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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浮游人 > 第176章 百密而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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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修士,那可是修行者中的巅峰存在啊!他们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长时间肉身横渡长空,完全不需要依靠舰船之类的工具。这意味着他们能够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不受任何限制。

化神修士们在天空中飞行,如同仙人一般,轻松地穿越云层,俯瞰着浮空山脉。他们的速度极快,能够长时间跨越千山万水和无尽云海。这种能力让他们在战斗中具有极大的优势,能够迅速到达战场的任何地方,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同样,他们也能够依靠这个技能,分散逃命,难以捕捉。

这一次,“禁锢”的出场,把所有化神修士都震惊了,他们活的够久,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这导致后面的化神修士虽然人数有二十之众,远远高于自由者联盟这边的五个化神修为,但他们根本不敢死战!

为什么?因为,一旦“禁锢”再一次出现,你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化神,下一秒就和凡人毫无差别,可以被凡人轻松堆死。

所以,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整个战场一片混乱,硝烟弥漫,喊杀声四起。白云他们全神贯注地与敌人厮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就在那时,有七八个化神修士却悄悄地使出了一招绝妙的计策。

他们装作死人,从天空中坠落下来,让人误以为他们已经战死。然而,当他们接近天空底部的时候,却突然重新飞起,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四散逃离了战场。这一切发生得非常隐蔽,以至于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这七八个化神修士就这样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趁着混乱之际,逃之夭夭。他们的逃脱却会给白云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因为“禁锢”是一种禁忌,任何九重天宗门都绝不会允许“禁锢”的存在。

战斗结束后,雨儿喂乌鸦快速地服下了生生造化丸。这神奇的药丸果然不负其名,在他体内迅速发挥作用,断臂处开始生长出新的肌肉和骨骼,原本残缺的手臂逐渐恢复如初。

而此时的乌鸦,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云会变得如此极端,甚至不惜使用九幽之旗这样的禁术。原来,在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阿狗为了保护乌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阿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拼尽全力将乌鸦送上了战舰,然而它自己早已油尽灯枯,最终没能坚持到白云前来援救的那一刻。

“我就眼睁睁看着阿狗全身是血,不断坠落,全身的血肉在空中崩解成灰,就在我眼前从云海里消失,我怎么追也追不上啊!”白云怒不可遏,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九幽之旗,咬牙切齿地说道:“九幽之旗,老子就用了!老子就要用这玩意儿给阿狗报仇!报仇啊,乌鸦,我们一定要给阿狗报仇!”

乌鸦低着头,他沉默不语,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与阿狗相拥的那一刻,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就在这时,雨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已经褪去了那身华丽的灵甲,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青色的女武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雨儿的表情异常严肃,她直视着乌鸦的眼睛,郑重地说道:“开战之前,我就已经提前与下方所有天空的部队取得了联系,让他们派出船只去寻找阿狗的下落。一旦发现阿狗的踪迹,他们会立刻与我们取得联系。”

乌鸦再次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这面九幽之旗,这是混沌宗的法器,是用修士的灵魂喂养出来的邪恶之器。

飞雪此时也走了过来,她顺着乌鸦的眼睛看去,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九重天混沌宗的禁地深处,混沌殿的青铜门扉上刻满晦涩咒文。殿内终年弥漫的阴煞之气中,悬着一面暗红如血的九幽之旗。这旗子并非寻常布帛,而是由万名修士魂魄炼化成的“噬灵缎”,每一缕丝线都在无声呜咽。更诡异的是,旗杆内暗藏一柄玄铁剑,剑身布满倒刺,剑柄与旗杆融为一体——旗动则剑鸣,剑出则旗噬。

九幽之旗的炼制之法残忍至极:混沌宗门每隔百年便会将战争俘虏或者对宗门不忠的弟子投入“魂炉”,以三昧真火灼烧魂魄,抽离其精魄融入旗面。旗上每一道黑纹便代表一条冤魂,那些扭曲的面孔在旗面游弋,时而凝聚成狰狞兽首,时而化作啼哭婴灵。剑身则吸收魂魄的怨煞之气,淬炼出“断魂刃”,剑锋所指之处,神魂俱裂。

此旗的异能令人毛骨悚然。施法者只需注入灵力,旗面便会骤然膨胀,涌出无数幽蓝魂影,纵横千米之内。这些阴魂如附骨之蛆,专攻化神境以下的修士与凡人。它们不毁肉体,只噬神魂——被袭者顷刻间七窍溢血,双目空洞,沦为行尸走肉。曾有元婴修士硬扛旗噬,虽肉身未损,但魂魄被撕成碎片,终成傀儡般的存在。更怖的是,旗剑共生——阴魂攻击时,剑刃会暗中汲取对方神魂碎片,反哺旗面,使其威能日增。

最邪门的是旗剑的“同魂诅咒”。凡被阴魂侵蚀者,皆会被烙上剑印,终生受其控制,成为混沌殿的“活祭品”。这些行尸虽无神智,却保留战斗本能,成为宗门征战时最阴毒的炮灰。

如果这一次,我们不是拥有“禁锢”,怕是整个舰队都要死绝!”

