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小美给鸟枪填充的铁砂分量明显大了很多,造成的伤也更加严重。赵老虎整条腿都被打得稀烂,血流如注,在地上惨叫挣扎。
幸亏这种鸟枪只能打一些山鸡、兔子之类的小猎物,即便是填充满了铁砂,威力也是有限,否则早就打得他骨骼尽碎、彻底残废了。
“饶我一命!我赵老虎只是奉命行事啊,不关我事!”
赵老虎涕泪横流,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我还是喜欢你刚来时桀骜不驯的样子。”叶云微微一笑。
小美一声不吭,坐在一旁继续鼓捣鸟枪,这一次不到半分钟,她就把铁砂填充完成了,端起鸟枪,对准了赵老虎的额头。
“有进步。”叶云赞许的笑道。
“饶命啊!小祖宗,放低点儿枪口,会走火的!”赵老虎的声音带着哭腔,抱住脑袋哭嚎。
村民们眼见动了火器,早就跑得一干二净,生怕惹上麻烦。
一众同来的流氓个个带伤,面对鸟枪的枪口,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乱纷纷地跪了一地。
“大张旗鼓到村子里,欺负孤寡老人和未成年少女。好威风!好煞气!”叶云嘲讽道。
“这都是董老板的命令,谁敢不从?我们也只是虾兵蟹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的狗命吧。”
赵老虎和小弟们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破皮,满是血迹。
“这小美既然是董老板的亲生女儿,为何不养不教?既然没有血肉之情,自己死到临头,又何必来麻烦儿女?”叶云皱着眉头问道。
“爷爷啊,我们也毫不知情,都是董老板那个王八蛋发号施令的!”
“董老板这个缺德冒烟的狗东西,抛弃子女,禽兽不如!我们跟他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请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赵老虎带着众小弟又是一番猛磕,差点把院子里的土路都磕平了。
“你们董老板现在何处?”叶云冷冷问道。
“就在坤山市第二医院的住院部。他享乐了半生,心脏有衰竭之症,急需手术,这才想到了私生女儿。”赵老虎赶忙答道。
叶云微微一笑:收拾南宫世家一事暂且往后放一放,先完成这个“支线任务”吧。
“是你们这些人渣败类,取尔等狗命,空污我的双手。”叶云懒洋洋的说道。
“没错!我们这十几条烂命,简直是半文不值,哪配好汉来取?求您就放过我们吧!”赵老虎和众小弟一通哀求。
“小美,你的意思呢?”叶云扭头看着小美。
“阿巴!阿巴!”
小美嘴里不停地叫着,看看爷爷冯建堂,比画了一个砸腿的动作。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既然砸断了冯老爷子的左腿,叶某的原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们把棍子拿起来,各自打断一条腿,互相搀扶着离去吧。”叶云不耐烦地摆摆手。
“什么!”
“自断一条腿?可是……”
赵老虎和众小弟面面相觑,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这帮家伙都是欺软怕硬之辈,要说是整人打人,都是个中好手,可是自残肢体,实在下不了手。
“大哥,请别开玩笑……”赵老虎面色煞白,陪着笑脸。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你们既然持棍弄棒,侵入民宅,就该有挨揍吃瘪的觉悟。”
“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当中有人是两条腿走路离开这个院子的,就把脑袋留下吧。”
说吧,叶云两只手指捏起一张旧报纸,灌注真气。
这张又薄又软的报纸瞬间化为一张坚硬锋利的铁片,旋转着呼啸飞出。
“妈呀!”
赵老虎一声惨叫,只感觉头顶一凉,还以为是脑袋被切掉了。
小心地摸了几下,才发现头顶的头发被削去一大片,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变成了一个“地中海”的发型。
那张报纸钉在土墙上,深可数寸。
小美乐的连连拍手。
“妖法……”
众混混都吓得魂飞魄散。有人从地上捡起了木棍或钢管,颤巍巍地看着自己的腿。
“呀!”
其中一个黄毛混混把心一横,重重地一钢管砸在小腿上,咔嚓一声,捂着断腿在地上打滚。
他心里明白,若是不照叶云所说的去做,一条性命就丢在这里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不错,有点骨气。”叶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黄毛混混不敢停留,疼得满头是汗,单脚跳着,朝外面而去,头也不敢回一下。
有几个混混壮着胆子,用木棍或钢管砸断了自己的腿,哀嚎声中,互相搀扶着逃去。
剩下的混混,终究是没有胆量自残躯体,都吓得面色惨白,如坠冰窟。
迫于无奈,只好抡起棍子钢管,互相殴打。
不到一杯茶的时间,这帮断腿的混混狼狈不堪,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紫团村。
“得饶人处且饶人……”
冯建堂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心里有些发怵。这帮流氓虽然算是打发了,但是城里的董老板财大气粗,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和孙女,也不会放过这个仗义的年轻人。
小美倒是精神抖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哥,我这两条腿都受伤了,实在是无从下手……”赵老虎苦着脸,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求情。
“皮肉是打烂了,骨头又没断。”
叶云微微一笑,将地上一根棍子踢到了赵老虎面前。
赵老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战战兢兢,一副可怜相,再也没有刚来时的嚣张气焰。
“大哥,只要你能饶我这次,我愿意开车带着您去收拾董老板!若是真打废了腿,就踩不了刹车油门了。”赵老虎额头都快磕烂了。
双腿挨了两枪,本就痛彻骨髓,伤势不轻,若是再打两棍子,自己怕是就彻底变成残疾人。
“也好,正缺一个司机。”
叶云冷冷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赵老虎站起来。
赵老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两条腿血肉模糊,死里逃生,冲叶云不住的鞠躬行礼,眼睛里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