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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昭气的脸色铁青。

“你还护着她。”

“你听到她刚刚说了什么吗?到了如今,她自知罪责难逃,竟然还在肖想用大周国运与朕谈判。真以为懂些玄门道术就能为所欲为吗?皇陵圣地,岂容她如此歹毒之人玷污。”

“来人,将江氏拿下!”

殿内落下六名金甲侍卫。

江清婉的确是想跟他谈判,以国运龙脉来喘口气,这已经是破了诸葛门的戒律,插手了朝堂更迭。

她只是不想墨云寒因她谋逆。

也想找机会查出使用诸葛门禁术之人。

可眼下似乎,将事情弄的更糟。

“墨云寒……”

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却先她一步开口,“皇兄,你不能动她!”

墨云昭眸色阴沉。

“小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跪在地上的云筱然恨得牙痒痒,她没想到事实都摆在了眼前,墨云寒竟然还敢忤逆皇上护着江清婉。

她哽咽着拼命劝道,

“云寒哥哥,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在大殿之上谋逆吗?就算你不在乎筱然的死活,难道你连舅母的生死都不顾了吗?筱然求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再被她的妖术所迷惑了!”

郑成业也是急红了眼。

“表哥,你看看筱然姐,你们二人青梅竹马,多年相伴,她才是你最喜爱的女子,你怎可都忘了?”

剑拔弩张之时,外面忽然响起洪亮的齐声高呼。

“恳请陛下,诛杀妖妇,还天道清明!”

总管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不少朝臣跪在外面请旨,情绪很是激动。”

墨云昭长叹一声。

“九王,护国寺所属县衙的县令,是在早朝时入的宫呈报的问询诉状,并在殿内陈述了事发的搜查过程。满朝文武皆听得真切。”

“朕这桌案上,全是大臣们参你九王府的奏折,都被朕压下。就连今日对峙,朕也不曾让外人旁听,你还要朕如何维护。”

“为了此女,你能斩杀朕的亲卫,难道你还要提剑连外面的朝臣也一并杀了吗?”

云筱然心中大喜。

果然还是太后娘娘谋划精密,今日,江清婉这贱人,必死无疑,谁也救不了。

墨云寒周身气压极低,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都已被逼的猩红。

他冷冷看着上位,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皇兄准备拿下她后如何处置?火祭?还是如同对待幼时的我一般,全身放血,求助于玄门阵法寻一个所谓的真相!”

“你放肆!”

墨云昭的脸色异常难看。

墨云寒却低低笑了起来,肆意,疯魔。

“皇兄一直没问臣弟,为何要去玄灵山。是早就知道原因,还是觉得无足轻重?”

“若说巧合,臣弟与那群大隋余孽的交集更甚,与太后的积怨更深。可入殿以后,皇兄却只字未提。”

“成业年少无知轻易可被挑唆不知事态深浅,字字句句皆为驱赶江清婉,可皇兄知道,有本事反的,是臣弟,跟一个妇人有何关系。她不过拼力在玄灵山中救我性命,一心想要修补护山阵法兑现与皇兄的承诺,仅此而已。”

“皇兄若要杀臣弟,不必绕这么多弯子,直接动手便是。”

“墨云寒!”

墨云昭霍地站了起来。

儒雅的一张脸,双眉紧皱,显然已是动了雷霆之怒。

“闯入皇陵的是一群黑乌鸦,可幻化人形,与外围的大隋余孽配合得当,必是玄门高人所为,你有这本事吗?”

墨云寒勾唇。

“臣弟没有。若皇兄是因为江清婉懂些术法就怀疑是她所为,那坤宁宫里藏着的那位天师岂不是嫌疑更大!”

墨云昭眼中的杀气,前所未有的浓烈。

字字句句,噙着刀光剑影。

“小九,你真的是越发放肆!”

墨云寒却视若无睹。

“臣弟前往玄灵山,是因听闻有灵狐入山,可化妖为人形,才会追踪查探。可那灵狐就是一只普通的红狐狸,是有人引我前去,破了护山大阵,借机闯入皇陵。臣弟为何会被灵狐化妖这种荒诞之言吸引,当今太后,最为清楚。”

这一次墨云昭没有说话,双眼寒气能血染十丈。

墨云寒直直盯着他。

声音朗朗,毫不避讳忌惮。

“郑成业出现在护国寺虽有嫌疑,但秦明朗不仅恰好出现在护国寺,还舍命救下了太后,不更显可疑?他与臣弟的积怨,可也不浅。”

“若护国寺一事只是太后自导自演掩人耳目的戏码,一切便都可说得通。”

御书房的殿门并没有关。

门内门外,皆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为何纵容九王,百姓皆以为是宠溺幼弟,可朝臣不傻。

他们都知道,是因为太上皇手中的虎符属意墨云寒,那张龙椅宝座,也属意墨云寒。

如墨云寒所言。

若想反,他就能反。

周围死一般寂静,唯有墨云寒的声音冷幽响起。

“皇兄并无实证,臣弟也无实证。可桩桩件件,皆指向坤宁宫,臣弟的怀疑,皇兄觉得可有道理?”

江清婉愕然的看向墨云寒。

这厮,像个冷静的疯子!

却又诡异的迷人,让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悸动难压。

龙骑前的墨云昭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了他这个九弟。

可他不能。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沉声道,“既有怀疑,理当彻查,那就将江氏暂押天牢候审吧。”

不等墨云寒再开口,他又冷声加了一句。

“小九,这是朕能做到的极限。”

江清婉轻轻扯了扯墨云寒。

既有转机,便可再想办法。

总好过生灵涂炭,连累诸多无辜人的性命。

墨云寒并没有看她。

“既不能定罪,为何要去天牢,臣弟的宫殿还空着,臣弟陪她囚于宫中,等候皇兄彻查结案。”

随即微微颔首。

“臣弟告退!”

转身时,目光看向郑成业。

“立刻回府去见你母亲,事情未解决之前,不准再回太学院,也不准离开王府半步!”

他牵着江清婉还未跨出殿门。

身后忽然响起太监总管的声音。

尖细悠长。

“郑成业因私心报复呈辞欺君,证据确凿,念其年少,有自检之举,并未铸成大错,罚,鞭刑二十,即刻行刑!”

墨云寒的脚步猛地顿住。

宫中鞭刑比军中鞭刑更重,二十鞭,郑成业绝没有机会活下来。

终于知道害怕的郑成业吓的瘫软在地上。

“表……表哥。”

“筱然姐。”

云筱然心里巴不得郑成业因江清婉的事真被打死,却还是故意跪下求情。

“皇上,成业年少却也心思通透,绝非故意说谎,如今真相未明,还请饶他性命,少打几鞭。”

墨云昭重新坐在龙椅上,神态已经恢复如常。

“小九刚刚的话提醒了朕,有些事不能因为牵涉皇亲,便一叶障目,大周礼法,人人都应遵守,朕为皇帝,也不能徇私。”

墨云寒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知道,墨云昭不是想要郑成业死,而是在训责他的不恭。

撕破了伪装,一切倒也变得简单。

他转身,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一礼。

“此事因臣弟而起,皇兄曾在幼时告诉臣弟,长兄如父,必护我周全。臣弟是成业的堂哥,其母宋氏教养臣弟,恩同生母,还请皇兄准许臣弟代成业受罚。”

两兄弟四目相对。

气氛凝滞片刻,墨云昭淡淡开口。

“加十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