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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星神?这个问题并没有切确的答案,因为即使是星神自己也并不清楚为何会成为星神。

这片银河堪比令使的强者虽算不上多,却也无法说少。

最为简单的例子,伐罪星神的前身安岚,彼时伐罪命途未显,他所拥有的力量来源于赢翡过去的传承与燧皇的恒星级能量。

二者相乘,便给予了他足以比肩真正令使的力量。

而像这样的存在,银河中亦有数人。

那么,为什么这些人没能成为星神呢?或者更加确切地问,星神与人的界限在哪里?

命途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它能够引动虚数能?关于这点,人类还犹未可知。

身为混沌的执掌者,岚曾有幸见证一条命途的开辟,与一位星神的新生。借由观察到的景象,他做出了全新的推断。

命途绝非一人开辟,更倾向于符合当世人心所向的某种“愿望”。

黄昏战争的资料与过去,即使是岚也无法考据,他曾询问过波尔卡,却并未得到回答。

但唯一清楚的是,在黄昏战争之前银河未定,宇宙之中的生命饱受黄昏古兽的侵扰,那时的人类根本无从从古兽手中保护自身。

岚猜测,那时候文明的发展需要一位强大的保护者。

而后不知过去了多久,存护星神琥珀王应运而生,以存护之名砸碎古兽身躯,将之杀尽、驱逐。

但黄昏古兽亦是生命。

岚猜测,古兽们的思想、执念之类的东西汇聚在最后一只古兽身上,而后黄昏巨兽奥博洛斯升维成为了贪饕星神。

记忆暂且不论,当黄昏古兽不再是威胁,人们遂将目光着眼于“现在”与“未来”。

存护打造寰宇之壁,佑以银河。

而后经过了漫长的年岁,那是一段非常漫长的年岁,银河中的文明因宇宙填充着的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数”无法去往其他的世界。

不愿如此的人们以自己的方式开辟着航道,开拓随之诞生。

开拓的连接,造成了不同文明之间科技、文化、信仰的碰撞,矛盾随之而生。

然文明遭受黄昏战争摧残本就濒临崩溃,开拓的连接,更是令银河见的文明发生各式各样的战争与冲突。

岚猜测,正是为了追求“现在的平稳”,秩序随之诞生。

有些人则着眼于“可控的未来”,智识由此升格。

此外,有些人着眼于“即时的欢乐”,欢愉随之现身。

而后,银河迎来了由秩序所主导的和平年代,秩序的存在能够压制住会威胁银河“秩序”的个体、国家、文明。

首当其先的便是帝皇鲁珀特,若不是秩序的压制,帝皇鲁珀特的钢铁军团会早上百个琥珀纪出现在银河众文明的视野中。

然每一条命途的独大都会导致银河的质变,均衡不知何时诞生了,祂的诞生似乎晚于智识,又似早于智识,祂的过去已无从考究,唯一能够只晓得是祂促成了个别星神的诞生。

而祂的诞生也意味着银河进入了全新的“均衡时代”,接下来两位的诞生比起均衡的所谓,不如说是“宇宙意志”的表现。

与“即时的欢乐”相对应的是,隐藏于存在之外的来自于“虚无的威胁”,为了让宇宙理解虚无的威胁,虚无星神诞生。

与“可控的未来”相对应的是,隐藏于确实未来尽头的“必然的终末”,为了让宇宙免于因智识的计算而被肯定的未来,神秘星神诞生。

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平衡”,唯独秩序,秩序的对立面迟迟不肯现身。

秩序是有极限的,祂的压制给了文明发展的时间,却也抑制了文明发展的上限。

不同文明之间的矛盾,最终在蠹星爆发,繁育随之诞生。

作为繁育命途的暂时执掌人,岚对于这条命途的了解其实并不优于泰坦尼娅。

实际身为星神的塔伊兹育罗斯都无从理解繁育的意义。祂只是不想死,想让自己的种族存活下来,但繁育之所以是繁育而非“增殖”,繁育二字皆重要。

单独行走于繁殖一道的虫皇因为纯粹而强大,却也因为脑袋空空,而止步不前。

这个情况与提瓦特大陆的现状有点类似,秩序就像鸡蛋壳,而繁育则是被鸡蛋之中的蛋黄、蛋清。

在成长为能够被称作生命的个体之前,蛋壳是保护蛋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生命出现以后,它则成为了桎梏。