乌鸦凝视着白云,郑重地问道:“你可知道使用这件邪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白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我自然知晓,使用这件邪器将会使人逐渐丧失人性,变得冷酷无情。”

一旁的雨儿急忙规劝白云道:“白云,我们拥有禁锢之力,完全不需要借助这件邪器啊!”

然而,白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直言不讳地说:“要想真正震慑住敌人,光有善良的心肠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拥有狠辣的手段!九天之上的那八个宗门,哪个没有恶毒的武器?他们都能毫无顾忌地使用,为何我们却不能呢?从今日起,乌鸦代表善良,而我则化身邪恶。如果善良的话语无法让人听从,那就由我来采取行动!”

飞雪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看得很透彻,插话道:“其实,武器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是善良还是邪恶。即便是宗主的盟约之剑,若是被恶人所掌控,同样可以斩杀无数无辜的凡人。”

这一夜,月亮悬如银盘,将甲板照得纤毫毕现。风儿轻柔地拂过海面,带着几分秋夜的凉意,却扰不乱甲板上独处的静谧。乌鸦倚着高高的桅杆,仰头望着夜色里的长空,墨色披风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总在这样的夜里失眠,仿佛那些盘旋在脑海深处的往事,他期望老朋友会在皎洁的月色中突然出现。

顶层舱室的走廊上,白云裹紧了身上的秋衣。他习惯在这样的时刻站在风口,让夜风带走思绪里的躁乱。云层在月光下流转如纱,他凝视着那些变幻莫测的云海,回忆着往事。

舱室内,雨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小水儿蜷缩在她身侧,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像是安稳的幼兽。浮游人虽然看淡了生死,可阿狗的离去。让她总觉得,这艘基地舰上的他们,都带着某种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飞雪的书房内,烛火摇曳。她将最新的傀儡图纸铺满桌面,指尖沾着墨渍,在阵纹上反复勾勒。蜻蜓傀儡的阵法始终无法完美复现,那些错位的符文就像九重天宗门的迷雾,总在她即将触及时悄然消散。她咬紧了唇,笔尖在纸上划出焦灼的痕迹——九重天的各个宗门确实有独到之处。

月光如洗,海面、甲板、舱室、书房,所有人的心事都被镀上一层银色的薄纱。他们各自困在属于自己的谜题里,却不知夜空正将他们的孤独,悄然编织成一张无声的网。

这一夜,九重天穹之上,八大宗门皆被无眠的阴霾笼罩。月华如瀑倾泻,却无法洗净悬在诸人心头的惊悚——消失了千年的飘渺宗,竟再度现世,更携回了那令人胆寒的“禁锢”之术!

玄天宗的玄天真人端坐于云海间的玉阶之上,双目紧闭似入定,可颤抖的睫羽与攥紧的掌心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他太清楚那“禁锢”的恐怖:千年前的血色黄昏,飘渺宗以修士魂魄为祭,炼出可囚禁神魂的九幽锁链。被禁锢者肉身不朽,却永沦行尸,瞳孔里只剩空洞的漆黑,如傀儡般任人驱使。那场浩劫中,九大宗门联手方将其镇压,飘渺宗自此湮灭,禁锢之术亦成绝响。

此刻,玄天真人耳畔仿佛又响起千年前那些凄厉的哀嚎。他记得飘渺宗宗主癫狂的笑:“魂魄不朽,便永世为我所用!”记得自己挚友被禁锢后,那曾温暖的手如何掐住他的咽喉……而今,锁链重铸的传闻如毒藤攀上心头,令他周身真气紊乱,再难静守丹田。

月轮转过中天,八大宗门的高阶修士皆在各自秘境中彻夜推演,试图破解“禁锢”重临的征兆。他们深知,飘渺宗的归来绝非简单的重现,那沉寂千年的复仇,或许正蛰伏着更阴森的图谋——这一次,九重天是否能再度扼住命运的咽喉?

