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执着,那便莫要怪贫僧失礼了。”法海双掌合十。
“你想做什么!和尚?”瑶青娇喝一声,身形向后飘退,拉开了与法海之间的距离。
“施主,贫僧只是想请施主面见陛下,可施主却百般推辞,看来,贫僧只能出手相请了!”法海周身已经隐隐有佛光流转。
“你休想得逞!”瑶青自知不是其对手,脚尖点地,身形飘忽不定,轻盈灵动。
“青虚幻灵步。”
瑶青轻叱一声,一身化为七道虚影,从七个方向朝着远方逃遁而去,转瞬间便已飞出了瑶光圣城,只留下几道残影在空中摇曳。
“阿弥陀佛,施主,你逃不过贫僧的手掌心。”
法海双目低垂,古井不波,但下一刻,双眼突然爆射出两道金光,化为真普佛眼,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七道虚影在佛眼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再用力一看,六道虚影应声消散,只留下瑶青的本体,仓皇逃窜。
“找到了!”
法海脚下莲华绽放,一步踏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瞬移追逐而去。
瑶青这速度倒是极快,一转眼便是百万里,只见天空中留下一道道青色的残影,好似流星划破天际。
不过法海却是紧随其后!
瑶青一边施展遁术,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臭和尚,你死追着本姑娘干什么!气死我了,等本姑娘恢复到巅峰,一定将你这和尚抓起来好好蹂躏,对了,还要将你那破寺庙拆了建成厕所,让你天天闻臭气!”
她越骂越气,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暴虐起来,翻涌不定。
下方,正有一座妖兽山,山中一只鸡精正与一头巨熊妖兽双修,沉浸在欢愉之中,浑然不知大难临头。
晦气!
瑶青心中暗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玉手轻轻一挥,一道青光闪过,整座山连同其上的生灵,都被她化为齑粉,只留下一片平整的空地。
“阿弥陀佛,施主杀念太重,口中污浊之气弥漫,实属不堪。当真与贫僧同回太玄金山寺,洗涤心灵,方得证大道。”法海。
“臭和尚,你还有脸说本姑娘?你一出手,便将瑶光圣地化为废墟,死伤何止百万!若论残暴,本姑娘与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瑶青于前方飞过一座高峰反驳。
“施主此言差矣。那些人本就罪恶深重,贫僧此举,乃是替天行道,送他们往生极乐。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贫僧呢?”法海漫步跳过山峰。
“我呸……本姑娘修炼数十万载,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瑶青气得青发膨胀,几乎要炸裂开来。
但她却不敢有丝毫停歇,全力施为,化为一道青芒,撕裂长空,又是千万里,转瞬便已飞离瑶光境,朝着未知的远方疾驰而去。
法海摇了摇头,也是紧随其后。
……
血枫林上空,突然,两道流光划破长空,一青一金,转瞬即逝。
不过,那股强大的气息依然引动了整个血枫林,无数血枫树疯狂扭动。
这一异象,自然也引起了下方三人的注意。
三人中,为首一人身披血玄色长袍,面容惨白,嘴巴却是阴红,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让人十分不舒服。
宁厉,宁红夜之父,上一代瑶光圣主,修为六转准帝之境。
当初,宁厉被方晨以法则皇者的修为击败,此事一经传开,整个南洲东北部都为之震动,成为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一位准帝,竟被一位法则皇者击败,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种事情,在近百万年的南洲历史上,也从未发生过。
那次惨败,几乎将宁厉逼至走火入魔的边缘。
为了逃避耻辱,他心灰意冷,疯魔般地离开了南洲东北部。
机缘巧合之下,宁厉遇到了一位女子,仅仅一眼,他便彻底沦陷。
那女子的美丽,是他生平仅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足以勾魂摄魄,令人神魂颠倒。
在那一刻,宁厉心中的荣耀、过往的耻辱,统统都被抛诸脑后,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为她效力,无怨无悔。
那女子也赐予他一部无上神功——《嗜血大法》。
经过刻苦修炼,宁厉终是突破瓶颈,迈入六转准帝之境。
半月前,奉那女子之命,返回了瑶光圣地,一统南洲东北部。
宁厉抬头望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自语道:“为何会有一股熟悉之感?而且那两股气息,竟如此恐怖,即便是在宫中,也只有那几位存在才能让我有此感觉。”
刘芳闻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她虽然也感受到了那两道强大气息,但远不如宁厉那般深刻,“太上长老,他们似乎是从我们瑶光圣地的方向过来的!”
另一位三转准帝的老者宁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猜测:“会不会是圣地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圣地?”宁厉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好似刀锋般扫过两人。
两人虽然都身为准帝,但在宁厉这六转准帝的威压之下,依旧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遍体生寒。
“宁波,你速速返回圣地,查明是否有变故。本座与刘芳前往血杀楼。此行,血杀楼必须归入我瑶光圣地麾下,不得有误。”
“好吧!”宁波躬身领命,
他相信以宁厉的实力,收服一个区区杀手组织自然不在话下。
随后,两波人便是分道扬镳了!
宁波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瑶光圣地疾驰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宁厉与刘芳则是继续前往血杀楼。
……
苍茫大草原,这里早已脱离了瑶光圣地的势力范围,甚至即将进入了南洲南部的腹地。
砰!
瑶青的身形稳稳地落在了草原之上,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帝威,瞬间席卷了整个草原。
草原之上,无数草屑被卷入空中,形成了一片绿色的风暴。
这股帝威之强,以至于草原上的所有生灵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全部匍匐在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