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不起，我没能找到灵儿的下落。我就是来找她的，才来到了这里。”余凯一脸惭愧。
“唉！”李化凌叹了口气，“你先别急，那丫头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
“师尊放心，我一定会把灵儿带回来。”余凯又道，“有人过来了，师尊，你和诸位师兄们再忍耐一下。我得先去救龙国的科研人员，他们或许会是未来对抗太古仙域的主力。”
李化凌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太古仙域，但还是点了点头，叮嘱他小心。
余凯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随即朝着南天门实验基地飞去。
他刚离开不久，叶晓妍就在一众机甲部队的护卫下走了过来。“师尊，我来看你了！我已经有了柳灵那丫头的消息！”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恨，冷冷地瞥了李化凌一眼。
李化凌缓缓走到铁门前，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柳灵现在在哪里？”
“师尊，那丫头有什么好的？你都这样了，她又不能救你，你还总是惦记着她！”叶晓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让你失望了，你在乎的柳灵已经死了！我去了地府，让他们帮忙查过，结果显示此人已经死了！”
“什么？灵儿死了？”李化凌的声音陡然拔高，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敢置信，“怎么就死了呢？”
叶晓妍看着李化凌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可惜啊！可惜我不能当着她的面羞辱你们，也没能亲手杀她！”
“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李化凌的情绪愈发悲痛，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叶晓妍的表情变得更加癫狂，仿佛在享受李化凌的痛苦：“此人很是神秘，地府都没能查到。不过他却替我出了口恶气！”
“你还不知道吧，她是被折磨死的！是活活累死的！”叶晓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快意，仿佛在讲述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哈哈哈哈！老天都不想留她！”
“被折磨死的？她心地一向善良，怎么会得罪人？我不信！”李化凌强忍着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叶晓妍却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生死簿记载，柳灵长期炼丹，劳累至死！她成了别人的丹奴，没日没夜地替别人炼丹，最后活活累死了，哈哈！多么大快人心！”
李化凌听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晓妍，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若是杀了为师，你能放下仇恨，你就动手吧！”
叶晓妍却像是被触到了痛处，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咆哮：“收起你那恶心的面容！就是因为你的不公平，偏心，才把我的心伤得千疮百孔！”
“你是师姐，让着师妹点，别和她抢！”叶晓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你是师姐，怎么能动手推师妹呢？赶紧给师妹道歉，把玩具让给她玩！”
“师妹还小，不懂事，你是师姐，就不能忍一忍？别因为这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她的话语中满是痛苦与委屈，“每次你说出‘你是师姐，让着师妹’，那些字句就像淬了毒的银针，狠狠扎进心口。”
叶晓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站在寒玉阶上，任由风雪割面，也要将灵器双手奉上。仿佛只有把自己碾碎了、揉烂了，才能换来一句敷衍的“这才像话”。
“我开始厌恶‘师姐’这个身份，它不再是同门敬仰的称呼，反而成了沉重的镣铐。”叶晓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师妹打翻我的药鼎，我要笑着说‘无妨’；师妹抢占我的修炼洞府，我要拱手相让。那些憋在喉咙里的质问、堵在心口的委屈，都化作深夜里无声的泪水，将枕巾浸得发皱发苦。”
“面对冒犯，我要么冷着脸祭出威压，字字如刀；要么沉默着转身离开，任怒火在心底灼烧。”叶晓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不敢袒露分毫真实情绪，生怕再听见那句‘不懂事’。可当夜深人静，独自摩挲着兵器，才惊觉自己早已分不清，这周身的锋芒究竟是为了守护谁！”
李化凌听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是为师错了！是为师错了！没想到我竟然在无意识中伤你如此之深！”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叶晓妍面露阴狠，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你可知道……你那次试练受伤昏迷，是灵儿冒险带你回来的，又是她央着我去玄冰谷求紫芝仙草，还偷偷将自己的护心玉佩塞给我，说要给你养伤用。”李化凌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年纪小，行事毛毛躁躁，可到底是将你这个师姐放在心上的。”
李化凌轻声抽泣，那日你被罚站，她在我书房哭了整夜，说不该抢你的灵器，求我别罚你。
叶晓妍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少在这里诓骗我！我不会信，也不会听！”
说完她转身走出监狱，但没走几步，又折返，向着二师姐的监牢走去。她还是想去证实一下，她当年听说过此事，可柳灵当时否认了。
……
另一边，余凯已经来到了南天门实验基地。夜色如墨，实验基地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各种探测仪器和密集的哨岗，像一只夜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阴影之中。
终于，在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内，余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方院士正弓着背，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实验器材。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背影显得格外苍老。
“方老！”余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有些红润。
方院士听到声音，缓缓转身。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实验器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指着余凯，嘴唇微微颤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