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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二虎,是原杨虎城部炮兵,因私卖军火出逃,负责训练匪帮使用德制武器,也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人呢?妈的,今儿要是说不清那几个尕娃在哪儿,老子把你扔到山涧沟里喂狼,再去你插了你家娃子和婆娘!”

老杨和老柳的车子被卡着,往前走不动,往后退不出来,李二虎的人围了车子却发现两辆车上空空如也。

“各位爷,那个老客天在东关车马店犯了事,本来要连夜坐我们的车走了,后来又担心被各位爷们追上来,出城后下车又拐回去找地方猫着了,说要等风平儿浪静的时候再走。”

老杨战战兢兢地说。

“还真他妈的有心眼子,你们两个老王八蛋为什么不早点停下来,告诉爷们这回事,老子越喊,你们跑得越欢?是不是不想活了!”李二虎气急败坏。

“我们俩都埋黄土里半截了,哪敢和咱爷们耍心眼子,那个大点的尕娃说他要亲自找王大当家的谈谈,不让我们两个管他们了,我们俩也是怕啊!”

老杨和老柳都跪下了:“二当家的,我们俩在这条道上跑了半辈子,啥人您还不清楚啊!”

“好了,好了,别他妈在老子跟前装可怜,跟老子回去,能抓住那几个崽子咱们啥都好说,要是抓不住,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等着掉脑袋吧!”李二叔一挥手,一众土匪把两个车把式和被卡的车弄了出来,又在逼仄的道上给弄了个180度大转弯,连人带车整了回来。

土匪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两个车把式?

都说靠啥吃啥,老杨老柳这些车把式专门跑这条道,每月都给道上的绿林人士交着“保护费”,土匪们劫他们或者杀掉他们就算是把一只下蛋的老母鸡给噶了,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土匪们也是懂的。

这个时候的江河他们已经在凤翔城里的另一家客栈安了身。

这回“李二代”没敢嘚瑟,挨着江河和小伍子的房间开了个房间,还用锅底灰把安梅花白净的小脸给抹的黑张飞一般。

天亮了,小伍子和江河吃了早饭出门溜达,发现这个县城真是破败得让人心酸。

凤翔以农业为主,但军阀混战与自然灾害(如旱灾、匪患)导致农业生产衰退,商业萧条。百姓生活困苦,部分区域甚至出现“丰西钱局”等地方货币机构,经济秩序混乱。

凤翔地处关中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1934年前后,周边地区仍有靖国军、军阀势力活动,例如郭坚部曾多次退守凤翔,与陈树藩等势力激战。此些军事冲突加剧了社会动荡。

凤翔位于关中平原西部,北依千山余脉,地势复杂。1934年从西安至凤翔的交通主要依赖土路和畜力车,道路崎岖难行,尤其雨季泥泞不堪。这种闭塞的交通条件进一步限制了经济发展与外部联系。

风卷起城门口的黄土,把“雍”字残破的匾额吹得吱呀作响。街巷里飘着发霉的糠麸味,像一双枯手掐住行人的喉咙。

粮铺的木板门半塌着,店主老张蹲在门槛上,守着空荡荡的货架——里头只剩几粒被老鼠啃过的苞谷,活像被蛀空的牙齿。

城南的市集早成了鬼市。卖针线的女人缩在墙角,竹篮里堆着褪色的布头,针脚歪斜如哭丧的脸。偶尔有穿灰布衫的兵痞晃过,刺刀鞘敲打青石板,也敲伤了蹲在路边的乞儿。乞儿不敢哭,只把裂口的陶碗往怀里藏,碗底躺着半块发黑的馍,硬得像块墓碑。

城北的“丰西钱局”早被砸了招牌,木梁上还挂着半截麻绳——上个月钱庄掌柜吊死在那儿,舌头紫胀,眼珠凸得像要蹦出来。如今那屋子成了流民的窝棚,夜里能听见女人压抑的呜咽,混着鸦片烟枪“嘶嘶”的抽气声,像条毒蛇在啃噬房梁。

城墙根下躺着具无名尸,蛆虫从眼眶钻进去,又从肋骨缝爬出来。巡防队的马队踏过时,马蹄上溅起的泥浆糊住了尸体的脸。当兵的啐了口唾沫:“晦气!”他们腰间的子弹带沉甸甸的,比粮店的秤砣还重。

最吓人的是城隍庙。香炉里插着三炷断香,供桌上的关公像被人剜了眼,空洞洞的眼眶正对着墙上的告示——那是县衙贴的剿匪令,墨迹被雨水泡得肿胀模糊,活像一张溃烂的疮口。庙后的槐树上吊着个草人,胸前贴着“郭阎王”的符纸。风一吹,草人的胳膊就“嘎吱”摆动,指甲盖大的纸钱簌簌往下掉,像给这座死城撒冥币。

“哥,你确定要管这事?”小伍子问眼神四顾的江河。

“怕吗?”江河问。

“怕啥!跟着你我谁都不怕!”小伍很绝决。

“行,咱们再扫听扫听这个王小鬼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两个人溜溜逛逛,看到街头的闲汉还凑上去东拉西扯一番。

王小鬼这个土匪头子的形象在两个人的心目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立体起来。

咱们前边说过王小鬼小小年纪投奔了八鱼的坏种王六娃、王七娃当了土匪,从此以后,王鬼子就开始生孩子没屁眼的勾当,杀人放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六娃是王小鬼土匪路上的启蒙老师,心狠手辣教的王小六了王小鬼很多东西,但他没有想到,就像老虎和猫学艺一样,最后是师徒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