唯有突破这层桎梏,生命才有成长的可能,蛋壳不破,生命的结局无非死于他物或死于窒息。

繁育的存在,就像生命的长成,它的出现破开了秩序那脆弱的蛋壳,由此让银河得以发展。

它本可以成为银河中主流的命途,可惜执掌这条命途的星神,其本体是一只毫无智慧可言的虫豸,祂的道路太过狭隘,以至于其所行之道威胁到了银河的未来。

祂的故事就不必多说了,但繁育命途并未就此断绝。

寰宇蝗灾是银河的灾难,也是文明的机缘。秩序被同谐同化,强硬干涉的父亲被温柔观望的母亲所取代,银河文明便在这一情况下迎来了飞速发展。

星际和平公司的建立、家族的建立、黑影王国的建立等等。

但比起这些,在寰宇蝗灾中人们的“心愿”才更为重要。

同谐的诞生,意喻着人们希望有“人”引导,却又不愿意拘束于他的强权。

而丰饶的诞生则更加纯粹,它源自于人们对生的渴望。

随着寰宇蝗灾的落幕,行于道路上最远,且自命途狭间夺得了繁育基因编辑权能的琉璃,成为了丰饶星神药师。

而后又是一段“平稳”的日常,帝皇战争与星际能源战争虽惨烈,但前者源自于一位天才的愤恨,后者源自于星际能源危机。期间虽有其他星神插手,却未曾脱离“智识”二字,遂无新星神诞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丰饶的隐患爆发了,丰饶民一度成为了银河众生的苦难,即便如此“求药使”文明依旧源源不断地追逐着丰饶的脚步,渴求梦想中的长生。

均衡定然无法看丰饶一家独大,所以,祂出手了。

巡猎、或者说伐罪随之诞生。

纵观银河历史,命途的诞生无不与生灵的愿望有所关联,这点即使是毁灭亦是如此。

毁灭命途的诞生虽与纳努克脱不开关系,却也并非非他不可。混沌岚曾询问过均衡岚,是否在其他宇宙见过纳努克死亡的迹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纳努克虽死,毁灭却未绝,纳努克的死亡也仅仅只是导致了毁灭星神换了个名讳,其他并无改变。

那么问题来了,混沌源自于何人的念想?要知道混沌开辟出命途的同时,命途便粉碎了,这意味着在岚之前从未有人行走于这条道路之上。

那么混沌源自于外来者的岚?均衡岚表示并非如此。

混沌是何物,是宇宙诞生的最初,是在虚无度过的无尽中出现的一点可能性,正是因为这一点可能性,才形成了如今的宇宙。

那为何岚会成为混沌的掌控者?因为他是外来之人?并非如此。

尽管看起来很厉害,但外来之人对于一个宇宙而言其实算不了什么,这点从均衡岚口中的其他宇宙就能看出,即便拥有行星级别的力量,也难以撼动宇宙的终末结局。

宇宙最终还是会归于轮回,顺着终末的诞生逆时而上。

真正让岚成为特别的,是在开辟出混沌道路的那一刻,从那一刻起岚的未来、宇宙的终局便增加了一点点小小的可能性。

但在“墨菲定律”看来,只要时间足够长久,即便可能性非常之微小,它也一定会发生。

岚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份可能性为他敞开大门,甚至为他掌控。

而银河之中想要掌控某一项规则,最好的方式便是成为规则本身,或者更简单来说便是踏上命途,成为星神。

可是混沌不受拘束,成为星神对于岚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

岚缓缓睁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庞大的虚数能随着他的操纵在命途狭间汇聚,化作了一道不断向上延伸的螺旋阶梯。

这只是岚模仿其他命途所创造的道路,可是在隐约之间,他竟看到了有人行走在这条道路之上。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这些人不少,然而仅有前面数人能够看清面容,而这些人则与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岚对于他们的干涉,早就让他们走在了可能性的道路上,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条道路根本就没造好。

维持命途道路所需要的力量远超岚的想象,光是这片刻的影子阶梯便消耗了他一半的能量,想要人造命途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倒是想混沌帮他增加点可能性,让他真的创造出一条道路。

