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妖物穿过蓝光立时生了大变,尽数变作人形生灵,欢呼着奔向眼前广阔到无有尽头的平坦良田,挥舞着工具除草养护。
依稀还能看出些许鹿角虎头马影子的大汉也不言语,只是笑着冲赵寻安点点头,举起锄头也是大步走向农田。
之后两日赵寻安一直想要与一众妖物交流,欲待知晓此方世界的信息,毕竟狂风之后天地变化太大,便如那条巨大峡谷,原本就根本不存在。
但不知为甚妖物们只是冲他温和地笑,却不言语,可明明它们之间交流的非常畅快。
被憋的不轻的赵寻安本待行那搜魂夺魄的手段,可看着满脸喜意收获块茎一般作物的众妖物,心中所思却是尽数淡了。
与己无关之事何必多管,谁又没有些许秘密?
当晚十数万妖物燃起熊熊篝火,绕着载歌载舞,烤熟的块茎作物香甜软糯,却让赵寻安想起故乡小贩炭火烤制的红薯,味道真就有些相似。
待得翌日第一缕晨曦升起,经得一夜狂欢的十数万妖物齐声大吼,转身往来处奔去,穿过蓝光再次显化成巨大妖物模样,直向峡谷之上奔去。
赵寻安属实被他们弄得有些懵,左右寻不到石台,便跟着一路飞,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欲待做甚。
十数万妖物一气狂奔数千里,期间穿过数道蓝光屏障,原本有些懵的赵寻安面上却是起了喜意,竟然感受到了石台。
定星罗盘上也有显示,便是之前寻过的一处标定,不过之前半点气息未有,却不知为何如今却散发异常清晰的气息。
便在赵寻安满心欢喜的跟着妖物急速接近石台之际,远处也传来隆隆大音,却是另一群妖物,怒吼冲来。
“嗷呜~~!”
双方接战的异常干脆异常凶狠,所想便是彻底杀死对方,为之丝毫不顾及自己性命,血肉残骸铺天盖地地飞。
赵寻安见之皱眉,终究和一方产生瓜葛,心里自然向着,取出天晷抖手便是一记七钧,山河不二!
十丈弯月诸般技法接连不断地落,根本未曾超脱的妖物如何经得住,便如大火燎过杨絮般急速泯灭。
只是后边发生的事情,却让赵寻安紧忙收回了手段。
随着对方妖物大批爆裂死亡,赵寻安倾向一方也在大批爆裂死亡,未曾经得任何伤害,便那般砰然爆裂,血肉溅了一地。
赵寻安紧忙捉取因果辨,却被结果吓了一跳,双方妖物竟然皆是两两相合似如整体,一方泯,另一方自然也不得活!
之后赵寻安又行诸般手段阻止,可经得数个时辰酣战终究尽数死去,石台从地底升起,周围便是尸山血海
“......这个星球,到底怎么回事?”
赵寻安眉头皱得老高,眼前景象属实让他迷惑,便星空大道的飞升石台都不理,就是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赵寻安一遍遍掐指推算之际,数十万尸骸尽数化作黑红血水,围绕石台极速流动,不过柱香时间,便化作一巨大阴阳鱼。
紧接天地间骤然刮起狂风,黑红二色阴阳鱼掀起狂涛,风头浪尾不断有狰狞血影挣扎,伴随晴天霹雳,终究化作巨大妖物各奔东西。
之后时日赵寻安多次观察,终究明白了这颗星球的奥秘。
这里的生灵陷入某种古怪轮回,死而生生而死不断周而复始的重复相同的命运,就像被困在一场永远无法脱身的梦境之中。
如此不合道理的法则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赵寻安捉丝寻找,却在石台一侧十丈之外找到端倪,于地下捉起一个与之前星斗所见一般无二的石碑。
石碑上部写着一行大字:
“心血来潮,以残魂设阴阳相对周而复始永无止境轮回命数,可能有人破解?”
下部之字却是小了许多,言语也恣意了许多:
“李耳到此一游,爽!”
字迹歪歪扭扭,旁边还画了个笑脸,赵寻安看的直想笑,这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一般,属实与五千年锦绣道家传说里道祖的形象不符。
转到旁边,同样有青牛老人图,赵寻安见之却是起了心思,落笔不同用墨也是不同,难道说这青牛老人图,其实是他人后来补的?
赵寻安越想越觉有道理,心神忍不住微微的颤,从道门禁地到这莫名星斗皆有,看来自己并非是第一个追寻老子星路的。
当年已然有人亦步亦趋的随,还在老子落笔之处与他留了像,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却是不得而知。
不再想有的没的,赵寻安径直步入石台,屈指轻敲云板,化作金色光柱冲天飞起之际却是洒下一把青豆,随之步入星空。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眨眼便是五十载岁月,光阴似如尘沙般从指间流走,星空大道的旅程远比赵寻安想象的更加漫长孤寂。
一路行来见得星斗成百上千,可拥有生命的唯独那第二星,期间见了诸多老子李耳留言,也是从一开始的雀跃慢慢变得沉默。
期间更是见到爆粗留言,若非有青牛相伴,恐怕留言会更加粗鄙。
赵寻安倒是知晓缘由,虽说仙家闭关数十年上百年都是常事,可那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知晓会生如何变化。
可星空完全脱离自己掌控只能随波逐流,不知前途如何,岂能与自己掌控一般?
赵寻安自我思量,若非有喀拉世界相伴,能经常回返和阿姆韵秋赵萍儿还有一干恢复记忆再次踏上修行之路的兄弟姐妹相聚,自己恐怕崩溃的更加厉害。
尤其是在星斗之间穿梭动都不得动时,真就憋闷到了极点。
这一日又是靠近一颗灰黑色大星,虽说星图依旧未曾真正显化,所处还在飞升途中,但定星罗盘却在不断震颤,与之前大不同。
如此不凡景象惹得赵寻安好奇,待得穿过浓重铅色云雾坠向地面,眼前所见景象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浓重若水的仙灵之气争先恐后涌入胸腔,奔涌的速度过快,却把胸腔顶得一鼓一鼓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