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准备转身离去的然而,当黑衣人听到夏朵的喝止声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和谨慎,仿佛生怕引起夏朵的不满。他小跑着来到夏朵面前,站定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对夏朵充满了敬畏之情。
夏朵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冷,仿佛能够穿透黑衣人的身体,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沉默片刻后,夏朵突然开口问道:“你是重庆守界局的人?”
黑衣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立即挺直了身子,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一般,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是!首长!”
夏朵微微点头,接着又问:“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首长!”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夏朵身份的了然。
夏朵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继续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黑衣人心里明白夏朵所指的“那个人”就是刚刚与他交谈过的重庆政府首长,于是他迅速回答道:“报告首长,是重庆政府首长王忠国!”
“王忠国……”夏朵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衣人,追问道:“他儿子是不是在停车场里挑衅我的那个黄毛?”
黑衣人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隐瞒,于是赶忙回答道:“是!”
夏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找辆车,送我们回酒店。”
黑衣人如蒙大赦,他连忙应道:“是!首长!”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去执行夏朵的命令。
“夏朵,你怎么知道他是重庆守界局的人呢?”何小芮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黑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迫不及待地追问。
夏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解释道:“其实很简单,他和你一样,都是精神系异能者。据我所知,各地的异能者大多都被招募进了当地的守界局。所以,当我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精神力量时,就基本可以断定他的身份了。”
一旁的马丁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那这个王忠国该怎么处置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他干掉?”他的语气有些狠辣,对王忠国充满了敌意。
夏朵转头看了马丁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他的提议并不满意。他冷静地回答道:“不用,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说完,夏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在屏幕上敲击着键盘,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发送键,将这条信息发送给了一个深深印在她记忆中的号码。
发送完成后,夏朵将手机放回上衣口袋里,双手自然地插进裤兜,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黑衣人来接他们。
没过多久,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地驶向夏朵三人。面包车的外观显得有些沧桑,车漆剥落,车身也有些凹陷,但它的发动机却发出紊乱的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戴着黑色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黑衣人看着夏朵,轻声说道:“首长,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废旧化工厂附近没有家属区,人烟稀少,实在找不到好车,所以我只能临时征用了这辆面包车,请您多多包涵。”
夏朵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衣人,没有说话。他直接伸手打开了面包车的车门,然后迈步上车,动作干脆利落。何小芮和马丁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着夏朵上了车。
随着马丁用力将车门关上,“砰”的一声,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黑衣人见状,连忙启动车辆,面包车迅速驶离了废旧化工厂。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谁也没有说话。夏朵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突然,他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我们居住的酒店位置你知不知道?”
正在开车的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夏朵会突然发问,他的身体微微一震,然后下意识地回答道:“知道,首长!”
夏朵看了一眼黑衣人,悠悠说道:“看来,我们自从来到重庆后你就在跟踪我们!”
然而,夏朵这句话刚一出口,黑衣人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专心致志地开起车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当车子缓缓地停在酒店门口时,夏朵、何小芮和马丁三人终于抵达了他们下榻的地方。车门打开,他们依次走下车来。
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黑衣人迅速摇下车窗,脸上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轻声说道:“首长,您慢走!”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透露出对夏朵等人的尊敬。
夏朵听到这声招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落在黑衣人身上。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用一种严肃的口吻告诫道:“告诉你们局长,我们的行程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更不要派人跟踪我们!”
说完这句话,夏朵没有再多做停留,他紧紧地牵着何小芮的手,迈步走进了酒店大堂。马丁则站在原地,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盯着黑衣人看了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违背夏朵的命令。
黑衣人被马丁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急忙摇上车窗,挂上挡位,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而另一边,王忠国面色难看的站在一个病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他的儿子,王进。
王进的四肢打着石膏,胸口缠着绷带,正在发出微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