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在给兄弟俩喂饭,支红兰蒸的土豆泥,还加了个蛋黄,加肉汤碾成泥,兄弟俩都爱吃。
骆为安说的话她听到了,但懒得回应,前世网上有句话,叫做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她虽然答应有个孩子姓骆,但没要求孩子必须学医,一切以孩子的兴趣为主。
孩子对学医要是不感兴趣,就学其他的呗,有365行呢,不管学哪行都饿不死。
“大毛乖!”
骆欣欣舀了一勺土豆泥,塞进大毛嘴里,还得夸一句,因为她刚刚喂二毛时嘴犯贱,不小心夸了句,然后就是每喂一口,就得夸一句,要不然情绪价值不给到位,俩孩子都不肯好好吃饭。
“二毛乖!”
趁大毛吃的时候,给二毛喂,虽然每次都得夸一句有点烦人,但好在俩孩子吃饭都很积极,喂起来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骆为安等了半天,没等到孙女回应,他犹豫了下,硬着头皮又提了一遍。
“万一大毛二毛都不喜欢学医呢?你总不能拿刀子逼着学吧?”骆欣欣问。
“那不可能,我们骆家的孩子,不可能不喜欢学医。”
骆为安语气特别笃定,骆家医术能传承十几代,就是因为每代都有热爱学医的人,才能将骆家医术发扬光大。
“骆万清爱学还是骆万和爱学?”
骆欣欣怼了句,不仅这俩废物不爱学,他们生的儿子也不爱学,全都是废物点心。
骆为安一下子变了脸色,朝旁边吃饭的骆老太看了过去,眼神特别怨恨。
妻贤家兴旺,妻蠢蠢一窝啊!
骆老太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很想和老头子理论,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生的,别什么错都往她头上推。
可她嗓子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翻几个大白眼,表达她的不满。
“你和小厉都聪明能干,大毛二毛肯定聪明好学,欣欣你也不想骆家的医术断了传承吧?”
骆为安说得有点可怜,他一身所学,要是没能有个接班人,死都不能瞑目。
“抓阄吧!”
骆欣欣懒得费脑子,抓到哪个就哪个学医,一切交给老天爷安排,反正俩孩子都还没上户口。
“我看大毛就很好……”
骆为安还没对大毛死心,然后被骆欣欣瞪了眼,他不敢再说了。
抓阄就抓吧,一切听凭天意!
骆欣欣放下碗,弄了两个纸团,一个写着骆听雪,一个写着厉红雪,团成一团,让俩孩子抓。
为了公平起见,她将两个纸团放在手心里,俩孩子同时抓。
“一二三,抓!”
骆欣欣一喊完,兄弟俩同时伸出手,各抓了个纸团,二毛还以为是好吃的,笑嘻嘻地将纸团往嘴里塞。
“不能吃,啥都往嘴里塞,以后你是不是要捡羊屎蛋吃?”
骆欣欣抢了过来,打开看,是厉红雪。
大毛的都不用看,肯定是骆听雪。
不过她还是打开了纸团,因为如果不打开,大毛会不高兴,一切都是为了公平公正。
骆为安顿时眉开眼笑,大毛肯定是天选之子,老天爷不会错的。
“大毛虽然叫骆听雪,但他长大后要是不喜欢学医,你可别又来念。”
骆欣欣先打预防针,省得这老头到时候又来烦人。
“肯定不会。”
骆为安信心十足。
骆欣欣本来还想劝他收几个外姓徒弟,但还是算了,这老头固执地很,对姓氏看得太重,过几年再劝吧。
名字定下了,她继续给俩小只喂饭,大毛心情依然闷闷不乐,胃口都小了些,和二毛一样分量的土豆泥,他都没吃完,还剩下三口。
骆欣欣风风火火地吃完早饭,推着俩孩子去找那个李师傅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点,李师傅是农场的司机,没事时都在仓库那边,骆为安领着去了仓库,但李师傅没在。
“一大早就出去送货了,你们找他有啥事?”
仓库的人好奇地问。
“有点事,李师傅啥时候能回来?”
骆为安说得含含糊糊,总不能说是孩子想听李师傅夸了吧,他倒觉得没啥,可别人听了肯定会笑。
“这趟有点久,要送去修县(杜撰),少说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骆为安脸色微变,三四天后宝贝重孙都要饿坏了,咋就这么不赶巧呢!
“师傅,李师傅要是回来了,麻烦去卫生所和我说一声啊!”
骆为安给仓库的两个师傅敬了烟。
“成,肯定通知到!”
两个师傅爽快答应。
骆欣欣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家属楼的,可这李师傅不在,只能再等几天了,这倒也没啥,关键是影响大毛胃口啊。
“以后带孩子出门,不管谁对孩子说啥了干啥了,必须让他们对两个孩子雨露均沾,不能漏一个。”
她咬着牙叮嘱,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事,太他玛闹心了。
“知道了。”
骆为安使劲点头,他已经吃到教训了,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大毛,李伯伯不在家,等回来后再让李伯伯夸你,好不好?”
骆欣欣挤出温柔的笑容,夹着嗓子哄。
大毛没说啥,看样子是接受了,这孩子比弟弟好的一点,就是再不高兴也不会闹。
不像二毛,稍有点不高兴就要闹,比炮仗还易爆。
让支红兰带俩孩子先回家,骆欣欣给厉嵘打电话。
“今天不回去了,过几天再回。”
“出什么事了?”
厉嵘赶紧问。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
骆欣欣巴拉巴拉地吐槽了十几分钟,说着说着就火了,在电话里骂道:“要不是你犯懒,我至于受这个罪?你还天天哄我,说能生出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我问你好在哪呢?”
电话另一头的厉嵘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挨骂,等骆欣欣骂完了,他才敢开口,“孩子大了说不定会好,大毛二毛还是蛮聪明伶俐的,而且身体结实,好养活,有些孩子生下来体弱,三天两头生病,特别难养。”
骆欣欣哼了声,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听起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比起体弱多病的孩子,她还是更喜欢自家的兔崽子。
“有些孩子还特别笨,一加一都算不明白,我们家大毛二毛就很聪明,换了笨的孩子,就算别人漏夸了,他也记不住。”
厉嵘变着法地安慰媳妇,顺便自我安慰。
他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要不然如何熬过艰难蛋疼的养孩子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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