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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华贵,缀满流光溢彩的身影,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

动作起初有些僵硬别扭,如同提线木偶。

但很快便流畅起来。

然而此刻,那张属于少慕灵的脸上,却镶嵌着一双叶安渝无比熟悉的眼睛。

一金一银的异瞳从安谷南到西门璇,现在已经变成了少慕灵。

那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过去的隐忍和算计。

只剩下赤裸裸的疯狂野心和得逞后的扭曲快意。

如同最污浊的沼泽里开出的毒花。

安谷南,准确来说应该是少慕灵抬起手。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反复抚摸着自己现在这张光洁细腻又带有高贵感的脸庞。

体内高贵血脉因为她的兴奋而跃动。

一双暗含杀机的脸庞陡然转向叶安渝。

那双异瞳之中,瞬间掀起滔天的血浪。

精准的看向正在汐月部落看戏的叶安渝。

“叶!安!渝!”

少慕灵咬牙切齿的从喉咙中嘶哑的挤出。

如同从九幽地狱出来,带着刻骨的怨毒,如毒蛇吐信。

她周身尚未完全平息阴邪能量猛的一荡,残破的祭坛地面,碎石和灰尘无风自动。

叶安渝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被发现了!

还是以这种方式。

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脊背。

腹中的幼崽似是感受到危险的靠近,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不敢再动。

系统猛然收回屏幕,粗重的呼吸声撩拨着叶安渝脑子中的粗弦。

【宝宝要小心了,所有穿越者经过内斗如今只剩下你和安谷南。如今她夺舍了昊天界大小姐的身体,异能也提升到了金丹巅峰,你进入内城后一定会被她盯上的】

叶安渝心中一紧,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霞光如同融化的金色液体,泼洒在汐月部落陡峭高耸的云阶之上。

汐月部落的族人,无论老幼,都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温暖的大地。

身躯因极致的敬畏与狂喜而微微颤抖。

他们的目光,炽热的能点燃空气,牢牢锁在云阶之上。

天穹之上,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应龙虚影缓缓盘旋游弋。

它不再是模糊的轮廓,每一片覆盖着暗金古纹的鳞甲都清晰可见。

折射着初升朝阳的亿万道光芒。

龙影每一次优雅的摆动,都搅动风云。

磅礴的龙威如同实质的潮汐,沉沉压下。

让跪伏的兽人们灵魂深处都发出虔诚的共鸣与战栗。

整个远古兽世,都在这撼天动地的龙威下沸腾。

继而爆发出无声的膜拜。

灵犀塔内的兽人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们想动,却被高位上那个冷面男子摁住。

应龙族,十二长老原本还在讨伐蕈濯,让蕈濯和叶安渝解除伴侣关系。

血脉威压让他们不由从高座上跌落。

大长老眼中恐惧与悔恨相交,有些担忧的看向站在中间的蕈濯。

这道血脉威压,竟比蕈濯的还要强烈。

过不了多久,这人便会取代蕈濯的位置。

早知如此,他定不会逼着蕈濯解除他和叶安渝的伴侣关系。

而是力排众议,先帮蕈濯坐上族长之位。

其余十一位长老,各怀鬼胎。

心中隐隐有了各自的打算。

濮阳恒趴在地上,紧紧抱住蕈濯的脚踝。

大大的眼睛中蓄满泪水。

“阿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蕈濯捂着心口的位置,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不同于其他人的匍匐,笔直的站在原地,腰背挺直。

一双深邃的紫眸看向汐月部落的方向。

嘴角溢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和叶安渝有自己的崽子了。

这个族长之位,他要定了!

趁着十二长老匍匐之际,他顶着威压,将手伸向高台之上的龙骨盒子。

二长老提溜着眼珠,原本是想将濮阳恒喊到自己身边。

没想到撞破蕈濯夺取族长印信。

“竖子,你敢!”

二长老双眸一瞪,顶着压力从地上爬起,佝偻着腰,头颅却高抬着。

一道闪电劈向蕈濯。

其余十一位长老也因二长老这声暴怒声回神。

齐齐看向蕈濯。

大长老紧忙弹出一指,将二长老的攻击弹至一旁。

长老殿内陷入混战。

汐月部落。

叶安渝的屋子内,与外面的狂热截然相反。

弥漫着冰冷与死寂。

叶安渝躺在木床之上,薄薄的兽皮毯盖到腰间。

露出的脸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冷汗浸透了额前凌乱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光洁却冰冷的额角和鬓边。

她紧闭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的颤抖。

眉心凝聚着化不开的痛楚。

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分娩。

不料蕈濯血脉过于远古强大,根本不是她这小身板能够抗住的。

腹中的龙蛋似是感受到母体的痛楚,竟然引来破阶飞升的雷罚。

【宝宝~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我可不想自己的宿主因为生育而告终生命,我这样会被嘲笑的】

原本,叶安渝还有些感激系统的贴心提醒,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后,瞬间感觉胸闷,呼吸不畅。

不过现在她根本顾不上和系统吵架。

系统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继续道。

【这龙蛋引来的雷劫有点意思,他竟然能将自己的力量传给你,帮助宝宝渡劫,这样宝宝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肉体承受不住他的威压】

叶安渝听到系统的话,下意识的将手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

像是在和他道谢。

分娩的剧痛夹杂着强行飞升的代价,让也按渝全身的经脉疯狂穿刺、灼烧、搅动。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滚烫的沙砾,刮擦着脆弱不堪的脏腑。

木系异能带着丝丝凉意,修复着经脉。

却不过是九牛一毛。

荼酉焦躁的在外面走来走去,恨铁不成钢的吐槽南山。

“你不是治愈师嘛,你倒是进去帮帮徒儿啊,你听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我听的心都在滴血。”

荼酉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眸中满是控诉。

南山眼一瞪,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

“你以为我不想吗?是徒儿说雄雌有别,不让我进去!不然,我早就冲进去了。”

荼酉张张嘴,最终还是化为一句唉声叹气。

两人望眼欲穿的盯着房屋之内。

此时的花瑶也是异常的紧张,盯着空中那道应龙虚影,眸中满是杀气。

什么龙蛋,竟然敢让姐姐承受这么多痛苦。

等你出生,就把你煮汤喝个精光!

白砚沉默的跪坐在榻旁。

一边遗憾叶安渝的腹中子不是月华白虎,一边担忧叶安渝的情况。

他一只手攥着叶安渝满是汗液的手,另一只手攥紧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