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真!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名了。
他最出彩的地方,在于他乃是历史上第一个货真价实称帝的女人!
也可以说,是死的最惨的女人...
什么拜火教,摩尼教,明教,乃至是后来的白莲教,都将陈硕真视为老祖宗。
她所创立的火凤社,也是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邪教。
是那种纯粹的邪教,跟三国时期掀起黄巾起义的五斗米教,有很大的不同。
五斗米教脱身于道门,有着很严格的教义,虽然叫黄巾之乱,实际上就是一次正儿八经的农民起义。
陈硕真则不同,她蛊惑普通百姓为她赴死,更不惜掀起数场巨大的动乱,导致江南民不聊生。
直接或间接被她害死的人,少说也有十万之众!
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心机歹毒,荼毒天下。
柳叶甚至知道,她的老巢就在睦州!
当然,并不是因为柳叶的记性有多好。
而是因为,他看过水浒传...
仅凭手底下八大金刚,就把梁山一百零八好汉打到落花流水的方腊,就是以陈硕真的名义起义的。
八个人,把对方一百零八人拼的死了将近三分之一,足以看出方腊的真本事。
甚至于,方腊在江南所占据的水寨,也是陈硕真的老巢翻建的。
方腊还在江南为陈硕真修建了数不清的寺庙,来供奉这位赤心圣母。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陈硕真起义远远无法跟刘黑闼,窦建德那般人物相提并论,但对后世的影响是巨大的。
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了封建王朝的最后几年。
从陈硕真死后,但凡是跟各种教派有关系的起义,都会拉起这位赤心圣母的大旗!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柳叶就去找了孙思邈,还让王玄策把李渊和许敬宗都叫了过来。
算上柳叶在内,在场的都是老狐狸,脑子相当够使,随便拎出一个来,都能够把孟宏文这样的人玩死。
“你的意思是,五石散是陈硕真送给孟宏文的?”
孙思邈皱着眉头问道。
柳叶点了点头。
就算五石散不是陈硕真送给孟宏文的,柳叶也会把这个大帽子安插在陈硕真的脑袋上。
这个叫陈硕真的女人,实在是太缺德了,想造反就造呗,干嘛非要把自己硬拉上?
拉上自己也就罢了,还非要借助自家老婆是隐太子遗孤的身份,这不是把自己一大家族人往火坑里推吗?
就算他是个女人,柳叶也要弄死她!
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触及到了柳叶的底线!
不出柳叶所料,孙思邈勃然大怒,这就要派人去给朝廷请旨,派兵把睦州的火凤社剿灭。
“慢慢慢,不着急下结论,你先听听小叶子究竟想说什么!”
李渊连忙把孙思邈组拦住。
他看出柳叶有别的谋划了。
孙思邈一瞪眼。
“都这个时候了还谋划什么?让她多活一天,她就有可能用五石散多害一条人命,而且往往这一条人命,会葬送到一大家人的命运!”
孙思邈有点生气了。
在他眼中,什么起不起义的,什么赤心圣母,危害性都远远无法与五石散相提并论。
柳叶笑道:“五石散和五石散的配方是肯定要剿灭的,但是咱们不知道陈硕真在江南究竟有多么根深蒂固的势力,万一她渗透到了官府之中,咱们该怎么办?”
“他有五石散这种利器,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别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只有她一家会制作五石散。”
“咱们需要做的是,尽力把与她有关联的人全都钓出来,从而打开咱家在江南的局面!”
孙思邈目光不善的说道:“你想利用这层关系,威胁那些暗中吸食五石散的人,帮你打开江南的局面?”
柳叶失笑道:“老爷子,很多人不是自己主动吸食五石散的,他们是被人迫害,从而受人控制。”
“除了像孟宏文那样身患绝症的,哪一个正常人肯主动吸食五石散?”
在孙思邈的观念里,似乎接触五石散这种东西的人都该死。
孙思邈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的倒也在理,不过戒除五石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看这几天孟宏文的表现,若不是每天限量供应他那么一两颗,他早就自尽了!”
柳叶笑咪咪的说道:“所以呀,这都需要老爷子你多多努力才行。”
据柳叶所知,五石散的成瘾性,并没有传说之中那么邪乎。
除了靠自己的意志力和外在因素之外,药食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孙思邈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老夫只能说试一试,单纯的药物肯定无法起到太大的作用。”
柳叶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
许敬宗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你不会是想帮助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人,强行戒除掉这个习惯吧?”
柳叶理所应当的说道:“那当然了,此乃功德无量的善事!”
李渊笑呵呵的说道:“也算你小子为大唐百姓尽了一份心力,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若是有需要老夫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李渊原本想隐藏身份来江南玩几天,但是见柳叶那么豪迈,就想帮他一把,而唯一能帮助柳叶的,那就是太上皇这一层身份。
“两位老爷子多多费心,一位尽心尽力的研究药物,另一位,可以用太上皇的身份来强行勒令各地官府严查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人,将他们全都送到宿州城来!”
孙思邈和李渊同时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都起身走出去,安排自己的事情。
许敬宗叹了一口气。
“公子您这是又要想干什么?咱们来江南是为了游玩的,一并开拓茶叶生意,您这么做必定会将江南搅得个天翻地覆!”
柳叶嘿嘿一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点乐子吧。”
“那个陈硕真竟然敢谋算咱们家,那就要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否则的话,等咱们抵达扬州之后,照样不得安生,那个女人肯定会给咱家处处使绊子,这种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实在是太讨厌了。”
“必须找机会把她搞死!”
许敬东深吸口气。
两人配合了这么长时间,往往柳叶一个眼神,许敬宗就能明白。
用不着交代太多,许敬宗自己都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