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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罪止私函消祸乱,权归甲一慑藩邦

太傅府中开始了卫生大扫除,除了长乐,所有人都亲自动手,把抢到的房间里里外外的收拾个干净,虽然感觉也没比桃源庄强多少,可毕竟这里是长安,寸土寸金的地方外出也方便得多。

长乐闲人一个有些无聊,将昙娘喊到屋中一番询问,“姐姐,夫君根本就没碰我,那都是骗你们的,我还纳闷夫君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呢!可也没听姐妹们说什么啊?”

长乐放下了心:“与你们无关,长安城里人事复杂,如今所有人就你父亲还在朝为官,你平日里需得注意着口风。”

昙娘瘪了瘪嘴:“我从不与那些什么命妇们往来,最多就是看看公婆,尽尽孝心。”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谁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连姑母都被你弄烦了,真不知道你这女儿是怎么当的,赶紧把你的小肚子给瘦下去,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在父皇丧期时有孕的呢!”

昙娘连忙缩回小腹:“姐姐打趣我,一个冬天都没怎么动,能不胖吗?顺姐姐胖得更多,也不见姐姐说,哼,还说什么一碗水端平的!”

“那能一样吗?人家胖的是该胖的地方,你呢!去去去,听不懂好赖话的东西!晚些全都要出去,那些烧掉的产业差不多该恢复营业了,有力气活的话你多干点。”

昙娘委屈的走出房门,见蝶舞望月在门口偷笑,冯云在院中耍大刀,围着一群姐妹,“有热闹都不去看,偷窥很过瘾?”

望月满脸带笑:“没偷窥,是长孙冲来了,我听甲二说是来请驸马看病的,好像还是女人病,得和姐姐说,这可不能去,那种病看了眼睛长疖子。”

秦浩为难的看着长孙冲,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我之间始终是朋友,我与你父亲之间属于政见不和,孰是孰非与你无关,可高阳我实在是不方便出面,况且这妒精疮之疾也不方便,

明日我让庄上的女医去瞧一下吧,这种病症不可外传,否则陛下面上也不好看,以大唐如今的条件也治不了,只能缓解,你要有心里准备,我说的都是实话,非是推脱。”

长孙冲一脸无奈:“同样都是公主,偏偏我......”

秦浩伸手止住:“别说了,再说这朋友就没得做了。”

“正则不要误会,我不是指表妹,全长安那么多公主,偏偏是我摊上了这么一个玩意......”

秦浩眼皮跳了跳:“你是个可怜人,不怪你,都是命,回去吧,小心着点,那病传染。”

长孙冲气道:“不瞒正则,自从辩机之后,我们已有数年都不曾同房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小日子,寻医者给她医治,也不过是顾及皇家的颜面,治得好治不好都与我无关。”

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秦浩心中似乎有点歉意:“无论如何,你是个君子,专心做好自己的差事,别掺和那些所谓的朝局,人生百年,到了不过是一堆尘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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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宫中传出荆王李元景流放岭南,蒋王李恽流放崖州,以及一些官员罢免的消息,众官员都不禁唏嘘,不知道李泰一案还要株连多大的范围。

段纶痛心疾首:“陛下,臣已尽力了,实在是宗王们太过粗心,荆王的那些证据让人无可辩驳,蒋王之事事关先帝颜面,臣只能力保性命。”

李治轻叹口气:“朕都知晓,如今贞观老臣所剩无几,爱卿也难,多多保重身子吧,那琵琶女爱卿认为该当如何处置?”

“赐金放还民间、发配寺庙,或派往昭陵担任陵园妾,还请陛下定夺吧!”

李治叹了口气:“此婢非是先帝妃嫔,放还民间吧,或可让二姐帮她寻份姻缘。”

段纶感叹:“陛下推恩乐户,泽及贱隶,此乃尧舜之心。”

李治心中一喜:“既然开了头,朕欲效仿先帝故事,索性将宫中乐伎放归三百人吧!”

晚上秦浩见到长乐身边有一陌生女子,打量一番,颇感诧异,这娇弱的样子还真打人,不过我不需要了,这是要干什么,玉环退下之后,秦浩开口:“怎么?进了长安,也学起那些旧俗,养起婢女了?”

长乐摇了摇头:“此女也叫玉环,是父皇在世时颇喜的一名琵琶女,样貌不俗,稚,陛下午后放归三百乐伎出来,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排玉环,她只会弹琵琶,不若送到仙客来表演?”

秦浩眼珠一转:“她可想嫁人?”

长乐眉头轻皱:“夫君难道还想......”

