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老纪~松手松手,指甲都掐出血了。”
姜澈在一旁看得心惊肉颤,连忙伸手去抠纪淮星的手。
折腾半天,纹丝不动。
纪淮星却突然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姜澈赶忙用纸巾去擦手掌的血。
骆泽倒是淡定很多,浅浅抿了口酒,目光再次望向远处的两人。
赵启轩斜睨了纪淮星一眼,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两人,得意地笑出声:“看到了吧,人家那才是一家人。呵呵。”
“星哥!!”纪淮星脸色愈发黑沉,脖颈青筋暴起,孙锦程转头狠狠剜向说风凉话的人:“少说两句!!”
被指责的男人慢条斯理转着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出清冽声响:“我说两句怎么了,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他冷笑一声,杯沿朝顾惜虚指,“人家夫妻说两句体己话,他倒好,上赶着当小——三,他自己能做,还不兴我说了?”
“闭嘴吧你!”孙锦程瞥见纪淮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脸色骤变,伸手去捂赵启轩的嘴。
罕见的,赵启轩直接推开了人。
孙锦程没有办法, 只能用他那个本来就不大的脑核拼命找借口
“离得远,这个角度又看不清,可能是我们理解错了,大庭广众的,怎么可能真的搂搂抱抱。不了解情况不要瞎说。”
酒杯重重砸在石桌上,琥珀色液体溅出半杯,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装什么糊涂?”赵启轩猛地甩开孙锦程的手,盯着纪淮星一字一顿道:“大庭广众,都趴她膝盖上了,难道非要两个人现场做给你们看,你们才服气?你们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脖颈涨红,转头瞪向沉默的纪淮星,“她就是把你当猴儿耍呢,就跟当年一样,说不要你就不要你,把你当垃圾,当废物。到时候她们两个重归于好,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说是第三者!”
“顾惜不是这样的人。”姜澈急得跺脚,他跟赵启轩不熟,本不想插嘴,可实在听不下去。
“不是这样的人??她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天天跟个涂脂抹粉的猴子一样,到处耍人,发疯,神经病疯婆子一个,没有离婚还到处勾搭人,缺男人上....”
“砰!了”
话音未落,赵启轩突然腾空而起,接着重重落在地上,干咳了好几声。
纪淮星瞳孔里淬着冰,将口袋里的笔狠狠戳在赵启轩胸口,碾压研磨:“我让你,闭嘴!再污蔑她,我弄死你。”
空气瞬间凝固。
“呵~执迷不悟!”赵启轩胸口传来剧痛,却还是强忍着,突然起身揪住纪淮星衣领,“当初你家落难,我们想帮你,可能力有限,是我妹妹,她顶着多少闲话,求赵家注资帮你东山再起!要不是她,你能有今天??你敢辜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这件事,你该回去问你妹妹,答应她的补偿,我早就双倍回馈。”纪淮星一根一根掰开赵启轩的手指,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我问心无愧。”
“好个双倍补偿!!好个问心无愧!”赵启轩甩开手,起身后退两步冷笑,西装褶皱里还沾着他掌心的血。“她要的是这些吗!!!”
纪淮星冷着脸依旧不语,赵启轩扯松领带,转身时踢翻脚边花盆:“行!我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辜负你,看着你怎么像狗一样再次被人甩!!!”
泥土洒落满地,像刀片一样割着在场人的心。
暗流涌动。
纪淮星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用只有助理能听见的声音吩咐:\"想办法,把陈浩羽支走,立刻。\"
.....
陈浩羽被人叫走谈生意了。
顾惜百无聊赖地松开手。
陈浩羽其实很会隐藏情绪,被强者欺负也习惯隐忍。
如今这样,大约是日子真的不好过。
指尖残留的一丝泪痕早已干涸,却像块硌人的砂砾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叹口气,转身走向洗手间。
“嘶~~”
拐角处,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拽着顾惜隐入黑暗。
后背撞上墙面的瞬间,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纪淮星???”闻到熟悉的味道,顾惜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些。
纪淮星的手掌滚烫,一只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按住她后脑,不容反抗地封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牙齿碾过她颤抖的下唇,仿佛要将方才目睹的刺痛尽数宣泄。
顾惜先是一怔,随即眼底燃起野火。
她踮起脚尖,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主动回应这个炽热的吻。
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直到纪淮星不得不松开她换气。
\"又咬我!真属狗的!\"顾惜红着眼眶嗔怒,艳红的唇瓣微微肿胀,沾着水光的模样反倒更添几分娇憨。
这份可爱彻底点燃了男人心底的欲火。他再次吻上去,手指顺着她腰间的曲线缓缓下移。
\"啪\"的脆响在静谧的角落里炸开,顾惜拍开他作乱的手。
“流氓~摸我屁股。”
顾惜撅着嘴,佯装生气地控诉,忽然身子一僵,敏锐察觉到男人下身的变化,声音戛然而止。
“不能摸吗?”
“不能!”
“呵呵~”亲到人,纪淮星原本暴戾的神情松散,心里那口郁气散开,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我知道了,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
顾惜老脸一红,伸手拧了人一把,纪淮星趁机手臂一收,将人整个贴进自己怀里。
甚至还坏笑的摩挲两下身子。
\"我现在知道了,你确实属狗的,而且还是泰迪狗!\"又被调戏了,顾惜忍不住嘀咕,脸颊却红得发烫。
纪淮星低笑出声,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躲地对上自己晦暗的目光:\"嘴硬。\"他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沙哑,\"明明身体比嘴诚实得多,我看你挺享受的嘛。\"
顾惜杏眼圆睁,双颊泛起绯红,像只炸毛的猫般挣扎着推搡他:“谁、谁享受了!”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光,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晶莹,顾惜刺激人:“陈浩羽还在等我,我走了!”
话虽这么说,声音却软了三分,耳垂红得发烫,分明还残留着方才激烈拥吻的余韵。
纪淮星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你要这么说,那我更有感觉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后颈,将人往怀里带得更近,“更像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