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易大哥把我叫回来了,可惜的是,我还没有看清楚许文婷在学校门口干嘛呢。
“咋样,看到什么没有?”易大哥急切地问着我,方雨婷和老何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办法,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易大哥继续不死心地问我,我说,自己只是看到了许文婷站在我们学校门口,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看来,这个缠着你的脏东西的执念,和你们学校有很大的关系,你有联系过她的亲人吗?比如,父母,或者亲戚?”
易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从许文婷的家人入手,看能否问出一些结果,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已经问过了。
“我问过了,易大哥。许文婷班长家里,目前只剩下许文婷的姥爷,其他人就是亲戚,不怎么来往;她父亲不详,没有人知道是谁,她的母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目前也不清楚下落。”
我噼里啪啦地一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了,许文婷的执念既然和学校有关,那一定得问她父母,可是,她父母谁都不在身边,啥线索都没有啊。
“那咱们就去找她剩下的母亲吧,我不信一个母亲,会如此狠心。”
易大哥说出了他的建议,我没有接话,因为我知道,想要找到许文婷的母亲,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棘手的事情。
“没事儿,你们求到我这里了,哪里有不管你们的道理,你们等着,我肯定想办法给你问出来这个许文婷母亲的下落。”
易大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着,我笑了笑,没在意,如果真的能找到她的母亲,倒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只不过,不知道这个易大哥,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找到许文婷的母亲。
“你们不用管我用什么办法了,我可以让小鬼儿给我带路,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我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易大哥说着,在我们几个人愣神的功夫,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鬼儿引路?多少有点牛逼了。”老何悄悄地竖了一个大拇指:“哥,你刚才真的啥都没看到吗?”
我“嗯”了一声:“当时一直跟着方雨婷的魂儿走,走了很多路,她也不说话,我肯定不敢主动和她说话,这么一直走,知道,她把我领到了我们学校门口。”
我想坐起来,但是锁骨处实在是疼的厉害,只能罢休。
……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醒,易大哥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叫醒了睡在陪床的方雨婷和靠在桌子上的老何:“快,小鬼儿昨天晚上给我指路了,我找到了你们说的许文婷的母亲地址了!”
我听的又惊又喜,经过一宿的休整,我的患处已经不是很严重了,毕竟只是一个脱臼,不是什么大伤。
“走,我有车,开车带你们找许文婷母亲。”
说着,易大哥帮着老何一起搀扶着我下床,我没想到这易大哥效率这么高,多少带点不可置信。
上了车,老何和方雨婷没睡醒,继续补觉,我则是在副驾驶上跟易大哥聊天。
“大哥,咱们去那儿,远不远?需要住宿吗?”易大哥点点头,说这距离不近,得走一段路,到了以后,我们找个宾馆酒店什么的住下就行。
等安顿好,我们抽空去找许文婷母亲,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能问出什么答案来。
辗转三个小时,我们来到了许文婷母亲和新男友的住处附近,我找了个附近的酒店,我们几个人安排好各自的房间住了下来。
本来打算当天直接去许文婷母亲家里堵她的,奈何她今天上全天班,下班后很晚了,不方便,所以选择了第二天等她休班的时候,再说。
附近也就这家酒店了,还是很破旧的,看来是以前的老房子改造成的。
我进房间的时候用的是门禁卡,“滴答”一声,进去后,我习惯性地直接开灯,屋里的灯是昏黄的,房间里有比较老式的木床跟两张木质沙发(那个年代小时候都见过的老式沙发)。
一进门面对着的就是这么一排长沙发,旁边就是床,从我进去就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
房间里面的味道也是很奇怪,但因为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很累了就不管了,毕竟附近也没其他旅馆酒店什么的了,打算随便对付一下好了。
到了晚上,我扶着墙,(因为脱臼的地方还有点没完全恢复)洗漱完毕开着厕所灯就躺着睡了。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惊醒了,莫名觉得不舒服,感觉有被盯着的感觉。
我心里很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睡的好好的,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就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
沙发上面什么都没有,可我仍然有种感觉,就是那个长沙发那里,有个什么东西,在看我。
我不相信是心理作用,所以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在我反复确认沙发上确实没有东西的时候,我想,不管怎么样,先睡会儿吧,明天还有任务呢!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今天晚上总是半睡半醒的,时不时能听到房间里有些声音,怀疑,这房间里,肯定不止是我一个人,不对,准确来说,除了我以外,房间里的,不是人。
第二天睡醒,我全身难受,一睁开眼直接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砰砰砰”门口有人敲门:“哥,你起了吗?”是老何,估摸着,他们已经起了,来叫我的。
“起了,起了,等我一下。”我艰难地挪下床,现在好了,睡一觉起来,是锁骨脱臼的地方疼,后背疼,腿也疼。
我一脸疲惫地打开门,门口是老何,方雨婷和易大哥。
“你这是,怎么回事?”易大哥发现我脸色很不好,开口问道。
我说,不知道,晚上听到有动静,睡一宿起来,就疼了。
易大哥听罢,走到我说有声音的沙发处,使劲儿捶了一拳头。
“你把脏东西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