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
张谦蛋是很识趣的人。
他略微打听一下陈暮的现状后,就明白了。
所以,他特地将两名精挑细选的韩国实习生送了过来。
原本陈暮是打算是北大上学了。
毕竟开学了,总要去报道。
然后挑一些喜欢的课听听。
当然,陈暮是特殊情况,所以没有作业,没有出勤率,只需要毕业的时候交一篇相关领域的论文就行。
这就是那位老人家给陈暮打开的一条通天大路。
有文凭,有学历,有基层经验,未来陈暮随时可以入仕。
而且可以直接跨越过很多基础阶层。
当官嘛,有两条路。
一条就是基层一层层地往上爬。
另外一条,就是直接走科室路线。
只要你学历高,出来就是处级,甚至更高的副县级之类,都是非常正常的。
虽然说,陈暮并没有去官场当官的打算,但是去读书,拿到北大的文凭,陈暮还是乐意的。
毕竟穿越前,陈暮可是想拿,拿不到。
高考没那能力。
不过,张谦蛋送来这两人,让陈暮不得不暂缓了去京城的步伐。
这两个人的名字,陈暮居然都听说过。
一个是号称“韩国妖妇”的李美淑。之所以称其为妖妇,那是在这个要求贤淑,温顺的大韩民国,李美淑绝对是一个异类。
虽然其演的都是一些“纯洁”“坚韧”的女性角色,但是她骨子里的成熟女人味,却撩拨了一个时代的韩国男性。
另外一个则是张美姬。这个则是唱歌出道。
刚刚出道,金门集团就爆发了内乱。
本来这和KbS、mbc这样的广播集团没什么关联。
但是奈何张谦蛋听从了陈暮的建议后,回到韩国,顺利拿下金门集团后,就开始了强势入股KbS、mbc等公司。
虽然说没有彻底控股,但是股权都没有低于30%,然后凭借着金门集团的社会背景,和张谦蛋适当的人身威胁,让KbS、mbc高层都妥协了。
毕竟,对于这些广播集团来说,有金门集团进入,很多事也更方便处理。
尤其对于这些明星的管控,也更加的简单。
加上拍摄过程中,或者录制节目等等,遇到一些社会性问题,也可以由金门集团更快速地解决。
尤其拍摄时,遇到阻碍,金门集团出面,立刻就解决了。
而张美姬就悲剧了。
她是唱歌签了长约,谁料到会被张谦蛋看上,然后将其送到陈暮这。
当然,张谦蛋这人混蛋就混蛋在这点,但又让人可以接受的一点就是,他是直言不讳地告诉张美姬和李美淑,她们此行目的是什么。
然后,如果答应,合约照旧同时,给她们头牌机会。
如果不答应,别人答应了,那头牌机会就是别人的。
是的,没有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因为,同样付出资源的情况下,我捧谁不是捧。
你想要出名,想要大红大紫,想要轻松赚钱,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你付出身体,看似很侮辱,但是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都未必能混出一个名堂,这中间,不说献身,就说被人占便宜的事,一定会有。
而现在,你只需要陪一下背后最大的金主,你就有头牌机会,你愿意不愿意?
而且未来以后,除了这位金主如果需要,你需要去陪伴之外,其余任何糟心事都不会跟你沾上边,遇到麻烦,金门集团也会帮你出面。
这种情况下,你愿意不愿意?
李美淑和张美姬,显然这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及经纪人的开导后,就毅然踏上了行程。
张谦蛋也是很懂事,直接在港岛最豪华的文华东方酒店,订了一个总统套房,三晚。
当陈暮抵达时,二女已经换上最漂亮的服侍,等待在总统套房里。
对于这位金主,二女是很紧张的。
她们印象中,金主那都是很老的人。
不说大腹便便,但一般都是头发花白,而且还有一些特别嗜好。
这种嗜好,通常都是很折磨女性。
但是他们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如此年轻,还颇为帅气的男子。
这让二女都是惊讶万分。
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陈暮也是头一次。
不过,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美苏差点在陈暮面前干起来,这种小场面,陈暮自然立刻就适应过来。
李美淑攥着香槟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甲缝滑落。
她身上的香奈儿高定裙是张谦蛋特意从巴黎买的孤品,裙摆上的珍珠刺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惊讶——眼前的金主比画报上的郭启文年轻十岁,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的腕骨线条干净利落,完全不像传闻中“手握沉船宝藏”的神秘人。
“陈先生……”张美姬的韩语带着釜山口音,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裙摆——那是条 1920年代的蕾丝裙,张谦蛋说“陈老板喜欢复古款”,却没告诉她领口开得这样低。她怀里抱着的吉他突然显得碍手碍脚,琴弦在紧张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其实陈暮并不是喜欢复古,只是自己喜欢海洋里的宝藏,只是这些宝藏,大多复古。
陈暮没看那把琴,径直走向吧台。1979年的文华东方刚引进意大利水晶杯,他拿起两只高脚杯,指尖划过杯壁上的蔓藤雕花:“会调‘新加坡司令’吗?”他头也不回,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李小姐在《千年狐》里喝的就是这个。”
李美淑端着酒杯的手一抖。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看过她的电影,更没想到他记得那样细。
1979年的韩国电影在港岛上映时多被剪得七零八落,她饰演的狐妖在月下独酌的镜头,是少数未被删减的片段。“我……我试试。”她走到吧台前,无名指上的钻戒(张谦蛋给的“见面礼”)磕在冰桶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暮靠在吧台边,看着李美淑调酒吧的动作。
她往雪克杯里倒金酒的手很稳,只是在加石榴糖浆时犹豫了一下——就像她在电影里演的狐妖,明明能迷惑众生,却总在关键时刻露出人性的迟疑。
“张谦蛋没告诉你们我多大?”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一艘驶过的游轮上,船舷的灯光在他侧脸划过时,能看见下颌线清晰的阴影。
张美姬猛地抬头,吉他差点掉在地毯上。她想起张谦蛋的警告:“少说话,多做事。”但陈暮的眼神太温和,不像在首尔见过的财阀会长,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瓷器,而眼前这个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他……他说您是‘做大事的人’。”她的普通话带着韩语腔调,反而显得天真。
李美淑将调好的酒递给陈暮,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陈先生,”她终于找回职业性的微笑,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听说您在鹏城有片海?”
