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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傻娃蜕变记 > 第220章 赶场路上的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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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天跟雷苍山学习了几天除草,又学了几天挖土。

王翠花发现,雷宇天自从跟雷苍山学习做农活后,饭量还不如之前了。她认为是把雷宇天累到了。

“老头子,今天天亮了就不去上坡,你带着莽娃去赶场,多买点儿肉回来,冰箱里面的肉快吃完了!”王翠花说,“莽娃还没有满十五岁,教他做活路,是不是把他累到了哟?”

“他哪里就累到了?”雷苍山说,“不趁我呢哈儿走得动教他哈子,他啷个学得到东西?他不会种粮食,今后吃啥子?我教会了他,只要他今后不偷懒,他就不得饿饭。他浪个莽,不能让他出去打工噻!”

“他做活路,按理应该吃得更多。你没有看见吗?他呢几天一天吃的东西只当原来一顿吃的。”

“啊?我还没有注意,我是说啷个呢几天都在吃剩饭呢?”雷苍山说,“那等天亮了他起来我问看呢!”

王翠花和雷苍山坐在床上聊天,在天开始发白的时候,夫妻俩就起床了。

王翠花起床忙着张罗早饭,雷苍山则是开了堂屋门 坐在门口裹烟卷,然后就“吧嗒吧嗒”抽一支烟。这是他们夫妻多年来的习惯!

天大亮了,雷宇天起来了。他来到门口问雷苍山:“三叔公,今天又学啥子?”

“今天去赶场,三叔婆让我带你去,让你学会买东西!”

“要去赶场啊?”雷宇天有点儿小激动,他还没有正儿八经赶过场。

雷宇天虽然在红石镇上了九年学,但在红秀村小那几年,雷长生基本不带他上街,他有时偷跑出去,也是在出租屋附近。

初中那三年,他住在学校里,没有逛过街。周末放假就回出租屋,不回老家的时候,他就去附近的树上掏鸟窝,附近的村民看见他就赶,因为知道了他进实验室拿标本的事,都把他当小贼一样防范。

“嗯,我们吃了早饭就去!莽娃,呢几天是不是把你累到了?”

“没有yai,三叔公,我点儿都不累,那我去烧火了!”雷宇天向灶屋跑去。

吃过早饭,雷苍山带着雷宇天去大湾那边坐班车,前几年,大湾那边修了一条去红石镇的大公路。

雷苍山和雷宇天各自背了一个竹篾小背篼,都是雷苍山砍竹子来自己编织的。

班车在大湾上去的公路上等人。

“表叔,你好多天没有去赶场了哦!”司机杨冬,三十几岁,他站在车外,急忙招呼雷苍山说,“把背篼拿来尾箱放起嘛!”

“要得,莽娃,你的也拿过来!”

雷宇天背着背篼走过去。

“表叔,呢是长生老表那个儿子啊?他还是没得消息啊?”

“嗯,对头。”雷苍山指着杨冬对雷宇天说,“莽娃,喊表叔!”

“表叔!”雷宇天喊了一声。

“还是不莽嘛,晓得喊人!”杨冬说,“表叔,莽娃就不用拿车费了!你们带着他,也是辛苦!”

“那啷个要得?莽娃都十几岁了,又不是几岁!”雷苍山说,“他恁个大了,我们也没得啥子辛苦的!”

“表叔,你和表叔娘心好!雷山村哪个不晓得?说了就是,他的钱不用付了。长路表叔来了!”杨冬急忙去招呼走过来的张长路。

“老表,你还早yai!你带着莽娃去赶场啊?”张长路说,“上了街,要把莽娃牵到起哦!”

“莽娃找得到路!”雷苍山说,“他还没得浪个莽!”

“他老汉都不在(不见)了,你们也是捉个瞎子(虱子)在脑壳上肇哦!他又不是你们的亲孙子!”

“啷个不是亲孙子了?我跟他公是亲弟兄!”雷苍山说,“况且,莽娃又不是真的嘿莽!”

“老表,你恁个说是怕莽娃讨不到媳妇吗?他呢个样子,看着都哈戳戳的,长恁个高有啥子用?哪个屋头的女儿会嫁给一个莽子哦?”

“老表,你都几十岁了,话说得浪个难听啥子?”雷苍山说,“莽娃还小,他长大了就精灵了!”

“精灵,要是真精灵的话,他老汉又不得出去躲了哦!”

“躲?他到哪里去躲了?你晓得他躲在哪里啊?”

“我晓得啥子晓得?他不是躲起来到哪里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走,莽娃,我们到车子上去。”雷苍山喊着雷宇天,他不想理张长路了。

雷宇天看了张长路一眼,跟着雷苍山上了车。

“还说不是莽子,见到人招呼就不打一个。”

“关你屁事!”雷宇天竟然怼了张长路一句。

“老表,你看呢个莽娃哟,我又没有说他啥子!”张长路也上了车,走向了车子的后面。

“莽子就是莽子!”原来陈水梅已经坐在了车子的后面。

“你们屋张松不莽,可还是没有考上高中。”雷苍山回了一句。

“我们松娃儿总比那些从来不做卷子,读几年书大字就不认的几个要强些!”陈水梅说,“生下来就克死亲妈,呢哈儿老汉也没得了。看今后他啷个办?怕只有翻垃圾桶了!”

“陈表嫂,你们屋头的人还安逸yai?你说他没得老汉,老表说他老汉躲起来了!”雷苍山心里很不舒服,脸也不再和颜悦色,“你们一天硬是没得事哦,只管别个屋头的事!”

“表叔,他们开玩笑的!”杨冬急忙笑着说,“坐稳了,我们马上出发,还有十几个人在前头等。”杨冬说完发动了车,按了几声大喇叭。

“都是老熟人了,开开玩笑就算了!”车子上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

随着“滴滴滴”的喇叭声响起,车上斗嘴的几人闭了嘴。

车子开了一会儿,陈水梅看着雷宇天说:“莽娃,你也是命苦,你说喊我喊啥子?”

“坏人!”雷宇天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个莽子娃儿还妖言儿(奇怪)呢!我哪里是坏人了?你晓得啥子是好人和坏人?那些看着是好人,实际上贪钱的那些官儿才是坏人!”陈水梅分明意有所指。

“陈水梅,你莫在那里骚言杂语(指桑骂槐)的,你各人屋头娘屋的兄弟不为人,关我们兵娃儿啥子事?又不是他抓的人!”雷苍山直接把话挑明。

“你说的啥子事我不晓得,你莫乱说!我的弟儿啥子事都没得!”陈水梅心虚地说,“我只是在说莽娃!他本来就是个莽子,他晓得啥子是好人坏人啊?”

“雷老表,我婆娘说的是贪官儿,雾白你屋兵娃儿是贪官啊?”张长路急忙帮着陈水梅说话。

“滴滴滴,滴滴滴!”杨冬再次按起了大喇叭。

“他是不是好官儿,他贪没贪,你们说了算不到数!”雷苍山说,“他有国家政策管着,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

“吱嘎!”汽车来了个急刹,车子里的人都身子倾斜,陈水梅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额头撞在了玻璃上,一个青包很快鼓了起来。

“杨冬,你个死龟儿啷个开的车?”陈水梅按着额头大骂起来。

“我好像压到啥子东西了,我下去看看!”杨冬给车熄了火,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