“哎.......你想什么呢?我这身子早就好了,现在看见你们腿都哆嗦,哪里还敢再往家领,此女擅长乐器,我想搓和她与杨思齐,杨思齐最近正研制改良乐器,有玉环的手艺,再加上这样貌,嘿嘿。”

长乐眼前一亮,随即白了秦浩一眼:“前面还挺正经,嘿嘿是什么意思?那我晚些问问杨思齐,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二月二十八,杨思齐与杨玉环的婚礼举行,长安城中放归的女子也纷纷效仿,一时长安满是喜气之象,意外的成为了冲淡太宗皇帝丧期哀思的泄洪闸。

三月初一,奏报传来,晋州地震裂开的沟壑中,一方螭首龟趺碑显露了出来,上面似是王羲之的楷书:王者德至太平,则紫气见,字上犹带着朱砂残彩,阎立德验看确认,碑石风化痕迹为两百多年前物,当夜太清宫宣称观测到了紫气东来,其轨迹正对终南山的老子讲经台。

李治大喜,命将作监匠人在终南山摩崖凿刻太上护国经,不料匠人们又发现岩层中嵌着一枚开元通宝,更奇的是钱上元字缺笔,恰应了老子尊号玄元皇帝的避讳,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李淳风直接奏道:“此非人力,实乃大道显化。”

殿外春雪初融,檐角冰凌滴落的水声衬得两仪殿愈发寂静。李治斜倚在龙案旁,朱笔悬于吏部奏折之上却迟迟未落,唇角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舆论风波平息,李治心中高兴,连奏请的补缺官员的奏折都不放在了心上,大笔一挥直接通过,长孙无忌达到了目的,却心情复杂,猜想着秦浩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若说是巧合,打死他都不信。

“朕闻刘兰成案悬而未决,然狱中酷刑已致其体无完肤。“李治突然掷笔,笔架在案上震出清越声响,“先帝常言刑措不用方为盛世,太尉以为呢?“

长孙无忌点头应是,袖中手指微微蜷曲:“臣必过问此事,陛下,江夏王案今已开审,证据虽薄,然其与李泰暗通款曲的书信做不得假...群臣都为江夏王喊冤,可臣觉得此案不可只看表面,

宗室互联,即便是先帝在时也是有所忌惮,陛下不可一味宽仁,陛下乃是皇帝,凡是对大唐江山构成威胁的因素都必须重视啊!“刻意顿了顿,“玄武门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太尉!“李治脸现悲戚:“父皇当初没选李泰独选了朕,想必也是想至少能给皇室之人留条性命吧,太尉看在朕的面上,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失了权力,他们也就......”李治喉头滚动,将后半句咽作一声叹息。

长孙无忌望着御案上斑驳的日影,想起武德九年那个血色的黎明,终是躬身叹道:“老臣...遵旨。“抬头时话锋陡转,“只是陛下释教坊乐伎三百人,是否该先商议......先帝的丧期虽过,可民间如此接二连三的行此喜事,终归是有些对先帝不敬的。“

“太史局奏报昨夜紫微垣大亮。“李治摇了摇头,“父皇若在天有灵,看见长安城重现灯火,想必也会欣慰的。“说着缓缓起身,望向殿外,“父皇临终以日易月之制,正是愿见这大唐山河生生不息,百姓安乐,方不负贞观遗风。”

长孙无忌心中一动,似是觉得此事过后,李治的心性有些改变,变得成熟了许多。“陛下,开春雪化之时,臣觉得应趁热打铁,再征高句丽,以尽先帝遗愿。”

李治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奏折:“晋州地动山摇,墙垣坍了千余间,至今余震未绝,高侃又刚去讨伐车鼻,太尉为何偏要此刻用兵?”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打!朝廷需要一场大胜来振奋民心!“长孙无忌手指点在地图上,“高句丽现在虚弱不堪,高藏与泉盖苏文内乱,若给他们喘息之机,后患无穷,秦浩正值壮年,李积老将坐镇,此乃天赐良机!“

“百姓刚遭天灾...“

“陛下免了赋税,民间并无怨言,秦浩用兵向来精打细算,不会劳民伤财。“长孙无忌忽然打断,抬手指向殿外太仓方向,“陛下请看,义仓粟米堆积如山,这难道不是先帝留给您的征辽本钱?”

