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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房内,四面是墙,只有一扇窗户。

微弱的月光顺着缝隙照射进来。

斑驳的墙上满是血渍,潮湿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染红。

砰的一声,两个惊慌失措的人被推了进来。

方云华摔的脑袋嗡嗡作响,而一旁的左柔雪更惨,脑袋好巧不巧,正好撞在墙上献血直流。

砰的一声,门关上,四周陷入黑暗。

好一会儿。

方云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瑟瑟发抖开口,“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把咱们两个抓起来?”

“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快说,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还是说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左柔雪是个十分聪慧的,一想到自己被抓进来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定是当初的事情被查出来。

他上前一把扯过方云华的衣服,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断响起。

方云华脑子晕晕乎乎,现在被打成了猪头,等他反应过来时想要还手已经毫无力气,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摔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我一个人在摄政王府待的好好的,偏偏你要不识相,非要过来捣乱,现在好了,你我都要死。”

左柔雪越想越气,上去又是一巴掌,拽着方云华的头发,疯狂的向墙上撞。

“你自己一个废物还要连累我,我马上就要过好日子了,马上就要成为侧妃了,你偏要捣乱,该死该死……”

随着咒骂声,方云华的脑袋梆梆梆撞在墙上,鲜血直流。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嘎吱。

房门打开,一身玄色衣衫,眉目冷苏,双眸凝结成冰的秦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绣着金线的靴子,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说吧,当初到底怎么回事?今日若是感有所隐瞒,信不信我立刻就挖了你们的眼睛,将你们做成人质。”

冰冷刺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荡。

左柔雪还想垂死挣扎,话张嘴就来,可是当对上那双幽暗的眸子时,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遏制住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相比之下,只想活着,只想保护孩子的方云华,连滚带爬的到了秦晏身旁,死死攥紧他的裤子,骨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骗你也只是想活着而已,求求你,只要你答应我,让我和孩子活着,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给我闭嘴,你若是敢胡说八道,胡乱诓骗王爷,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时至今日,左柔雪仍然想做垂死挣扎。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方云华还想打人,可是却没机会了,秦晏一脚踹过去,他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两眼一翻晕了。

四周再次恢复安静。

秦晏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方云华,“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凄凄惨惨的声音,讲述着当初的事实。

秦晏手慢慢的攥紧握成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所以,那天晚上白景春是被婆家人算计,打算送到那个不争气的人床上。

结果误打误撞。

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人竟然是白景春。

他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神锐利,“本王会去查验这件事情,若是你还敢骗本王,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不敢……”

方云华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苦苦求饶。

秦晏去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书房内。

秦晏手指轻叩桌面,表面镇定实则心中慌乱不已。

一旁的幕僚焦急开口,“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太后娘娘已经准备对咱们动手了,若是再晚一步恐怕……”

“是呀,王爷,太后娘娘分明是不想给咱们活路,虽然陛下现在还愿意帮你周旋一二但日后呢……”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秦晏身为摄政王,现在一手遮天,与太后分庭抗礼。

可皇上长大之后不会对自己的亲娘做什么,但是对于曾经的摄政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多如牛毛。

见秦晏不为所动,幕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算您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也想要让其他人跟着陪葬吗?尤其是您的母妃。”

静太妃这些年,为了躲避太后锋芒,躲在这摄政王府闭门不出。

可太后呢……每每举办宴会,总会强制要求静太妃入宫。

见面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藏玄机,每句话都带着刺儿。

所以。

秦晏无声叹息,“既如此着手准备。”

他随手拿几张名单,“这些人,全部解决掉”

既然要走,也要为小皇帝解除一些隐患。

这些人都是为虎作伥,买官卖官,贪赃枉法之人。

……

夜幕降临。

摇曳的烛火下。

白景春拿着毛笔的动作一顿,抬眼,秦晏一身玄色衣衫,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与往日相比,更显帅气逼人。

只是,那脸上复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白景春将毛笔放下,走过去,慌张的出了门,见四下无人,一把用力的将秦晏推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动作利落的很。

“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而且是光明正大从门口走进来的,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白景春正疑惑着,秦晏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当初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对吗?”

很多事情经不起细细推敲。

秦晏将这件事情调查一遍之后,再联系到胭脂与白景春之间的聊天,便推测出来白景春比自己先一步知道当初的真相。

嗡的一声。

到底还是有了被拆穿的一天。

白景春脑子空白了一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王爷请恕罪,我的确比你先知道这件事情,但是……”

知道又如何?

难道要跑过去告诉他,那天晚上与他一夜春风的人是她吗?

然后呢?

是不是要成为一个侧妃或者是一个妾室?

此事非她所愿,所以,只能隐瞒。

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一会儿,秦晏慢慢的蹲下身体,手抓着白景春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

“你可知,本王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