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没有儿子的记忆是什么意思?”唐书汶心里突然有不好的念头,毕竟她给杜大娘服用的保心丸是灵泉空间出品。
唐书汶的婆婆叶暮能恢复记忆,就是因为她把家里的水换成了灵泉水,如果杜大娘因此也恢复了记忆……
万光三没有瞒着,“你们住在杜婶子边上,还是知道的好,这事也不是秘密。”
“杜婶子的儿子是公安,他是因公殉职的。”
“当时出事的时候,杜婶子直接晕过去了,丧事操办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那时候她男人已经没了,儿子又没了,她存了死志的,直接碰头想自尽。”
“不过人救回来了,但醒来后却不记得自己有儿子的事了,旁的事情都记得,就这件事忘记了。”
选择性失忆,唐书汶懂了,同时又担忧起来,跟万光三道了谢,出去后就去找杜大娘。
“杜大娘,我们要回去了,咱们一起回吧。”唐书汶在杜大娘院子外头喊道。
杜大娘红着眼睛出来,没说话,但冲着唐书汶笑了笑,这让唐书汶的内心一阵酸楚。
“杜大娘是想起大爷了?”唐书汶斟酌问道。
杜大娘点了点头,“吃了一辈子苦,自己舍不得吃穿,对我大方的很,如果知道他去的这么突然,我就该多给他吃好的,穿好的。”
唐书汶莫名松了口气,“杜大娘最近头有疼吗?”
“我是心脏的问题,头没事。”杜大娘回道。
仨人回了万紫街,唐书汶在家,祁季川则开车回军区了,准备带些东西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把千红巷的事跟戚远征说一下。
戚远征在办公室看到找他的祁季川都愣了,“你小子不是陪着书汶去城里了,回来做什么?”
祁季川直接坐下,把千红巷的事给说了,“这事透着古怪,是不是得跟肖家通个气?”
“黄头岭?青山岭?”戚远征对这地也就是听说过,具体不了解,“而且既然会想着把这地规划出来,那这块地就不该存在什么问题,除了前身是乱葬岗。”
祁季川赞同这个想法,“听万光三的意思,孔爸爸之前也是对那块地做过调查的,真有问题,不可能不提。”
“但就是因为没有其余的问题,这件事才透着古怪。”
戚远征赞同祁季川的想法,“让百姓闹事?是想拉谁下马?能做到滇城高层的领导,没有一个是蠢货,不至于看不透。”
“如果是为了闹事,难道是想要用这件事压住别的什么风声?”戚远征能想到的是这个,“找孙广华问问,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应该是不想被判的更重。”
此时的孙家,早就已经变更住户了,市政府家属院内已经没有孙家的院子了,孙广华带着媳妇和女儿搬出去了。
孙广华做了这么多年的市长,不可能没有什么家底,市区内的院子是有一处的,当初是为了出来偶尔住住,现在是成了孙家一家三口的家。
孙君芬最近几乎不出门,她是骄傲的人,接受不了从云端掉落到地上的落差。
孙广华也不怎么出门,在滇城他这张脸不是陌生的,他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每日外出的是孙母,她需要买菜,不然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
“爸,你就没有法子再东山再起了?”孙君芬每日问孙广华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孙广华都听腻了,脸上的态度越发不耐烦。
“如果不是你这蠢货得罪人,我们孙家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孙广华阴沉着脸道。
“爸,我知道错了,但你不能看着我变成现在这样啊,你去找人啊,找采……”
“你给我闭嘴!”孙广华暴跳如雷,“再让我听到一个字,我就直接掐死你。”
“咚咚——”
听到敲门声,孙广华深呼吸,然后去开门,等见到外头的人后,他一张脸煞白,乖乖跟着人走了。
孙君芬见父亲迟迟不进来,虽然被吼了,但还是出去看,哪里还有父亲的身影,“爸,爸,你在哪?”
“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孙君芬咕囔道,“我不说还不成嘛,那么生气做什么。”
“孙广华在吗?”
孙君芬转身看到外头穿着军装的人,愣了下,“我爸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去哪了?”
孙君芬回答不上来,“就刚刚,有人敲门,他去开门,等我出来他已经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祁季川听着孙君芬的回答,莫名心头一紧,“你们先把人带回军区。”
孙君芬被带走了,她不敢嚷嚷,祁季川则在附近查找孙广华的踪迹,没发现什么。
孙君芬被带走就是问了话,关于黄头岭的,她都没听说过,换了青山岭,她也是摇头,眼底透着迷茫。
一说前身是乱葬岗,她吓了一跳,还说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云云,问不出什么来。
本想把人送回家,戚远征一脸凝重的来找了祁季川。
“孙广华死了。”
祁季川一惊,“怎么死的?”
“脖子一刀毙命。”戚远征皱着眉头道,“把这事跟孙君芬说了,从她嘴里问出些孙广华旁的事。”
这话戚远征是看着自己儿子戚晚舟说的,“阿川,你回去,书汶一个人在万紫街不安全。”
听孙君芬的话,孙广华就是青天白日在市区被人带走的。
祁季川在听到孙广华死讯的时候,就待不住了,得了戚远征的话直接走了。
唐书汶此时在杜大娘家,杜大娘热情邀请她在家里吃饭,唐书汶盛情难却。
“咚咚——”
听到敲门声,杜大娘笑着去开门,还不忘问,“谁呀?”
唐书汶也跟着走了出来,“杜大娘,是不是有人来走亲戚了?”
“我有什么亲戚哦。”杜大娘笑着开门,结果外头没人,她还出去看。
唐书汶也跟着走了出去,“找错门了?”
“嘿,还真有可能。”杜大娘爽朗道,“你男人应该也快回来了,咱们仨中午吃焖面你觉得怎么样?咱们滇城的米线做焖面也很好吃。”
“那我可有口福了。”唐书汶附和道。
两人不知道的不远处,隔了一条巷和一堵墙,两个人影在暗处,“不是一个人,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