李治眯起双眼,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太尉,司空年事已高...“

“正因如此才要速战速决!李积虽年过花甲,胸中韬略却胜似当年,再辅以秦浩的霹雳火、玄甲精骑......“长孙无忌声音陡然提高,“难道陛下要等老将们都没了再动手吗?“

殿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炭火燃烧的声响,李治转身,面无表情,心中思索着长孙无忌强调的霹雳火和玄甲精骑,

“此事容朕再想想,兵者,国之大事,需得听听司空的意见。“忽然注视着长孙无忌,“这万里山河,朕总要看得比旁人更远些。”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却也只能躬身:“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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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寺偏殿内,李道宗攥着秦浩的手腕青筋暴起,浑浊的老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拳头:“正则!若不是你周旋,我早就在大理寺的刑架上了。”

秦浩反手扣住李道宗颤抖的手掌,铁铸般沉声道:“江夏王的虎符印信还在陛下的案头,只要案子没结,你还是江夏王,就轮不到他们作践。”

忽然压低声音,吐字如淬毒的箭矢,“但那封写给李泰的书信,确实成了长孙无忌手里的铡刀,他定然要严惩以儆效尤,我只能保你留京以观后效,至于爵位......”

“什么爵位,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李道宗突然挥开秦浩的手,面庞涨得通红,“我只想能活着看到长孙老匹夫倒台!”

“噤声!”秦浩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听我的,该吃吃,该喝喝,等我踏平高句丽班师回朝,便辞了门下省之职,那时就没什么顾命大臣,只要陛下亲政,江夏王会有出山之日的,一定不要心中憋闷,薛万淑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一个番妇...........”

话音未落,段纶撞开殿门冲了进来:“正则!长孙无忌派人来提审,你还是暂避一下吧!以免落个串通之罪。”

李道宗猛然抬头:“正则,叔同说得对,你快走,我都听你的,我忍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浩笑笑:“无妨,我早就和大理卿和韦大夫打过了招呼,不许用刑,单凭一个长孙祥做不得主,记住,除了那封信,什么都不知道。”

李道宗重重抱拳,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

“江夏王不必如此,若有朝一日,我遇劫难,你也必然不会弃我而去,这是我们战场上生死打下的情意,走,一同出去,出征在即,谅长孙无忌也不愿与我当面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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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青莲拨琴,玉环弹奏琵琶,蝶舞翩翩起舞,秦浩走进厅中,长乐连忙起身,音乐声停,蝶舞转身望着秦浩。

“不要停,继续奏乐继续舞,我还头一次见蝶舞跳这么正经的舞蹈呢!”

蝶舞瞬间脸色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姐姐你看夫君这说的什么话?”

武柔抿嘴轻笑:“我倒觉得夫君可能说的是真话,你平常跳的便那般妖娆,谁知道你在房中跳的是什么样的!”

青莲闻言脸上泛红,眼前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低下了头,杨玉环起身开口:“妾身还没谢过驸马的大恩。”

秦浩摆了摆手:“你满意就好,李思齐属于工作狂,你多担待,不过那家伙挣得多,花钱别小气,得给他点动力。”

杨玉环扑哧笑出声来:“驸马,那我可就按你说的做了,若是挨了骂,你可得替我做主。”

秦浩叹道:“你若是晚生一百年,就是你替我做主喽!”

众女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秦浩说得什么意思,见婉娘要发问,秦浩连忙伸手止住:“我不解释,就是句玩笑,来,蝶舞,我还是喜欢看动感一些的。”

蝶舞翻了个白眼:“这么多人,晚上我给夫君一个人跳。”

秦浩也不好坚持,看了眼长乐:“那得领导批准,而且晚上没音乐,缺少节奏。”

长乐长呼口气:“夫君不必如此,你出征在即,她们都盼着多陪陪夫君,我有孝期在身,晚上便让青莲与蝶舞陪你吧。”

秦浩没作回应,偷瞄了眼武曌,自从宫中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媚娘,好些了吗?”见还在走神,上前一步,一巴掌重重拍在武曌的屁股上,“什么意思?在想别的男人不成?”

武曌回过神来,满脸羞红:“你少冤枉人,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在想银环说的事呢。”

冯云嘘了一声:“还是别说了,有点恶心,银环说下面都流脓了。”

房遗玉干呕了两声:“冯云,你故意的。”

秦浩摆了摆手:“别说了,这事不能往外传,陛下如今也不好处理,长孙无忌更会怀恨在心。”转头看着武顺,“多陪陪媚娘吧,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从宫中回来后就不愿意理我了,话也少了许多,若不是经过验证,我都怀疑她被人调包了呢!”

