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贪婪的扫过天使投资人助理手中的合同,幻想着如果此刻那个合同属于自己该多好。
到时候自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没有人约束自己。
只可惜很快就被打破了现实,顾怀琛点了点头说道。
“放心吧,接下来我会按照贵公司的要求去完成相应的货物供给,希望我们能够达成长期合作。”
于是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掐断了电话。
满屋子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有人的目光不住的在顾怀琛和姜月影身上打量,似乎在思考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价值。
然而自始至终两人都死死牵着手,让他们明白无论与顾怀琛是否是顾家的人,姜月影永远都是属于顾怀琛。
谁都不傻,都知道冷却液改良技术之后升级出来的冷却液产品是好东西。
但姜月影站在哪边,那就意味着哪边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
显然跟着三叔是喝不着汤的那个人。
跳脚跳到最后把自己跳成了跳梁小丑,这个是谁都意外的结局。
“好了,既然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跟你们这帮老头子放屁了。”
姥姥再一次敲了敲拐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之后才开口说道。
“既然中标结果显示是顾怀琛赢得了这个项目,那我宣布,任命顾怀琛为华南区项目总监!”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众人各怀心思的为顾怀琛鼓掌,顾怀琛也不在意。
他接下这个项目,要的从来都不是顾家人的掌声与鲜花,他要的是符合自己的利益。
要的是能够跟姜月影站在一起。
散会之后,姜月影拉住了顾怀琛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备战日子,如今尘埃落定,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与此同时,二哥在房间当中点上了一支烟。
听着手下的汇报,面上没什么表情。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简短的说完这几个字之后,他便坐在老板椅上,开始思索自己收到的情报。
三叔不除,永远都是个祸患。
男姜月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意识到了,但有些事情并不方便做。
顾怀琛才回来,贸然对三叔下手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顾氏集团继承人已经选定,而自己又对他十分满意。
那为什么不由自己来出手帮他除掉面前的祸害呢?
打定主意的二哥在那天跟顾怀琛说完话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三叔这个人。
要把三叔送进去很简单,对方干的事情太多,蠢事一件接着一件。
对于这个人而言只有无尽的利益,无尽的钱财才能够打动他。
因此查来查去,他那漏洞全部记录下来,甚至都能够编成一本书了。
“与原料垄断集团都有资金往来,这胆子是真的不小。”
后续翻阅着调查人员给他的情报,二哥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手足之情早在顾家冷酷的教育模式当中被磨灭殆尽。
贪婪的三叔与他也无任何亲情可言。
在这豪门贵族当中,感情反而是最不值钱最为累赘的东西。
他看得很清楚,自然不会把三叔当成自己的手足同胞,更不会觉得把人送进去自己心里头会愧疚。
更何况在这个结果出来,顾怀琛翻身上位之后,就算有众多不满,也有老太太力排众议,让顾怀琛做上总监的位置。
背后有这么硬的腰杆,自然是有不少人打算去巴结顾怀琛,看能不能从顾怀琛那边捞取属于自己的一份利益。
至于那帮长老怎么想他不管,他需要做的,那就是确保顾怀琛在项目推进的过程当中不会有人去打扰他。
尤其是三叔,这人更是不会出现在顾怀琛面前。
树倒猕猴散,那些长老都已经开始准备往顾怀琛这边倒戈,三叔那边又能坚持多久?
有些事情就得自己亲自来。
三叔那边去找亲信来陷害,很容易就被自己查到了把柄,但凡对方能够小心一点,自己说不定还能束手无策。
二哥一边冷笑一边将对方与原料垄断集团的资金往来之中的转账记录,加密传送到了反贪局。
当这份资料出现在反贪局的桌子上的时候,三叔暴跳如雷。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反贪局那边他之前也用过金钱打理,自然有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只可惜自己打点的那个人级别有点低,是不可能帮他直接解决掉问题。
而且反贪局的那边人在拿到证据之后,第一步就是要先调查。
可是他混了这么久,底下的坏账赖账早已数都数不清楚,逢年过节收到的礼品更是数不胜数。
要说自己是清白的,不怕查那是不可能的。
“顾怀琛!一定是顾怀琛干的!”
查了半天都查不到人的情况下,三叔自然把无尽的怒火发泄到了顾怀琛身上,直觉就是顾怀琛做了一切。
在又一次的家族例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忍无可忍,并且狗急跳墙的三叔将一份报告拍到了众人跟前。
与此同时,顾怀琛的相关资料也都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屏幕当中印出了三叔邪恶的嘴脸,他一字一顿,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话无比清晰地开口道。
“你觉得一个从小就在流浪去过孤儿院的可怜孩子会是我们顾家的血脉吗?”
“就算是我们顾家的血脉,他也是一个毫无教养的野孩子!”
无视在场中人的议论纷纷,三叔慷慨激昂的宣泄自己的观点。
说什么孤儿院流露出来的小孩不配继承顾家的大体,也不配继承顾家的那些家产和资源!
二哥环抱双臂看着他发疯,等到他终于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冷笑一声。
“闹完了吗?”
这番话吓得三叔一个机灵。
二哥脸上挂着他捉摸不透的微笑,他平生除了顾怀琛之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所谓的二哥。
后者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他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他总觉得对方能够看穿他的所有心思,好像自己所有的意图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幼稚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