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婆子出了这屋门,又进了左边屋的门。
不大会儿的功夫,落月便看到她举着一支火把,一手拿着小一串儿鞭炮走出来了。
“姑娘啊,你拿着这火把照个路,要是路上遇到野兽了,就点燃这炮仗,准能把野兽吓跑了。”
老王婆子举着火把和鞭炮走到落月的身旁。
老太太想的可真周到。
落月露出感激的笑脸,真诚的对老王婆子道,“让大娘费心了。”
“举手之劳的事儿,费啥心。”
老王太太客气一句,将火把,和鞭炮都交给了落月。
“姑娘啊……”
想到什么,又好心的提醒,“还有个事儿必须得跟你说一说。
出了东林村约十里地的地方,叫白虎岭,夜里偶尔有山匪出没,有时候杀人又抢劫,可吓人了。
你可千万要小心那,到了那里,一定要快马加鞭,可莫要耽误一点儿时间,以免遇上那些贼人。”
小小山匪不足为惧。
“嗯。”
落月不以为然,可还是对老王婆子点点头,礼貌一笑,“知道了,谢谢大娘。”
“老婆子,你干啥去了?快点儿给我倒杯水来!”
屋里传来王大马的喊声。
“个老东西,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老王婆子小声嘟囔一句,不耐的扭头回应,“这就来!”
本想将落月送出院子,可听到王大马的声音后,只能将脚步停滞,对落月歉意道,“姑娘啊,我老头子醒了,我得给他倒水去,晚了他又要发脾气,我就不送你了。”
老王婆子不敢不听王大马的,否则又得挨鞋底子。
尽管她被打习惯,已经不怕疼了,但现在年老体衰,身子骨可不像年轻时那么抗揍了。
“您快去忙。”
落月对老王婆子说了一句看着老王婆子忙三火四的跑进了厨房。
赶来的马车就停在大门外,落月出了院门,将火把稳稳的插到了马车上,扬起皮鞭驱马前行。
老王婆子端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院门外的火光远去,想着落月的温柔礼貌,惋惜的说了句,“我要是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该多好啊……”
“老婆子!这桌上的口袋是哪来的?”
王大马又一声叫嚷打断了老王婆子的自语。
真是的,一个小口袋有啥大惊小怪的。
老王婆子被吓的一激灵,撇撇嘴没好气儿的喊道,“别人送的!”
谁这么大方,送这么多的银疙瘩啊?
王大马垂着脑袋,注视着口袋里的银疙瘩满脸惊疑。
方才王大马沉睡不知家中来客。
醒了后起床点了油灯,便看到了桌上的口袋,好奇的走到这边打开袋口一看,竟看到了里面装了满满的银疙瘩。
可把他吓够呛,以为自己在做梦,还给了自己一巴掌。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惊异的再次喊叫,“老婆子,你磨蹭啥呢?赶快!快点儿到屋里来!”
“来啦来啦!”
老王婆子随着话音儿进了屋,满脸不快的看向王大马,发起了牢骚,“你可真是的,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大喊大叫的想干啥啊?吓死个人……”
王大马没回应,将口袋倒置,倒出了里面的银疙瘩。
“啪哒哒哒……”
银疙瘩在桌子上滚动,砸出一阵脆响,被灯火照的银光闪闪,狠狠的灼了老王婆子的眼。
老天爷,咋这么多的银旮瘩啊?
老王婆子盯着银疙瘩呆滞,不可思议的结巴道,“这?这些都是银子吗?真的假的啊?”
“我看了,都是真银,成色十足!加起来得有二十两,到底谁这么好心给你的啊?”
王大马激动的面色发红,看向自己的老婆子,压不住眼中的喜色,感觉身上的病都好了大半,兴奋道,“老婆子啊,有了这些银子,再加上二勇给的玉扳指,咱们就能彻底的翻身了,再也不用过穷日子了!”
老王婆子看着银疙瘩和口袋,忽的想到很有可能是落月看她家里穷,故意给她留的银子,感动的立马热泪盈眶,转头顺着窗户望向院门处,哽咽着夸赞,“好姑娘,她可真是个好姑娘啊……”
“嗒嗒嗒……”
“咕噜噜……”
马蹄声带着车轮声有序的在山路上响起。
落月怕马车疾行冲灭了火把,出了村便将火把灭掉,在空间取了一个便携灯挂到了马车上。
一路疾行,没多久便到了老王婆子说的白虎岭。
在白虎岭走了没多会儿,还真就遇到了老王婆子口中的山匪。
见了落月的马车后,自山路两旁突然冲出来一大片人群,横在了落月马车前方的几米外。
各个手拿武器,面目狰狞的样子,能把胆小的人直接吓昏过去。
“哼……”
不过落月却对着这些人勾唇一笑,面容冷邪,沉声道,“真是一群眼瞎不怕死的,竟敢拦截姑奶奶?看姑奶奶不送他们去西天!”
山匪头子站在人群前方,挥着手中大刀,卖力的冲着落月叫嚷,“前方马车上的人听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
未等他的狗血台词喊完,落月迅速抬手,嗖的一声向他撇了一枚手雷。
呦呵,还是个会用暗器的,有趣!
山匪头子见了落月的举动邪肆一笑,毫无畏惧,仗着自己眼疾手快,竟忽的迈步向前,抬手接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