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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小圣贤庄的客房内洒下斑驳的光影。晓梦从混沌中苏醒,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蝶翼。她缓缓睁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却立刻被窗外嘈杂的讨论声刺痛了耳膜。

“我建议帝国应该立即废除苛捐杂税,减轻严苛的律法。”

“帝国应该重视民生和教育”

断断续续的对话飘入耳中,晓梦想要撑起身子一探究竟,却发现浑身如同散架一般。她的手臂刚离开床榻便一阵酸软,险些跌回枕上。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烧红的炭,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灼烧般的疼痛。

“这是...”她试图发声,却只挤出一声嘶哑的气音。

晓梦蹙起秀眉,努力回忆昨夜的经历。记忆停留在子时打坐的场景——她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对着满月吐纳调息。之后...之后便是大片的空白。这种记忆断层对修行已达“心如止水”境界的她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腹部传来一阵胀痛,晓梦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小腹上,隔着素白的道袍能感受到异常的鼓胀。更令她羞耻的是,臀部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脱肛一样。她咬着下唇,强撑着坐起身来,双腿却软得像棉花,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

晓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道家天宗最年轻的掌门,她早已习惯掌控一切。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让她既困惑又恼怒。她尝试运转体内真气,却猛然瞪大眼睛,经脉中奔流的真气比往日澎湃数倍,原本需要刻意引导才能流动的“气”如今如同江河般自行运转,每一处穴道都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功力提升了?”她难以置信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但这怎么可能...”

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打断了她的思绪。晓梦脸色骤变,感到下腹有什么东西正急切地想要涌出。她顾不得仪态,踉跄着冲向屋外的茅房。素来轻盈的步伐此刻变得笨拙不堪,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臀部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扶着墙壁前行。

刚踏入茅房,晓梦便再也无法忍耐。她匆忙解开衣带蹲下,随即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排泄。污秽之物中夹杂着刺目的血丝,伴随着一种令人惊恐的“脱出感”,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正被强行排出。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紧握成拳的手上。

“呃...”她咬住下唇抑制住痛呼,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茅房的木板。

当一切终于停止时,晓梦已经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她颤抖着清理自己,心中的困惑与羞耻如潮水般涌来。这位十八岁便执掌天宗的天才少女,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不知所措。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掌,那上面还残留着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痕。

“晓梦?你起床了吗?”

北冥子沉稳的声音从庭院外传来,惊得晓梦浑身一颤。她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早过了与师父约定的时辰。慌乱中,她匆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用手指梳理散乱的长发,又用袖口擦拭额头的冷汗。

“等等师父,我马上出来!”她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仍掩饰不住其中的嘶哑。

晓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腰背。当她推开房门时,清晨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北冥子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银白的长须在风中微微飘动。老人锐利的目光在触及爱徒的瞬间变得柔和,随即又因察觉异样而凝重起来。

“晓梦,你怎么了?”北冥子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她憔悴的面容和略显蹒跚的步伐。

少女下意识地避开师父探究的眼神,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没事,可能...昨晚没有休息好。”她轻声回答,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北冥子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圈和苍白的唇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诸子百家的代表已经到齐了,我们走吧。”

晓梦暗暗松了口气,跟在师父身后向议事厅走去。每走一步,臀部的疼痛和腹部的空虚感都在提醒她身体的不适。更令她不安的是,沿途遇到的儒家,农家,墨家弟子们看她走路姿势的眼神似乎与往日不同——有好奇,有敬畏,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伏念先生。”北冥子在议事厅前停下脚步,向迎面走来的儒家掌门行礼。

伏念回礼时,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晓梦,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北冥子大师,晓梦大师,”他顿了顿,“昨晚...休息得可好?”

晓梦的心猛地一跳。她敏锐地捕捉到伏念话中微妙的停顿,以及他看向自己时那一闪而过的探究。难道他知道什么?这个念头让她脊背发凉。

“承蒙关心,一切安好。”北冥子代为回答,侧身示意晓梦跟上。

议事厅内,诸子百家的代表已经落座。晓梦强忍着不适,保持着往日的清冷姿态走向道家席位。她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追随着自己,其中一道尤为灼热。她抬眼望去,正好对上西门弄月似笑非笑的眼神。

晓梦迅速移开视线,手指在袖中不自觉地攥紧。西门弄月难道知道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如此异常却又功力大增?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会议开始后,众人讨论着帝国今后的改革,和诸子百家如何融合,良性发展,晓梦却难以集中精神。她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暗中运转真气稳住身形。当轮到她发言时,她简短地表达了道家天宗立场,“天宗讲究一切顺天即可,追求自然之道,强调内心的宁静和平衡。我们不会多干预世俗的发展,当然帝国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乐意去域外传播天宗的理念。”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却意外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磁性,引得其他诸子百家的人交换了惊讶的眼神。

“晓梦大师今日的声音...”雪女欲言又止。

“可是身体不适?”端木蓉关切地问道。

晓梦感到脸颊发烫,她微微摇头:“多谢关心,只是...嗓子有些不适。”

会议持续了整个上午。当众人终于起身离席时,晓梦已经精疲力竭。她刚走出议事厅,一阵天旋地转便袭来。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廊柱才没有跌倒。

“小心。”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同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

晓梦抬头,对上了西门弄月关切的目光。这位隐世医家传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那目光中混合着情欲、可惜和某种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多谢西门先生。”她迅速站直身体,拉开距离,却不小心牵扯到臀部的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西门弄月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收了回去。“晓梦大师,”他压低声音,“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很好。”晓梦打断他,声音比预想的更为尖锐。她看到西门弄月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晓梦?”北冥子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来了,师父。”她最后看了一眼西门弄月,转身离去。每走一步,身体的不适都在提醒她: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而更令她不安的是,似乎她将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