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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宓善给出的地址,北漠王顺利找到了大皇子。

皇后喜极而泣,连连追问:

“皇儿,在马场上,是谁救了你。”

大皇子却低头,沉默不语。

猜测他可能是受了惊吓,皇后不再追问,安置他好好休息。

也因此,

西隆侥幸捡回一条命。

看在北漠王将攻赎罪的份上,李盛渊松口,放西隆回去。

随行的小斯,全部处死。

北漠王在临行前,没有忘记和宓善的约定,暗中派人将千年龟背甲,放置在交易地点。

之后,宓善再找机会,派人去取回来。

拿到千年龟背甲的第一时间,宓善就将它投入了鼑炉中。

看着火焰渐渐熄灭。

宓善换了个姿态起身,走到窗前,揉了揉肩膀。

这几日,除了夜晚侍寝时,宓善能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别的时候基本都和李盛渊在一起。

帝王看她腿还肿着,行动不便,没有勉强她。

这一夜,宓善安睡无梦。

翌日。

接到了小鸣子递来的消息。

说是阿婵通过了初考。

武状元的考试一般分为三重,乡试,会试,殿试。

宓善脸上浮现微笑。

太好了。

阿婵。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接下来的会考,会安排在京城内举行。主子,您让我打听的那位张涧月,他也通过了乡考。”

“届时会和阿婵,在一个考场遇上。”

“且,这次的监考者,是瑞王。”

“瑞王向来愿意和主子交好,若是主子想,完全可以让他将张涧月刷下来。”

宓善清冷一笑:“他还不配我用手段对付他,跟阿婵比起来,他连蝼蚁都不如。”

宓府。

宓芬跟随张涧月上京,暂住家中。

张涧月顺利通过乡考,她本是满心喜悦,可昨夜在县城,和那监考的何官长一起喝酒后,她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张涧月说,她醉酒后,就将她背回了家。

可宓芬总觉得腰酸背痛,身子沉得很。

这不,一到家,就往久违且熟悉的厢房大床上一趟,沉沉睡了个昏天地暗,连跟母亲叙旧都顾不上。

乔芳月来看她时,她才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母亲的手追问:

“母亲,我在乡下时,听说宓善在宫里被当做妖孽抓起来了。”

“一直想问你,她是不是死了?”

乔芳月面色一变:“你怎尽知道胡说,宓善如今是宓慧妃娘娘,皇帝的宠妃。

人人都说,

这空悬着的德妃之位,极有可能落在她头上。”

宓芬一惊,眼底掠现愤然之色:\"凭什么!同样的人生,她过得顺风顺水,我过得就如此糟糕!\"

她掩面,悲泣出声。

“女儿,你到底在说什么,话说回来,你嫁给张涧月后,怎地憔悴了这么多,你这手,都快比为娘的还粗糙了。”

“我在张家日夜浆洗衣衫,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能不老吗?母亲你也不给我送两个粗使丫鬟。”

“咱们又不是嫁给大户人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张涧月更是一分礼金都未给,罢了,是为娘的不好,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好生养着。”

晚上用膳时,宓修言问了句,打算何时生养。

宓芬眼底划过不耐烦。

倒是张涧月,浮现一丝心虚。

他昨夜刚给宓芬服了避子汤,将她送到了那位何官长的床上。

只因何官长偶然间见了宓芬,便好奇打听了几句,张涧月得到了消息,便生出了将宓芬卖了,以换取乡试顺利通过。

果然,

何官长在他骑射不尽人意的情况下,还是放水让他过了,还给了他第二名的高分。

他又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双手将宓芬奉上。

可怜宓芬并不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听宓修言催生,只觉烦躁,张涧月倒是表面和顺地答应着。

“我不吃了。”

宓芬放下筷子,转身离开。

宓修言皱紧眉头,面上浮现不悦。

时间一晃即逝。

眨眼间几日又过去了。

在乔太医的精心调理下,宓善的腿好了许多。

李盛渊见状,又生出了让她侍寝的心思。

宓善知道逃不过,正苦恼之际,白灵毓心生一计。

“你晚上将皇上灌醉,换我进去,与他共度春宵,待天明时我离开,你再躺下,将他唤醒。”

“可是,这样是否太为难你。”宓善道。

“怎会呢,我与那狗皇帝,早已合为一体。多一次少一次,本也无妨,只是你,我看得出姐妹你心里没有那个男人,要你委曲求全,才实在难为。”

白灵毓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想这么多了,就听我的,再不行,你让乔云生给帝王每天服用的大补丸里加点迷药,他即会睡得昏昏沉沉,如同死猪一般。”

就这样,

按照白灵毓所说。

宓善见李盛渊服了十全大补丸,满心期待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之际,

暖账内,女子贴在他身上,

李盛渊只觉这一夜是从未有过的美好。

醒来时,见宓善躺在身边,一副娇俏害羞的模样,再一看床上的血迹,当下心花怒放。

“爱妃,孤终于得到了你。”

宓善知道,要多讨好他,博取他的信任,便点头:

“臣妾也盼着这一天。”

李盛渊心念一动,正欲再来,被宓善阻止:

“皇上,该上朝了。下次还有机会,臣妾昨夜已经累坏了。”

“好,孤也该怜惜爱妃,你好好歇着。”

李盛渊起身上朝。

宓善望着他背影离开,松了口气。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当天。

又传来好消息。

阿婵顺利通过了会考,拿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反倒是张涧月,差点就没过,只堪堪排在第29名,倒数第二。

小鸣子说:

“本来这张涧月是要被除名的。

只因他竟然起了歪心思,打着宓慧妃您的姐夫的名义,和瑞王喝酒。

带上了宓芬。

瑞王夸了句宓芬长得和您有一点像,也是个美人胚子。

他竟就将宓芬灌醉,送到了瑞王的床上。

瑞王回到房间,看见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吓了一跳,明白过来后,气得将张涧月打了一顿,恨不得立刻将他除名。

还是张涧月拉着宓芬磕头,才留下了这吊车尾的名次。

宓芬当着瑞王的面,没有说出实情,只说喝醉了走错路,

回去后,大闹一场,吵着要跟张涧月和离呢。”

宓善听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看来,这辈子,张涧月还是改不了这买妻求荣的毛病。

倒是瑞王,这辈子是改性了?

宓善也不甚在意,只要阿婵的名次没有受影响即可。

“再有一日,他们便会在圣上面前,进行最后一场考试,以张涧月的水平,估计很快就会被刷下去。”

“到这一步,宓芬想来也是看得很清楚了,她所谓的一块宝,不过是茅坑里没人要的臭石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