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表情不变,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九漓这么排斥核心区的那些家族了。至少就这件事来看,他们很蠢,蠢的无可救药。
维拉德则是表情僵硬,虽然面具掩盖着,看不出表情。但是从他僵住的动作来看,也是能推断出来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莫寒无视维拉德直接起身去开门,出现在门口的银辉面无表情,和莫寒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进来。
这三个月银辉和莫寒他们有过不少交集,砂绒也表示可以放下当初的背叛。但想要重新成为朋友恐怕很难了。银辉对此也没有异议,只是表示,如果双方目标一致,那么总会成为朋友的。
银辉面色凝重的看着黑色立方体,莫寒在他身旁轻飘飘的说道:
“怎么样?能看出什么吗?”
莫寒是知道银辉能够预测未来的,随后预测久远的未来需要付出代价。
银辉没有回话,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大概十多秒后,银辉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青铜面具下面的瞳孔也泛起黑色的光芒。莫寒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在银辉后脑勺,冰元素也沁入他的身体里,让他恢复清醒。
银辉一个踉跄扶住桌子,这才没有倒下去。喘着粗气向莫寒道谢,随后说道:
“谢谢,这东西……会毁了地下城。甚至是,毁了整个大陆。”
维拉德僵硬的身体有了动作,可不等他说什么,九漓便说道:
“差不多吧,还得看我们怎么处理。要是以前我们可能对它没有办法,现在的话……只能让依诺试试了。光总是能照亮黑暗的。你快点把东西拿过来,哦对了,还有莫寒,你是一起过来,还是继续在那里训练?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儿出现以后,地下城可能就不安全了。甚至说得直白点,魔族复苏可能就从这里开始。”
莫寒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还是继续在这里训练算了,而且……我应该有办法能够活下去,即使那个魔族站在我面前。更何况,这里距离极北之地很近,我先一步发现情况,也能先一步呼叫援军。”
九漓想起莫寒体内的祝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莫寒注意一下最近可能会有人情绪失控,无端暴走之类的。毕竟在之前的记载中,灾难就是从这些小事开始的。
莫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趁着九漓没有关闭通讯,便说着能否让砂绒去九漓那里,毕竟如果魔族真的复苏,砂绒可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不等九漓回答,砂绒的房门便被用力推开。
“我也要在这里!”
砂绒坚定的看着莫寒,莫寒眉头紧皱的注视着她,想要告诉她这不是儿戏。但最终莫寒还是放弃了。只是看向一旁的银辉问道。
“如果真的出现你看到的灾难,你会再救她一次吗?”
砂绒被莫寒的问话吓了一跳,匆忙地想要拒绝,表示自己不需要银辉拯救。银辉救先一步点头,回答道。
“当然,我既然救了她一次,便不会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
莫寒笑了,拍了拍银辉的肩膀,说道: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
砂绒脸色微红,冷哼一声便关上房门,不再说话。显然,虽然嘴上说的没有原谅银辉,但不论是莫寒还是砂绒,其实都承认银辉这个朋友。
至于维拉德?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在乎他。虽然这个立方体不是他挖出来的,可是在明知这东西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强行研究。这就是把整个地下城,乃至整片大陆的生命当成儿戏。
所以在银辉取走立方体以后,莫寒更是毫不留情的表示。
“等会儿我就和砂绒搬出去,你的身份我不清楚怎么取消,还得麻烦你自己操作一下。”
说完,莫寒就想回到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维拉德则是快步上前拦住莫寒,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
“等等!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是家族里的长辈非要研究,我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啊。这房间你们继续住着,不着急。还有,整个地下城你们想去哪去哪,我给你们担保……”
“不必了,这三个月的照顾谢谢了。”
莫寒再次无视他,让维拉德彻底炸了。
“莫寒!你们两个只是外来人!要不是我的身份,你们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吗!不就是一个立方体吗!他不是还没炸吗!你凭什么无视我!”
维拉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莫寒就已经将冰剑架在他脖子上了。莫寒的眼睛里不带有一丝感情。
“如果说之前,我感谢你是因为你的照顾。那么你刚才没有丝毫顾忌的让我们处理那个东西,那就是让我们用生命去给你承担这个后果!我可不记得当初的交易有这么一条。
另外,我是外来者,但这里我们也不是非来不可!我们王国最开始想找的只是九漓,哪怕是现在,也仅此而已,和你们其他人,尤其是你背后的那个家族没有一点关系。
最后,你要不猜猜看,我说的援军是什么?能够抵御魔族的援军,你觉得能否踏平你们这个被魔族毁灭过一次的地下城?”
三句话,莫寒只用了三句话就让维拉德说不出话来。援军是什么莫寒没有说,其实也就是傲雪冰灵和绯雪两人。随着莫寒愈发强大,莫寒也越能体会到母亲和小姨的实力究竟有多高。
仅仅是母亲的一枚冰晶就能彻底封锁遗忘废墟的魔族裂隙,让封印下面的魔族束手无策。(莫寒不知道傲雪冰灵隔着封印暴揍了魔族一顿)
如果傲雪冰灵亲自降临,莫寒觉得即使那幽渊禁墟的魔族真的出来了,也只有逃跑的份。更别提还有小姨绯雪。
不再理会维拉德,莫寒将自己的物品收回储物戒,便敲响砂绒的房门。砂绒也早已收拾好了个人物品,和莫寒离开了房间。
维拉德站在屋子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从他僵硬的动作上看,或许是懊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