海风骤起,卷散了玄天真人额前的白发。他猛然睁眼,瞳中精光如刃:“千年前的债,该清了。”语未尽,人已化作流光掠向宗门议事殿。今夜,九重天穹再无安宁,唯有暗潮在星辰间无声沸腾。

一重天的沧海之上,今夜暴风雨肆虐。墨色云层低垂如压,暴雨倾泻如瀑,狂风裹挟着咸涩的海浪,将夜空撕成碎片。李老头与范天却并肩立于船头,衣袍被狂风扯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要被卷入混沌的沧海。

范天深吸一口气,掌心骤现青芒,灵力如波纹荡漾而出。他对着狂风嘶吼:“阿狗,你听得见吗——?”声音裹挟灵力,穿透雨幕,在雷鸣的间隙里炸响。霎时,一道闪电如银蛇劈裂苍穹,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天地都在其威下颤栗。海浪被雷声激得暴涌,浮游船与战舰在狂涛中颠簸,桅杆上的灯笼摇晃如将灭的星火。

然而,这骇人的天威未能阻住海上的呼喊。几十条浮游船与战舰仍在风暴中穿梭,船舷上的人影此起彼伏地呼喊着“阿狗”之名。他们的嗓音被风雨撕碎,却又在灵力的加持下重组,汇成一片跨越沧海的声浪。有人以灯笼为引,在甲板上拼出“阿狗”二字;更有海人族修士跃入浪涛,以肉身作舟,在风暴中寻觅那虚无的回应。

李老头凝视着范天颤抖的背影,浑浊的眼中泛起涟漪。他记得阿狗失踪那日,海面同样翻涌着不祥的暗流。此刻,雷鸣与呼喊交织成一张网,笼罩着整片沧海——他们不知阿狗是生是死,是陷于幻海迷阵,还是沦为了冥兽的饵食,但他们不肯停歇,哪怕声带嘶哑,灵力枯竭。

暴雨仍在倾泻,沧海仍未回应。唯有那一声声“阿狗”,在雷电的裂隙中,固执地燃烧着希望的火种。

眉头紧皱的游思雅,此刻正在从三重天的舱室里走出,天空基地舰的巨大甲板之上人声鼎沸。

这一夜,星斗隐于厚重的铅云之后,四重天与五重天的交界处暗流涌动。自由者联盟的暗号在虚空中悄然传递,如蛰伏的毒蛛织就无形蛛网。三方势力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刻——共灭六重天战舰与修士。

四重天的“无影阁”率先发动。数百名身着夜行甲的刺客自云层裂隙跃出,袖中藏的并非兵刃,而是淬了蚀魂散的银针。他们如鬼魅般攀上六重天巡游的战舰,针尖刺入修士脖颈时,无声无息,唯有中毒者瞳孔渐染紫雾,顷刻间沦为傀儡。甲板上未亡的修士惊恐嘶吼,却发不出半分声响,蚀魂散的毒已封住了他们的喉舌。

五重天的“炽焰宗”紧随其后。宗主亲自驾驭火鸾,翎羽燃起赤红烈焰,俯冲向六重天的主舰。火雨倾泻而下,舰身上的结界在炽焰中扭曲崩裂。那些曾以冰魄阵自豪的六重天修士,此刻在灼浪中化作焦影,甲板与桅杆皆被熔成流淌的赤铁。烈焰中,炽焰宗弟子以秘咒引动地火,战舰下的海域竟沸腾翻涌,整片战场沦为炼狱。

自由者联盟的战术最为爆烈,夜空之下,炎霄和游思雅同时下令,“开炮!”

黑夜的天穹之上,炮火如流星骤雨倾泻。六千条战舰列阵虚空,炮口喷吐的焰流将铅云撕成碎片。两万四千门火炮在模糊的射击极限外轰鸣,炮弹划出扭曲的轨迹,如同冥界的恶鬼张牙舞爪扑向六重天战舰停泊的空域。

炮击声震得星辰摇晃,每一声轰鸣都似天鼓擂动,震得修士耳膜渗血。弹群在虚空中交织成死亡之网,那些曾以防御结界自傲的六重天战船,此刻如脆弱的琉璃,在火雨冲刷下接连爆裂。残骸坠向沧海时,仍有未熄的炮火追着它们啃噬,直至将钢铁与血肉一同焚成灰烬。

硝烟与灵力波动在战场上空形成旋涡,飓风裹挟着炽热的弹片横扫四方。有修士试图驾剑光突围,却被炮弹的冲击波撞得骨断筋折,跌入炮火织就的炼狱。炮舰阵列中,指挥官们以秘法强化瞄准,将火炮射程推至极限——他们深知,六重天战船虽停泊,其护舰大阵仍如蛰伏的巨兽,唯有以最密集的火力撕开第一道裂隙,方能凿入敌腹。

炮击持续了九百息,天穹仿佛被熔成赤红的混沌。六重天停泊空域已化为一片沸腾的火海,舰影在烈焰中扭曲哀嚎,如同被斩断的龙脊。远处,支援的敌舰群终于现身,却被早已埋伏的黑色闪电级舰队截杀于中途。这场炮击,是精心策划的屠戮,是黑夜天穹上最暴烈的绞杀盛宴。

硝烟渐散时,只剩零星火光仍在舔舐残破的战船。残存的六重天修士爬出熔毁的甲板,瞳孔中映着夜空那无数炮舰如蝗群般的黑影和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