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了整整一夜的宋立业,在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编排两个后辈的名声他不想背。
早饭后,宋立业就直直地站在垂花门那里,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一股执拗的倔强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始终注视着穿堂方向。
“宋立业,你在这想干什么?”
给棒梗送饭的秦淮茹,走到垂花门,就看到宋立业像一尊雕像般站在那,两眼直盯盯地盯着穿堂那里。
从秦淮茹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宋立业一直在盯着棒梗住的那间屋子。秦淮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她担心宋立业怀恨在心,要对棒梗不利。
这个院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像阎家父子那种胆小如鼠的人都敢杀人,保不准宋立业心中也藏着一个“恶魔”。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哼!”
宋立业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脑袋猛地一扭,把脸转向了别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不满。他不想看到秦淮茹,也不想理她。
秦淮茹心里明白宋立业心中有气,倒也没太在意,只要提醒棒梗以后多注意一下就行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侧身,越过宋立业,径直朝着棒梗那屋走去。
“棒梗,你怎么回事?”
看着棒梗那颓废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眼神黯淡无光,秦淮茹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棒梗正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听到秦淮茹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满不在乎地问道:“什么我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两个男人在一起,你恶不恶心?” 秦淮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怒视着棒梗。
“我还算男人吗?” 棒梗面如死灰,表情麻木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你..” 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好悬没有直接昏倒在地。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棒梗,妈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不能自甘堕落啊,贾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淮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哀求。
“贾家的脸?贾家都绝种了,还要什么脸?” 棒梗依旧表现得异常平静,平静的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呼呼..” 这话噎得秦淮茹大喘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不停的变幻。
就在这时,阎解旷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一看到秦淮茹,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想要打声招呼:“秦..”
“秦什么秦?阎解旷,从今天开始你就别住在这里了。” 秦淮茹脸色铁青,每当想到昨天晚上许大茂给她描述的场景,她心里的火气就压制不住。
“我.. 我没地方住。” 阎解旷低着头,嗫嚅着。
“我管你有没有地方住,今天你最好搬出去,不然,哼。” 秦淮茹恶狠狠地瞪了阎解旷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妈,你要让解旷搬出去,我就离开。” 棒梗一听这话,饭也不吃了,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阎解旷身边,一把拉住阎解旷的手,紧紧地不松手。
秦淮茹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她捂着胸口,缓缓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平复一下心情。突然,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神变得冰冷刺骨:“那好,你们收拾东西吧,都滚。”
“这是傻柱家,你没有权利赶我们走。” 棒梗梗着脖子,拉着阎解旷就要往屋里走。
“房租是我交的。” 秦淮茹寒声道。
“妈,你还是我妈吗?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棒梗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我逼你?你自己说,你们做的那叫什么事?”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依然充满了愤怒。
“我找到了我的快乐,享受快乐能有什么错?” 棒梗梗着脖子固执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异样的光芒,尤其是看到身边的阎解旷时。
“快乐?你们那是有伤风化,是要被游街的。”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几乎快要疯了。
“我不管,我不会让解旷离开了。” 棒梗说着,用力拉着阎解旷就进屋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在里面直接把门闩给插上了。
“棒梗,棒梗。”
秦淮茹焦急地拍打着门,声音带着哭腔,然而任凭她如何的敲门,棒梗既不理会,也不开门。
“呜呜..”
秦淮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子软绵绵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随后顺着墙壁,一点点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地上。她双手掩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地往下流,哭得肝肠寸断。
她的心里像是被无数根细针狠狠刺痛着,苦涩的感觉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前院的邻居们看着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秦淮茹,众人都忍不住止不住地直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感慨。
“这都是什么事啊!”有人小声嘟囔着,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唏嘘。
昨天晚上大家伙回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尽管许大茂和李建东一口咬定是自己看花眼了,矢口否认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可棒梗和阎解旷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不可描述的事。就拿刚才棒梗拉着阎解旷回屋时那亲密的动作,以及棒梗脸上那异样的神情来说,无一不佐证了昨天宋立业话语的真实性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大家心里都明白,还真就不能把棒梗和阎解旷怎么样。
像棒梗和阎解旷这样的,虽说不被世俗所接受,他们之间这种违背常理的情感,在大多数人眼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他们两人也没犯法,毕竟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兔爷这种生物从古到今都有存在,说稀奇也不稀奇。
大家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却也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
如果有能做的,那就是尽量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