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纯金打造的盒子,以及里面一套闪烁着金光的金针时。
陈建元倒吸了一口凉气!
目光盯着金针,满脸垂涎之色。
“这是覆云九针所需的金针啊!”
“没想到,牛神医竟然要用成名绝技覆云九针了!”
陈建元激动地语无伦次,“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陈建元此生,竟然还有机会,能亲眼看到牛神医施展这传说中的针法!”
听到他的话,牛神医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之色。
“小子,不错啊,还知道我的覆云九针。”
陈建元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颤声道:“牛老,您谦虚了。”
“您的覆云九针名震北疆,堪称第一神针啊!”
这番话,让牛神医十分受用。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好了,安静点吧,我赶时间。”
“病人的情况还算可以,九针下去,好生温养个半年,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媛媛激动不已,眼中瞬间就涌上了泪花。
“真的吗?”
牛神医自傲道:“老夫说可以,那自然是可以!”
“多谢牛神医!”
媛媛深鞠一躬,感激道:“请您一定要把我爷爷治好!”
牛神医点了点头,随意抽出一枚金针。
现场气氛,忽然变得凝固。
几位白大褂医生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这可是传说中的针法,能亲眼观摩一次,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受益匪浅!
人群之外。
萧若尘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监护仪器来看,任太极的确病得很重,各项指标都不容乐观。
但,他的样子又不太像有病。
可若是没病,又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甚至还花大价钱请来牛神医坐诊。
诸多疑惑,盘旋在萧若尘的心头。
他决定再往后看看,
覆云九针,他也知道一些。
这确实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古老针法,讲究的是以气御针,行云流水,能调和阴阳,疏通经络,有起死回生之效。
萧若尘亲眼看五师父施展过,那场面,才叫真正的神乎其技。
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用得如何。
等待几秒,牛神医捻着金针,快如闪电刺入任太极头顶的百会穴。
整个过程,无论是下针的力度,还是穴位的精准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一连下了三针,萧若尘也是暗暗点头。
这位牛神医,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用针之法,下针力度都拿捏的不错。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牛老这一手,行云流水,举重若轻!不愧是神医啊!”
陈建元忍不住吹捧一句。
其他的几位医生,也是忍不住附和。
“简直令我等叹为观止!”
“牛神医,厉害啊!”
“覆云九针,不愧是传承瑰宝,玄妙至极!”
……
牛神医并未理会其他人的吹捧,全神贯注的下针。
一连八针,都操作的十分流畅。
整个过程,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萧若尘也非常认可,顺利的话,九针下去,任老爷子的情况,不说根治,至少也能有所好转。
然而,就在牛神医拿起第九根,也是最长的一根金针时。
萧若尘的面色,却微微一变。
他注意到,牛神医拿起这第九根针的时候,持针的指法和前面八针,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差别!
就是这个细微的差别,让萧若尘的心,猛地一沉!
“等一下!”
牛神医刚要下针,萧若尘忽然出声。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牛神医最讨厌自己治疗时,有人打断。
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萧若尘。
“年轻人,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打断我。”
媛媛也不自觉皱起眉头,暗自不满。
这么关键的时候,怎能随意打断呢。
“第九针,不能下!”
萧若尘冷声开口,“你这针下去,不仅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情况严重,任老爷子会经脉逆乱,吐血而亡。”
这话出口,媛媛不由得一阵后怕。
她下意识地看向陈建元,声音颤抖:“陈医生,他说的是真的吗?”
“别听他胡说八道!”
陈建元冷笑一声,鄙夷道:“这小子懂个屁!牛神医的覆云九针,最厉害的就是这最后一针,有定鼎乾坤之效!”
“据说,半死的人都能被这一针给拉回来,他一个毛头小子,明显就是不懂装懂,哗众取宠而已!”
牛神医也是怒极反笑,“小子,从我出道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说我第九针有问题的人。”
萧若尘耸了耸肩,无所顾忌道:“我只是提个建议。采不采纳,你们自己看着办。”
“哼,不知天高地厚!”
陈建元冷笑嘲讽,“牛神医名声大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人家?”
“陈医生,你少说两句!”
媛媛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毕竟,萧若尘是马贵仙推荐来的人。
即便他有问题,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萧先生,不好意思。”
媛媛来到萧若尘的面前,安抚道:“我爷爷的情况刻不容缓,还是先让牛神医试试吧。”
萧若尘淡淡道:“我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媛媛点头,又对着牛神医恭敬地鞠了一躬。
“牛神医,您继续吧。”
闻言,牛神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萧若尘。
他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床上的任太极身上。
最后一针,他用了几十年,有绝对的自信。
“我不会用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牛神医说完,第九根金针稳稳刺入了任太极心口的神封穴。
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对着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吩咐道:
“三分钟后去拔针。”
中年男子恭敬点头。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任太极脸色急剧变换,手掌不自觉攥紧了床单。
滴滴滴!
监护仪器发出警报!
任太极猛然坐起身,张口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他身上的九根金针,也被暴乱的气血震得脱落下来,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
房间里的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爷爷!”
媛媛发出一声惊呼,着急地看向牛神医。
“牛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