长乐心中一惊,偷瞄了眼武曌,武曌眼睛瞅了眼冯云,冯云则震惊的看着秦浩,场面一时寂静得有些诡异。

“嗯?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假的?晚上我到你房中,看来真得验验身了,若是有狐仙附体,我也能给你驱法。”

见秦浩只是顺嘴一说,武曌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我身子还没恢复好,姐姐想你想得紧,你晚上去陪她吧,我回屋里躺着了。”

秦浩皱眉看着离去的武曌,心中越发好奇,看了眼长乐躲闪的眼神,叹了口气:“不知道你们神神叨叨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偏就瞒着我一个。”

长乐连忙转移话题:“没有的事,你别瞎猜,蝶舞,跳个夫君喜欢看的,对了,你不是新学的那个什么科目三?让我们也开开眼,到底是个啥东西。”

武顺悄悄凑近秦浩:“夫君,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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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长孙祥有些气急败坏:“李道宗,你真的不招?”

“长孙祥,你祖父若泉下有知,怕得从墓中爬出来抽你耳光!凭一封断章取义的信,就想定我谋逆?”

“还嘴硬!有人亲眼看见,东征高句丽时,新罗女王金德曼私会秦浩!两人密室长谈,分明在密谋颠覆大唐!你既参与军务,不可能不知情!你是不是也是合谋?”

李道宗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怎么,你还敢拉太傅下水?还是先问问你的兄长吧!你说金德曼私会就私会?我看是你白日做梦!我李道宗如今身陷囹圄,书信一事我认!但要我凭空捏造,休想!”

猛地挣动铁链,血红的眼睛直逼长孙祥,“要杀要剐痛快点!莫学那阴沟里的耗子,整日编排些腌臜事!”

长孙祥气得满脸通红,抄起烙铁逼近:“你当真不说?”

孙伏伽连忙制止:”陛下没有下旨,岂可对宗王用刑,长孙尚书如此行事有些过份了。“

韦思谦冷笑开口:”一直听闻长孙尚书整肃狱政,曾裁撤冤狱十七起的美名,原来都是靠着烙铁实现的,下官还真是佩服,三司会审,怎么?你想一言堂不成?“转头看向长孙无忌,”太尉,这便是你举荐的尚书,看来也不过如此。“

“有本事就烧死我!”李道宗脖颈青筋暴起,“我这条命,早就在东突厥、在吐谷浑、在辽东战场上交给大唐了!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轮不到你这奸佞小人来审!”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依律定罪吧!“

和白殿内檀烟翻涌,金德曼一拍王座扶手:“秦驸马亦为真骨之身,如何不成?今日必须定下王位!“

金庾信铁铸般的嗓音炸响:“圣骨血脉方能承继大统!此子生父乃是唐臣,若立他为储,我新罗三百年礼制何在?”

张保皋猛然甩动腰间长刀:“真骨圣骨皆是虚言!秦驸马身为唐人,手握精兵却从为新罗出过一兵一卒,只派来些亲信而已。若此子登基,难保不将王都拱手献唐!”

“放你娘的屁!”甲一直接踹翻案桌,唐刀闪过便见长刀断成两截,“就凭你们这些破铜烂铁?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军方都是井底之蛙!秦驸马在长安跺跺脚,新罗就能颤三颤!他指哪座城,三日之内必挂大唐军旗!”

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的箭伤,“老子这些箭疤,都是替你们新罗挡箭雨留下的!若不是看在驸马血脉的份上,谁愿替你们守这些破城?”

满朝文武齐刷刷后退,金庾信脸色铁青,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张保皋咬碎钢牙,重重将断刀丢在地上,震得地砖簌簌作响。

“高句丽不出一年必亡,百济更是土鸡瓦狗!”甲一抱着金日成高高托起,幼童清脆的啼哭混着他的怒吼响彻殿堂,“这是大唐战神的血脉,现在就该登基!大王垂帘听政,谁敢不服?”

死寂中,终于有老臣颤巍巍开口:“金日成如今年幼,若是日后有变……”

“你敢诅咒?”甲一猛然掷出酒樽,擦着老臣的耳畔砸在立柱上,“再说一句,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罗!”

老臣瘫坐在地,冠冕歪斜,颤抖着改口:“老臣失言!失言!只是金日成还这般幼小……大王圣明,还需多多教导……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圆光法师颤巍巍的捧出占卜龟甲:“天意显示,可。”

金德曼埋怨的从甲一手中接过儿子,抚过金日成湿润的脸颊,抬眼扫视着满殿噤若寒蝉的群臣,凤冠上的东珠晃出冷光,

“既如此,明日昭告新罗全境,立金日成为新罗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