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问得一愣，随即更加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依旧冰冷：“我没事。灵能恢复了不少，甚至……有所精进。”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凡，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难以置信的震惊，“你……你的气息……怎么会……这么强？！现在是什么级别了？”
“掌控级巅峰。”林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现在还在消化这个事实。
“什么？！”李子珉失声惊呼，“你……你说的是真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掌控级巅峰啊！那可是无数灵能者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境界！而林凡，这个比她还要年轻几岁的家伙，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达到了？！
“看来，我们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林凡散去掌心的能量球，语气平静地说道。
李子珉没有接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站起身，警惕地打量四周。
他们似乎身处一个完全由混乱光影构成的奇异空间，四周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一道散发着微弱光芒、却又极度不稳定的光门，在不远处明灭不定。
“那道光门，应该是出口。”李子珉指着那道不稳定的光门，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冷静与果断，只是声音略微有些紧绷。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光门。林凡走在前面，率先伸出手，试图感知光门另一侧的情况。
“小心点。”李子珉在他身后低声提醒了一句。
然而，就在林凡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光门的刹那，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吸力猛然从光门之中传来！
紧接着，一股恐怖而混乱的毁灭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光门之后喷涌而出！
那股气息之中，充满了空间撕裂的狂暴与能量湮灭的死寂，仅仅是逸散出来的一丝，便足以让掌控级的强者瞬间化为齑粉！
“退后！”林凡脸色骤变，一把抓住李子珉的手臂，将她向后拉去。
两人同时向后急退数步，才勉强避开了那股毁灭性能量的正面冲击。
李子珉的手臂被林凡抓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量，这让她心中又是一阵异样。
光门剧烈地闪烁了几下，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门后的景象，也因为能量的剧烈波动而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片片破碎的空间碎片和一道道漆黑如墨的虚空裂缝，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毁灭气息。
“这……这不是出口！”李子珉俏脸发白，她毫不怀疑，以他们两人目前的实力，一旦踏入那道光门，绝对是有死无生！
她尝试着调动体内的雷霆灵能，凝聚出一道细小的电弧射向光门，试图去稳定它，但那电弧在接触到光门边缘的混乱能量时，便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间消散无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李子珉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两人心神巨震，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之际，林凡右臂的界源烙印，突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阵温热。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明悟，如同醍醐灌顶般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奇异空间，对李子珉沉声道：“这里……不是出口，也不是陷阱。”
李子珉疑惑地看向他：“那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林凡语气凝重，“这里，是蛇卵核心里面蕴藏的大量能量，特别是界缝传导进来的异界能量，与我右臂的界源烙印，在意外之下产生共鸣，强行撕裂了现实空间，所形成的一处……‘亚空间雏形’，或者说，‘混沌夹缝’！”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亚空间雏形？”李子珉被林凡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又看了看这个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诡异空间，“你的意思是，这个空间……是你弄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但并非我本意。”林凡苦笑一声，“目前看来，这个亚空间没有固定的形态，内部的规则混乱不堪，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出口。”
林凡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右臂的界源烙印之上。他能感觉到，烙印正在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这个新生的亚空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看来，我们暂时被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