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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薇攥了攥手,不知道一个二个干什么对苏民安死心塌地,冷宫十年,可显着苏民安能耐了。

“苒儿。”沈正林来到沈苒身边,蹲下身俯视着昔日主公的孩子,为这孩子即将经历的事情而感到了钻心的疼痛,他口上说不爱这孩子,可这孩子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真的是有感情,也曾在无数恍惚的瞬间,会觉得苒儿真的是他和民安的孩子。

这四年的朝夕相处,是那样的和睦,幸福。

苒儿听见阿爹叫他,便把小手摊开,无比依赖信任的说,“阿爹,我已经捡了五块石头了。你看是不是这种偏偏平平的石头,苒儿捡的石头是不是很适合往水面丢石头玩呢?”

沈正林抚摸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感觉到小家伙出了些汗,夸奖道:“儿子很棒,就是需要捡这样的石块呢。你出了不少汗,口渴了吧?”

苒儿点了点头,“嗯,口渴了呢。苒儿想喝水水。”

“阿爹去那边石凳子上去拿水。在这里等阿爹,湖边不准乱走动哦。”沈正林温声交代着。

“好的呢。苒儿会在这里丢石头玩,等阿爹拿水回来给苒儿喝。”沈苒很听话的回答着,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沈正林站起身,将衣袖中给苏民安准备的止痛药无意间落到了靠岸的湖水里,也就是沈苒蹲着可以看见的那个地方,而后他便往远处石凳子上去拿水壶。

来到石凳子处,沈正林感觉到前方一片模糊,他才意识到眼睛已经湿了一片,小家伙那样懂事,是不会不管娘亲的止痛药的。

沈苒在阿爹转身走后,他看见阿爹给阿娘准备的止痛药又不小心从阿爹衣袖掉了出来,而阿爹并没有注意到。

那个药包飘在湖水面上,但是在渐渐的吸水,往下沉。

“阿爹,阿娘的止痛药掉在水里了。”沈苒叫了阿爹一声,焦急的不成样子,他突然很担心了起来,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明白这包药对于阿娘来说是很重要的,阿娘腿疼起来就不能走路,但吃了止痛药就可以走路了。

小家伙站立起来去看阿爹的方向,叫道:“阿爹。”

可是阿爹怕他口渴,急着去拿水,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阿娘的腿疼了如果没有药会很麻烦的。

小家伙趴在湖边,用手去捞药包,三岁多的小孩,胳膊短,手指尖刚能碰见湖水,这么一拨弄,药包飘走了远了不少。

苒儿着急了,“跑远了呢。”

如果药飘远了,那阿娘腿疼怎么办呢,等阿爹回来,药沉下去了也好麻烦。

他看着湖面,距离湖底也不是很深的样子,他是会打六合拳勇敢的苒儿,是可以帮阿娘捡回止痛药的男子汉了。

小家伙便坐起来没有多少犹豫,扑通一声,下水去捞药去了。

水比肉眼看到的深些,小家伙到水里就溺水了下去。小胳膊小腿在水里不住的挣扎,一时间呛了不少水。

苒儿无比惊慌,口鼻被堵住叫不出来。

沈正林眼睛猩红的看着苒儿无助的在水里沉浮,他感到心脏疼的不能喘息,可只有这样,才能使姓花的立功继续留在王府,民安就不可能和王爷在一起。而依这几年他在民安心里的地位,是不会被责备这一时疏忽的。

花南薇见状,等了片刻,小孩真的受到惊吓也呛了很多水,她才紧张兮兮的赶了来,带着五六个月的孕身子下到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水达到她的腰肢那样的深度,她装模作样的喊道:“苒儿,是苒儿吗?来人啊,救人啊。快来人,去告诉王爷、皇后、皇上,世子爷落水啦。”

说着,她自己身上厚衣已经湿透了。她拽着苒儿的胳膊,把小孩捞了过来温柔的抱在怀里,小家伙呛了好些水,连惊带吓的嘴唇都发青了,到了花南薇的怀里,缓了好久,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口中叫着,“阿娘,我要阿娘,阿娘......”

沈正林拎着水壶急忙忙赶了来,届时湖面已经围来了好些府里的下人和侍卫。

事情闹大了。

***

书房内。

姜元末进了来,便见皇上已经坐在椅上等候了片刻,他打算和皇上简短的谈话后,便去会客堂,待那位当铺李掌柜澄清实情之后,将苏民安的书院和酒楼,在相国府和花府面前,还给她。

毕竟委屈她四年了。

原想着等他报了仇,亲自接她从扬州回来,把东西还她的,他的计划初衷是好的,然而她却在他的保护下受到那样多的伤害,以至于很多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期的计划进行。

“皇上。”

“末儿。”姜世贤看见摄政王进了来,便起身来迎接他,“伤势怎么样了?”

“好些了。”姜元末话并不多。

“末儿,为父昨日劝你辅佐你兄长,实在是埋没你的才干。”皇上在收到宋公泽的断手后,意识到皇次子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是以不得不对皇次子起杀心,便对这位缺乏父爱的儿子表扬道:“你自小文武才干都比太子出色。为父深思熟虑之后,这正统储君,倒不是不能废掉。”

姜元末听后,眼睛里神色动了动,明知对方别有动机,可还是忍不住会有所向往,这种骨子里的期待使姜元末很痛苦,他明明此生是得不到父亲的真心的,“皇上谬赞了。”

“原该立时就废掉太子,扶你为储君的。”皇上说着,轻轻一叹,“只可惜宋邝屯兵二十万盘踞中部,若是废了皇后、国舅后再废太子,那么宋邝在中部势必作乱,这样一来,老百姓生灵涂炭,朕于心不忍。”

姜元末眼睛里对父亲的向往逐渐的冷却,大概猜到他的动机,\"皇上吩咐。\"

“末儿,朕派你亲自带兵,即日启程,挥兵去中部镇压宋邝兵马。”皇上沉声说,“待你凯旋而归,朕必在金銮殿上为你戴上储君顶戴花翎。”

姜元末的心不住的下坠,他原以为皇上是来劝他交出政权,或者放过宋公泽,亦或是让他辅佐太子的,可哪曾想,皇上来是以给他储君之位,将他骗去镇压宋邝,随后皇上由后端和宋邝及太子前后夹击,将他置于死地的。

父亲远比他想象的,要心狠的多。而自己,不过就是要父亲的认可,以及真心的悔过罢了。自己有四十万兵,却并没有造反。而父亲却已经真正实施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