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正在勤政殿听大臣们汇报各地税收的情况,只是听着听着便有些思绪飘忽。
他不禁想到昨夜与李清婉在床笫的种种,她的小手温温软软,那样凝白的肌肤与他暗沉的麦色肌肤形成了很强的对比,强烈的反差冲击着他的视线,冲击着他的内心。
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喜欢和兴奋,尤其是当李清婉躲避他的视线,低头看向她的小手,专心手里的动作时,黑色的秀发从她凝白的肩头滑落,似有若无地扫着他壁垒般的腰腹。
那种感觉让他即刻死去也愿意。
昨夜他忍了一月有余,终于身心都得到了释放,这样好的感觉怎能不让他心思游荡?他只恨不得赶紧处理好政务,好回到他的小女人身边去。
正在汇报税收的臣子说完之后,很忐忑地低垂着头,等着耶律烈指示。可是半晌都没有等到可汗发话。
臣子们也发现了自家可汗的异样,可汗正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嘴角隐隐带着笑意,明显是沉浸在某件喜事里。
拓跋浚出声提醒道:“可汗。”
耶律烈正想着昨夜见他出来时,李清婉无措地松开了小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羞涩无助又惊讶,那么可人的小模样,若是换做她没有怀孕时,耶律烈必然要把她箍在身下可命恩宠的。
拓跋浚清了一下喉咙,又大声提醒道:“可汗。”
耶律烈这才反应过来,正襟危坐,又变作平时克制内敛、一本正经的模样了。
耶律烈张口问了几个问题,问得那官员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众臣对自家可汗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汗方才明明是跑神了的,但是思绪回转之后,却依旧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足以看出可汗对天下事了如指掌。
处理完政务之后,耶律烈便回了寝宫,李清婉正靠坐在花房的软榻上发呆。
在元帅府的时候,耶律烈便知道李清婉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当时为了讨好她,耶律烈命人从各地精选各种奇葩异草,养在元帅府里。
后来二人搬到汗宫来住,耶律烈知道李清婉不舍得那些花草,便命人在寝殿里辟出花房来,离李清婉的书房很近。这两处天地都是李清婉得空长待的地方。
耶律烈走进花房的时候,便看到李清婉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晒着秋日的阳光,周围环绕着花花草草。与白灿灿粉嫩嫩的李清婉相比,这些或绚丽或名贵的花草都失去了颜色。
此时李清婉靠在软枕上看着一株凤仙花发呆,手里的医书在她的小手里摇摇欲坠。
耶律烈走了过去,坐在榻沿,将李清婉搂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的小脸儿,“婉婉,你在想什么?”
李清婉耳根好似被人放了火,烧得很旺,一路蔓延到脸颊上,“没,没想什么。”
若是被耶律烈知道,她正想着夜晚的时候如何让他舒服,他还不知道会狂喜成什么样子。
耶律烈无疑有他,她的婉婉那样冰清玉洁,才不会像他似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被剥光衣服的样子,她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