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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刘星宇长舒一口气,缓缓松开一直搂着的薇卡和阮梅。

随后,抬手为她们拂去肩头、发梢以及衣服的积雪。

转身,正欲去帮后面的苏韵锦、安妮、星泉三女,却发现她们已经相互帮着拂去积雪了。

刘星宇微微一笑,随即抖落自己身上的积雪。

待众人皆清理完毕,一行人才缓缓走进村庄。

村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天这般冷,又这么晚,村民们想必早已歇息。

众人沿着小径前行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一家透出微弱灯光的屋舍。

刘星宇停下脚步,转头对众女说道:

“就这家吧,我去敲门,你们在这儿等我。”

众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他走进篱围,来到屋舍的木门前,伸手轻轻敲门,口中唤道:

“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多久,门内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星宇停止敲门,退后两步,静静地等待。

“咯吱”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位衣着朴素、面带疑惑的老者出现在内门前。

刘星宇见状,连忙依据往昔看过的古代电视电影,拱手作揖,说着文绉绉的古话:

“晚生见过老丈。”

眼见是一位举止有礼的后生,老者虚扶一把:“郎君多礼了,敢问郎君何事?”

边说边打量起刘星宇,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以确认他是否是坏人。

“晚生初出山林,与家妹们前往临安投亲,路过此地。”

“奈何这天气实在恶劣,家妹们身子柔弱,难以继续赶路,便想借宿老丈家一宿,不知老丈可否应允?”

老者见刘星宇态度诚恳,目光干净,虽披头散发、衣着怪异,但手中并无武器,应不似坏人。

乡村之人,向来淳朴善良,连忙说道:

“郎君若不嫌寒舍简陋,尽管住下便是。外面天寒,请快快带众娘子进屋。”

说完,老者转头朝屋内喊道:“老婆子,准备热水,给贵客暖暖身子。”

“多谢老丈。”

刘星宇谢过老者后,转身走出篱围。

片刻后,他带着众女进了屋内。

薇卡和安妮自穿越到此世界后,发色和肤色已改变,如今与夏国人无异。

而刘星宇则是头发变长,其余众人并无变化。

老者闩好门,搬来几条凳子,招呼众人落座。

堂屋中间最前方,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摇曳,却也勉强能看清整个堂屋的情况。

桌子右边,有两张空着的凳子,地上堆着一小堆麻线,还有未做完的麻鞋,想来是之前二老在此劳作。

刘星宇他们坐在堂屋左边区域,而老者的老伴正在厨房烧水。

与老者一番交谈后,刘星宇得知此地名为朱家村,老者姓朱,有些学问。

育有一子,儿子成婚没多久,便被抓了壮丁,后来战死沙场。

儿媳李氏生下一子后,不久也撒手人寰。

从此,老夫妻便带着小孙子相依为命,至今已有三年。

小孙子今年四岁,早已睡着。

老者的屋舍共有三间房,一间是他和老伴的卧房,一间是儿子儿媳曾经的居所,还有一间放了杂物。

今晚,刘星宇和众女便要暂住那儿子儿媳的卧房。

老者带着刘星宇去看了一下,卧房极为简陋,因许久无人居住,床上空空如也。

然而,房内却干干净净,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老人时常打扫。

老者将手中的油灯轻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略带歉意地说道:

“这卧房许久未住人了,稍后我让老婆子送床褥过来,真是怠慢客人了。”

刘星宇连忙拱手道:“岂敢岂敢,是我们叨扰了,还要多谢老丈收留。”

两人返回堂屋,不多时,热水便烧好了。

刘星宇和众女进入卧房洗漱,刚洗好,老者的老伴就送来了崭新的床褥和絮被,还有几捆稻草。

他们六个人,一张床自然是睡不下的。

众女铺床的铺床,在床边铺稻草的铺稻草,纷纷忙碌着。

而刘星宇则趁机查看阴阳珠副体空间中当前世界的初始货币情况。

他意识进入,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震撼。

只见空间内一角,有一座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白银。

这......这次初始金居然是实物,小灵从哪里搞来的这么白眼,这可是整整一亿两啊!

据他对南宋时期的了解,朝廷每年财政收入约6000万至8000万贯铜钱。

此时期1两白银可兑换3至4贯铜钱,这意味着南宋朝廷至少五年的财政总收入才能达到他的财富。

当真是富可敌国......

意识退出空间,刘星宇连忙将此事告诉众女。

众女听后,皆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些钱可是他们在这个战乱不断的世界生存的资本,有了它们,未来的路会好走许多。

苏韵锦笑着说道:“老公,这对老夫妻都是良善之人,原本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报答他们的收留之恩。”

“既然现在我们有这么多钱,那你可要多给一些他们。”

刘星宇点头回道:“我自是清楚,正好我也要去和老丈打听一下现在是哪一年。”

整个《射雕英雄传》时期,历经两任皇帝,一任是宋宁宗赵扩,另一任是宋理宗赵昀。

他必须搞清楚具体年份,也好为明天的去向和未来的计划做打算。

出了卧房,堂屋中只有老者一人坐在那里。

刘星宇上前,与老者寒暄一番后,便问道:

“老丈,敢问今夕是何年?”

老者面露疑惑之色,不过想起刘星宇之前说过刚出山林的话,很快又恢复正常,回道:“庆元五年。”

刘星宇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索,口中不自觉地轻声呢喃:“宁宗赵扩吗?”

话刚出口,老者便神色一紧,急忙出声提醒:“郎君慎言!”

言罢,还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

发现是自家的堂屋,才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称呼当今圣上名讳,可是大不敬之罪,郎君日后行事可要多留个心眼。”

刘星宇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赶忙拱手致歉:

“多谢老丈提醒,是晚生一时疏忽,言语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