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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忘川有些好奇的问道:“阁下姓温?”

“不是啊!你姓温?”

费忘川摇摇头:“噢,我也不姓温,我认错人了。”

“老先生把我认作谁了?”

“呵呵,听闻说不知楼楼主温暮霭昳丽如霞光,我看阁下形貌坐姿,还以为是他呢,不过……阁下不像习武之人啊,难道是此别苑的主人吗?”

牧青白一抹嘴巴,对他说道:“老先生误会了,我也是受人邀请而来的。”

费忘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试探的问道:“原来如此……早就风闻江湖上武林中,有不少隐世家族,武功路数返璞归真,自成一派,想必阁下身后不凡吧?”

牧青白笑了,事实证明,柴松是个聪明人,但是手底下的人不是。

别苑大门敞开,他就这么进来了,随便找了一个有酒的凉亭坐下,立马就有侍从送上了菜食,一句来路都不问。

费忘川见对方笑而不语,误会更深了。

毕竟他哪里想得到,眼前的人就是牧青白。

又哪里想得到,柴相做事竟然这么不谨慎,竟然被牧青白找来了。

牧青白这个不速之客是今夜别苑中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变数。

“老先生,请。”

“请。”

牧青白与费忘川一起来到正厅。

此地已有不少侍女仆从伺候,见二人结伴而来,纷纷朝他们行礼拜见。

牧青白随意坐下,毫不客气享用起桌上的酒食。

渐渐地,大人物们零星赶赴。

毕竟似乎除了柴相的邀请,也就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各自门派的‘未来’都被牧青白抓起来了,他们想要救人,就得寻求突破。

凌霄、瑶池、开山斧、断岳刀、无相拳……

牧青白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打量着落座的掌教们。

几乎所有人都阴沉着脸,等待今夜邀请他们而来的柴松出场。

所有人都怀揣着心事,反倒是没心没肺的牧青白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这少年郎是什么人?有谁认识?”

“这不是各门派掌教的宴席吗?怎么混进了个小孩儿?”

牧青白的好胃口,让众人感觉十分膈应。

费忘川忍不住开口问道:

“阁下似乎一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柴相在酒菜里下毒?放心吧,柴相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儿。”

牧青白笑着朝他那桌伸手:“你没胃口?那这壶酒我笑纳?”

罗寻雁忍不住问道:“你是哪家的后辈?你家大人就让你一个小辈来赴宴?”

牧青白撑着脑袋:“诸位稍安勿躁,看来诸位前辈此次进京受了不少惊吓,柴松设宴,那当然是请诸位吃饭,诸位只管吃就是了!”

众人闻言不禁摇头,心里叹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哼,真是好一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这饭哪里是这么好吃的?”

“饭就是饭,只有美味不美味,哪有好吃不好吃?”

说话间,一个文弱如病梅的男子走入宴,一众人等不少人没见过不知楼楼主,但仅仅是这一眼,就确认了对方是温暮霭!

只因为温暮霭虽然是个男人,但实在阴柔得不像话,但那股子阴柔里,似藏着几分要人命的寒芒。

传言不虚啊!

温暮霭扫视了一眼宴会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牧青白的身上,露出了几分错愕。

温暮霭思忖几许,走到了牧青白面前,也不说话,只是抬手略施一礼,就找了个较远的座位坐下闭目等待。

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不禁为之错愕,看向牧青白的眼神都变了。

牧青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温暮霭,“老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不知楼楼主吧?”

费忘川疑惑的说道:“我还以为阁下认识他,不然温楼主为何唯独向你行礼?”

牧青白笑道:“可能是因为他也把我误认成了某人吧。”

费忘川不信这说辞,他皱着眉打量牧青白,从刚才到现在,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探查到一丝半点的武功路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温暮霭行礼?

又过了一会儿,雾色渐浓,月光蒙蒙。

宴席中虚席越来越少。

人群躁动,有些人越发不耐烦,却又安静按住不发作。

都是一派掌门,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于是乎,宴席上除了牧青白化身饿死鬼之外,其余人皆是一脸怫然不悦,却又端坐沉默。

这时候。

有侍者高喊一声:“柴相到。”

众掌门都纷纷朝着主人位投去目光。

一个身形如枯槁的老人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从后方花屏走出。

哗啦。

众人纷纷起身,以表礼数周全。

牧青白还在吃,吃相难看,即便是以放浪形骸着称的费忘川都不忍直视了。

这家伙好像是饿死鬼托生,这一顿是最后一顿饭似的,真晦气!

柴松走到座位旁,环顾了一眼众人,抬手刚想请诸位坐下,抬起的手突然停顿在半空。

牧青白抬眸微笑,与柴松对视一眼。

柴松不动声色将手压下:“诸位请落座吧,老朽年迈,身子不如从前,怠慢大家了。”

柴松说话时,还一直看着牧青白。

众人坐下时,被场上气氛所左右,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牧青白。

可这样干耗着,总有人按捺不住。

“柴相……”

他刚出声。

柴松突然抬手打断,后话便被对方生生咽回去。

这就是当朝宰相的气势。

柴松问道:“可还合胃口?”

牧青白笑了笑:“柴相客气,我是个俗人,吃什么都是囫囵吞下,吃不出精细的味道。”

“门外有人吗?”

“有人。”牧青白点点头。

“多吗?”

“不少!”

柴松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问道:“那今夜之事,如何啊?”

“今夜的戏台,有人要谢幕。”牧青白嘬了嘬手指。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对话,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二人像是爷孙,好像是在闲话家常般。

但是其中却伴随着微妙肃杀之气。

柴松问道:“今夜这席,本相先走?”

啪——!

牧青白拍桌打断。

众人正襟危坐,紧锁眉头。

他们还困惑,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敢在柴相面前拍案!

“走不了了。柴相,今夜谁都走不了!!”

柴松面色终于有些难看:“今夜真得闹僵吗?”

牧青白突然起身,一把将筷子砸在桌上,酒液飞溅:

“多好的酒菜上桌了,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浪费?不能浪费!吃完!!动筷!!”

没人动筷,所有人都在盯着牧青白发疯似的大叫。

“动筷。”柴松缓缓拿起筷子。

牧青白满意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周围众人,最后落向柴松。

指柴松:“你请客。”

指自己:“我斩首。”

指门外:“有人收下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