“拖走,行刑,省的碍眼。”石镇清厉声说道。
马融和知道今天免不了要被折磨致死。
他大声咒骂道:“石……”
“住口。”
其他字尚未发出。
蓝成春上前一步,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一手将自己一月未洗的臭袜子脱掉。
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一股浓烈的怪味入口,马融和被呛的呜呜咳嗽。
接着就被两名力士强压着绑在了一棵巨型柏树上。
尽管马融和奋力挣扎。
但是却毫无用处。
那力士将用割掉的清军辫子编织的鞭子沾透辣椒水。
刚要用刑,却被蓝成春一把夺过。
蓝成春吐了一口浓痰。
而后将他的袜子拔了出来。
他嘲讽道:“马融和,你不是要将我送到清军大营吗?想不到今天被凌迟的是你。我问你,现在你有何感想?是不是做个饿死鬼上路?”
马融和一边泛着恶心,一边咳嗽,呕吐了好一阵。
才悲苦地说道:“祜王,我马融和就是条狗。我怕死,所以才出卖你们。我出卖兄弟,罪孽深重。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蓝春成舔了舔嘴角的血渍。
“给你痛快?给你痛快我们就不痛快。你可以选择五百刀咽气,还是一千碎刀流血而死。”
说完,他抖了抖手中的鞭子。
“不”马融和仰天哭嚎。
但是蓝春成丝毫不给他求饶的时间。
他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马融和的身上。
打了五十鞭子,马融和浑身已经血淋淋的,在辣椒的作用下,他浑身抽搐着,哭的已经不似人声。
远处的邱远才却发了善心。
“成春,将他砍头算了,我听得声音烦心。”
蓝成春因为打得热了,他将上衣脱了。
十分不满地说道:“你乱发什么善心?马融和劝大家投降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动摇过?”
邱远才见他揭穿了自己的心思。
他庆幸自己坚持住了,他强作镇定,指着蓝成春说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蓝成春哼了一声。
“够了。”
石镇清脸色铁青,他冷看了一眼邱远才,他的他心里发毛。
邱远才心虚的低下头去。
石镇清说道:“还是那句话,过往之事,概不追究。若是日后再有人三心二意,不以天国为重,不顾百姓疾苦,我必当重责。”
他挥退邱远才。
让蓝春成继续行刑。
一盆冷水浇下,将半死的马融和浇醒了过来。
他睁着脓肿的眼睛扫视着众人,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才感受自己还活着。
但是此刻的他生不如死。
蓝成春的鞭子抽的又重又狠。
石镇清有意如此,也是让几位将领看看,不团结,各自为战的后果。
待蓝春成打完了鞭子。
马融和浑身皮开肉绽,身上的血肉都开了口,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血水顺着肉缝不断流淌。
站在石镇清旁边的陈得才对马融和已经恨之入骨。
“凌迟处死。”他咬牙愤恨地喊道。
行刑者答应一声。
又一盆水罩着马融和兜头浇下。
马融和惨叫一声。
他忍着剧痛,面目狰狞地看着行刑之人。
行刑者正是马夫杨成五的义子杨平。
他师父差一点被马融和给打死。
他瞪着马融和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冷笑一声,说道:“马融和,咱们太平军,没有磔刀,这是我从厨子那里找来的一把钝刀。这刀切的菜入过你的口,今天他也将终结你的性命。”
说完,他在马融和面前亮了亮灰突突的一把带着豁口的菜刀。
马融和十分恐惧的哭喊道:“砍了我吧。看在我曾是太平天国的一员。”
石镇清面无表情地看着。
杨平见几人没有任何表示。
他一刀砍下,直接将马融和的耳朵割下。
马融和传来杀猪似的凄厉叫声。
“才一刀,你喊什么。”杨平不屑地说道。
马融和歇斯底里,状若疯狂。
“你们……你们真狠。”
蓝成春骂骂咧咧地讥笑道:“他妈的,我们狠?你向清妖邀功请赏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们曾是兄弟,不看在共患难的面上,给我们个痛快?你想着将我们送去清妖大营,借刀杀人,你眼不见、心不烦,何曾想着兄弟们的死活?你他妈的是罪有应得。”
“继续割。”蓝春成狠厉的吩咐道。
杨平本是马夫,杀人和切菜不在行。
他平时就割草喂马。
刚开始跟挠痒痒一般,后来嫌太慢。
于是挥动大菜刀,直接给他大卸八块。
行刑完毕。
蓝成春看着满地的残肢和碎肉,对左右亲卫说道:“不要埋,明天秃鹫闻着味就来了,让秃鹫的肚子超度他吧。”
说完哈哈一笑。
陈得才了了心事。
他查验了一下,发现近万曾参与反叛的太平军不想自相残杀,都选择了投降。
这些人都跪倒在石镇清脚下,黑压压一直延伸到山脚。
陈得才对石镇清拱手说道:“翼王,首恶已除,他们也是被裹挟,不得不这么做。如今我们五人成了光杆,可否让他们投归我们统管。”
石镇清扫了一眼跪在面前投顺的太平军。
他大声说道:“这不能怪你们,你们也是身不由己,马融和已经伏诛,你们还是咱们太平军的好兄弟。从今以后,你们要记牢,咱们的宗旨就是为了老百姓打江山,要忠于天国,而不是某位将领。”
他点在五人身上。
几人心里发慌,五人都以为石镇清会将人马分派下来。
但是石镇清没有丝毫表示,就让跪着的太平军都退了下去。
陈得才心中以为石镇清记恨他撕毁信件,对他不信任。
他脑门子流满了汗。
他赶快陪着笑说道:“翼王,您劳师动众前来救我们五人,您可不能让我们五人闲着啊。我们可以收拢旧部,估计半月内就能集齐五六万人。可以兵发湖广,或者挥师河南。只要您吩咐一声。”
石镇清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下马威已经足够。
于是说道:“我到你这里,晚饭还未吃,你要我饿着肚子吗?”
陈得才拍了拍脑门。
说道:“抱歉,翼王,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场战斗,我都以为自己要去见上帝了。”
“嗯?”石镇清口气清冷的说道。
邱云机解释道:“你还不了解,咱们新天国已经不信那些洋教了,现在信的是老庄和孔子。”
几人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