但可能性是可能性,他要是有足够的时间自然能够成功,唯一的问题是他不想花这些时间。比起创造一条命途,解析亚空晶壁的步骤或许还要更快一些。

“无聊。”岚一分为二,其中善念岚留在原地,恶念岚则来到了特劳拉身边,跟她说自己要出门散心。

特劳拉看了一眼重新闭上眼睛的善念岚,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往。

恶念岚原本也是这个想法,自然没有拒绝,遂带着特劳拉跨越黑影王国,抵达一颗被霓虹、先进科技以及无处不在的电子信号、恶臭难闻的废气所构建的世界。

特劳拉从黑影中退出后微微愣神,不多时才从时空错位的影响下脱离,她抬起头看向那被霓虹的光所覆盖的巨型都市,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朋克洛德。”岚冷淡地说道,眼睛微眯,似乎是厌烦这些刺眼的彩色光芒,心念一动,令整条街区的霓虹灯尽数融毁,无数电火花自高楼上落下,惊起无数路过的行人。

岚却视若无睹,带着特劳拉从曝光降低的街道上走过,头顶落下的些许电火花很“听话”地绕开了二人,落在地面上静静地熄灭。

特劳拉看着街道两边因为霓虹灯故障而惊吓的人群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原先的麻木,这种感觉似乎除了生死危机以外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们在意。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特劳拉询问道。

岚解释道:“最近朋克洛德流行一种名为以太编辑的新兴技术,我想搞一个来用。”

“以太编辑?”特劳拉疑惑,以太和编辑分开她都能够理解,以太编辑是个什么东西。

以太,那不是忆质吗?以太编辑难道是像忆庭一样压缩成忆泡或者光锥的技术?

“简单来说。”似乎是发现了特劳拉的疑惑,岚解释道:“是一种虚实转换技术。”

岚仅仅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后开口问道:“你对于虚无了解多少?”

“虚无?我只知道那一位和祂阴影下的自灭者...”

“嗯,大多数人对于虚无的认知也都停留于此,但除了自灭者之外还有一部分影响较为浅薄的,嗯,患者。”岚尝试着说出一个能够代表他们的词语,最终脱口的却是“患者”二字,在他看来虚无就像是一种病,一种会令人停滞的精神病症。

“你是说那些‘虚无主义者’?”

“虚无主义者?”岚笑笑,眼中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银河中大部分自称“虚无主义者”的人,皆是打着虚无的名号骗人的家伙,毕竟真正的“虚无主义者”比起在网上发布一些无聊的视频,他们更愿意去寻找自我,而后投入虚无的怀抱。

“我指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们。”

特劳拉疑惑,她并没有看出这个世界的人们有什么异样,像类似的存在在公司所“合作”的星球上比比皆是。

“你确定?”似乎理解特劳拉的想法,岚反问道,停下脚步指向街道旁麻木的少年。

“那少年不过十五岁,却已经沉浸于虚拟的幻梦,对于现实与虚幻早已分不清,现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享受着‘欢愉’。”

特劳拉看过去,看到的是一名在街道旁来回踱步的少年,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那些致...

“怎么会这样?”

“因为朋克洛德就是如此。”岚朝着那少年伸出手,特劳拉有些紧张地看着岚,可是岚却什么都没有做,收回手朝着先前所走的方向继续前行。

“朋克洛德是现实与虚幻的交界,是宇宙的薄弱之处,只不过这颗星球上的‘病症’并非现实的破碎,而是是精神的‘无所谓’。”

“这颗星球上的大多数人们无所谓于自身以外的一切,也仅有浅薄的情感能够维系社会之间的关系。”

“好的,那么问题来了,是谁造就了这一切?”岚带着特劳拉走过街道,一路上二人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冷漠与“无所谓”。

街道角落对流浪汉的欺凌,那几名少年的拳头几乎要了那名老人的命,而就在几名少年走后,一行身穿救助服饰的人们赶来将那老人带走。

只是,无论从破旧的救护车还是那劣质的衣服材料来看,这行人并非是真正的救护人员。

那救护车很快离去,在岚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那救护车的终点站,一间建立在郊区的厂房。

“你要救他吗?”岚看着特劳拉询问道。

特劳拉摇摇头,尽管她清楚那老人最后的结局,却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悯。

“那就走吧。”既然特劳拉没有救人的想法,恶念岚也懒得出手,只是轻轻弹了个响指,用火焰净化了整个工厂。

前一秒火光映照在二人脸上,后一秒霓虹灯管闪烁着诡异的光,并在下一刻彻底熄灭。

霓虹灯光不再刺眼,特劳拉从空间错位的影响下回过神来,视线聚焦于一栋呈不规则艺术状高楼大厦,大厦的顶端挂着两个字。

天鱼。

“这是哪里?”特劳拉询问道,她就像是一个在老师带领下踏青的小学生,对于朋克洛德的情况一概不知。

“一家公司,同时也是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