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大人,伊贺忍者在东瀛失势,已成丧家之犬,不成气候。我们要对付的是南宫世家和甲贺忍者。”徐晨皓建议道。
“根据黑狱的情报,王勇的儿子王森,早就追随伊贺之首服部半藏进行训练,志在不小。其父已死,他怎能不来报仇?”
叶云的声音有些阴恻恻的。
“不可能!王勇的儿子王森,早在五年前就死于车祸了。沪上很多人都知道的!”马瑶失声惊叫道。
五年前,王森驾驶豪车,在沿海高速公路发生车祸,熊熊大火,烧为焦炭。
“那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王森并未死亡,一直隐藏在幕后,是王勇的最后底牌。只不过王勇败亡得太快,来不及打出这张牌。叶某倒是十分好奇:王森在服部半藏那里,能学到怎样的忍术和武艺。”
“希望伊贺的武功,能让叶某得到一些满足。”
叶云的笑容有些残忍。
沪上。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皇后玫瑰”会所,门口的大理石台阶泛着冷光。
“姜大小姐,请您慢走。”
“欢迎再来!”
门旁两个门童穿着精致的制服,一脸假笑,恭恭敬敬行礼。
一个喝得微醺的女孩,身着黑色深V晚礼裙,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款步而出,右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亮得刺眼。
姜氏制药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姜扬,挥金如土,风流潇洒,到哪里都受尊敬和热捧。
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保镖,面容冷峻,身材结实,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手臂上还有大片文身。真正的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姜扬称呼她们为“阿梅”和“阿廖”。
“哈哈哈,那家会所新来的男模,肌肉结实,腰力倒是不错。想不到小奶狗,也有这么强的公狗腰。”
姜扬涂着烈焰红唇,语气慵懒,似乎在回味。
“大小姐眼光毒辣,阅男无数,小的佩服。这次的男模质量都很高,尤其是那个叫阿凯的,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比上个月那个银枪蜡烛头的高丽人强多了。”
阿梅笑着恭维道。
姜扬指尖划过保时捷车门,一脸得意:“有钱有势,才是王道。帅哥又如何?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
引擎轰鸣,红色跑车如同一道血色闪电,划破夜色。
刚转出路口,车灯便照亮前方两个晃动的身影。
“女恶魔!还我女儿!”
“丧尽天良!”
耳畔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擦!又是这两个老东西,扫人雅兴。真是阴魂不散啊。”姜扬咯咯一笑,脸上的笑容变得阴狠起来。
一对中年男女站在路中央,衣衫破烂,目光却十分坚定,流露着憎恶和愤懑。
男人头发蓬乱,衣服上沾着泥渍,手里举着一块脏兮兮的白布横幅,上面用血写着“还我女儿清白”六个大字。
女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膝盖处磨得血肉模糊,脸上泪痕纵横。
“姜扬!你这个恶魔!平民家的子女,就该被你作践吗?”
男人声音嘶哑,浑身颤抖,像是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
“你把我女儿何花逼疯了!你凭什么?她可是你同学呀,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女人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车门把手。
姜扬粉面含怒,涂着蔻丹的手指重重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尖锐刺耳:“两个老东西。找死!”
猛地推开车门,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你女儿何花是自己疯的,关我屁事?知道我是谁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何父握紧拳头:“姓姜的,你在学校霸凌我女儿,剪她头发,逼她喝尿,还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你们姜家财雄势大,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霸凌别人吗?这沪上之地,岂能容你一手遮天?”
“就为了一个男学生,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更何况我女儿说了,跟那个男同学清清白白,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何母悲愤地哭喊道。
“霸凌?”
姜扬仰头大笑,耳环上的钻石晃得人睁不开眼,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你女儿这个档次,也配让本小姐霸凌一下?我不过是提前给她上一课,教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穷鬼,也配和我抢男人?”
“呵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唾手可得,之所以修理你女儿,只是看她整天妖妖娆娆地假装小白花,让我一看就讨厌罢了。”
“有钱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不服?”
姜扬说得越来越得意,眼睛里闪现着鄙视的光芒。
“你这个女魔头……”
何父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张开双手冲了上去前。
“泥腿子,敢在大小姐面前张牙舞爪?”
右边的女保镖阿梅一记侧踢,踹中何父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跪在地上。
虽说是男女体力有别,但姜扬的两个女保镖都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体质超常,非同小可。寻常壮汉都不见得是她们对手,更何况何父身材瘦弱。
“打人了,打人了!”
何母惊恐地大叫。
何父强忍剧痛,缓缓站直了身子,目光凛冽。这个女魔头实在可恶,自己就是死,也不能给她跪下。
“膝盖倒是挺硬的。不想跪,我来帮你!”
另一个女保镖阿廖乘胜追击,左腿支撑地面,右腿来了一记凌厉的低扫。
“咔嚓!”
腿骨断裂的脆响,回荡在街道上。何父哀嚎一声,仰面倒地,捂着断腿在地上打滚。
何母尖叫着扑向丈夫,却被阿梅揪住头发,猛地一拽,重重摔在地上,又朝脸上打了两拳。
“扫兴。把这两条疯狗扔到路边,别把我的车弄脏了。”姜扬冷冷笑道。
两个女保镖像拖死狗一样,将何花父母拖到绿化带旁,还不忘踹上几脚。
姜扬踩着高跟鞋,优雅地坐回车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两个老不死的,记住啊,在这沪上之地,得罪我姜家,本小姐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你们。念在我和何花同学一场,就给你们一点儿医疗费吧。不用谢了。”
说着,隔着车窗扔出一把钞票,随风乱舞。
狂笑声中,引擎再次轰鸣,只留下何花父母互相搀扶,在寒风中呻吟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