这是张谦蛋教的破冰话题,却没想到陈暮听完笑了——那笑容让他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像海面上突然裂开的光。
“那片海啊,”陈暮呷了口酒,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比港岛的维多利亚港干净多了。李小姐要是想去看,下次带你去潜水,海里有 1920年代的法国香水樽,跟你这条裙子挺配。”他指的是从“阿托查夫人”号捞出的香水瓶,瓶身刻着路易十五的纹章。
张美姬突然抱起吉他,指尖在琴弦上划过一串琶音。她想起在汉城练习室里,经纪人拿着张谦蛋给的照片反复叮嘱:“这位陈先生喜欢听老歌。”
于是她拨动琴弦,用韩语轻轻唱起来——是 1978年火遍韩国的《悲伤的海峡》,唱到“海浪啊,别带走我的爱人”时,她偷偷看陈暮,却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海面,眼神空茫。
“这首歌,”陈暮突然打断她,“1979年在釜山港,有个水手听完就跳海了。”
他放下酒杯,走到落地窗前,手掌贴在玻璃上,窗外的灯火在他掌心映出细碎的光,“张小姐知道为什么吗?”
张美姬吓得不敢出声,吉他弦在颤抖中发出破音。
李美淑却注意到陈暮袖口露出的一道旧伤疤——那形状不像刀伤,倒像是某种爆炸的灼伤。她想起张谦蛋提过一句“陈老板能把英国特种兵沉海里”,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像片深海,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随时能吞噬一切的暗流。
“因为歌词里的海峡,”陈暮转过身,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跟他女朋友跳海的地方同名。”
他走到张美姬面前,伸手调了调她吉他的音准,指尖碰到琴弦时,张美姬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以后别唱这首歌了,晦气。”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午夜钟声敲响时,陈暮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丝绒盒子。李美淑和张美姬下意识挺直脊背,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但他没像张谦蛋暗示的那样“验货”,只是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左边是给李小姐的,里面是块百达翡丽,跟我这块是一对。右边给张小姐,是把斯特拉迪瓦里的迷你吉他,1720年的。”
李美淑打开盒子,里面的女表表盘上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指针走动时发出极轻的“咔哒”声。她突然想起电影里狐妖收到书生送的玉佩时的心情——明知是诱饵,却还是忍不住心动。“陈先生,我们……”
“我知道张谦蛋跟你们说了什么。”陈暮打断她,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威士忌,“但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灯火晃了晃,“在我这儿,想当明星就好好拍戏唱歌,想赚快钱就直说。至于其他的……”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看你们自己选。”
张美姬突然鼓起勇气:“陈先生,我想拿金唱片奖。”她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这愿望太天真。但陈暮却笑了:“这个简单,下个月 KbS的歌谣大战,我让他们把最佳新人奖留给你。”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李美淑看着陈暮放在茶几上的盒子,又看看他手腕上的表,突然明白过来——这些礼物不是交易,而是试探。
就像她在电影里演的狐妖,总在给书生送礼物时,观察他眼里有没有贪念。“陈先生,”她拿起那只百达翡丽,表带冰凉,“我想演文艺片,像《证言》那样的。”
“可以。”陈暮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回头,“明天让阿强带你们去南海影业签新合约。至于今晚……”
陈暮并不是柳下惠,更不迂腐,他今天来,就是来品尝一下韩国女明星的。
毕竟,穿越后,陈暮可没机会做什么。
沈婉钧也好,侯玉婷也好,还有贺超琼,那都是好女孩。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那么随便。
动不动就同居,仿佛不同居就不是爱情一样。
陈暮年轻体壮,男性荷尔蒙分泌的又旺盛,自然有需要。
此刻,张谦蛋送上来的两位女明星,正好。
当然,陈暮还是讲究一个等价交换,可不是那些财阀,利用她们的未来要挟她们服从,不服从就没明天。
陈暮还是会给予她们想要的。
总统套房的豪华主卧室里,顿时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