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胡同一片欢欢乐乐的景象,而南锣鼓巷95号院可是热闹了。
不说今天让人津津乐道的运动会,就说秦寡妇和许大茂之间闲话已经传开了。
傍晚的余晖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各家各户搬着小板凳凑在中院里。
更有甚者,端着大花碗就出来了。
可能那个时候就有八卦更下饭一说吧。
也就是王建军整治过四合院,把那几个大毒瘤给送去了大西北。
不然……吃个饭都得藏着掖着。
有人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嗑着瓜子,话题自然离不开今天的运动会。
更离不开那桩“秦寡妇和许大茂、傻柱”的趣事。
“哎,听说了吗?今儿个许大茂被三个小丫头给揪出来了!”
前院的老周头眯着眼睛,手里的茶缸子晃了晃:
“那场面,啧啧,我听人说许大茂裤腰带都跑丢了!”
旁边有人接话:“那可不,还有秦淮茹……我听说她都被人看到了……”
看着那汉子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其他人一阵哄笑。
“可不是!”
中院的李大妈拍着大腿笑道:
“秦淮茹那脸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他们俩……嗯~”
大妈最后给了众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要我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跟许大茂那点事儿,早该有人管管了!
也就何家那傻小子……该!”
“哎,我说你们留点口德啊,说到是这么说,可是谁也没看到啊。”
一位大婶压低声音,眼睛却不住地往四周瞟,主要还是不远处贾家。
一人往嘴里塞了口窝头,含混不清地说:
“哎,对了,我好像听李二愣说王厂长好像也被处分了。”
“哦,是吗?”
年轻的小伙子瞪大眼睛:“他今天表演不挺好的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没错!”
坐在对面的孙师傅拍了下桌子,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通报:
“我识字儿,今天的通报都写了,秦淮茹,许大茂和王厂长都有。”
几个脑袋立刻凑到一起。通报上确实白纸黑字写着:
“关于广播站违规使用事件的处分决定”
王建军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跟着“通报批评”四个刺眼的小字。
“啧啧,王厂长这是……”
张婶话说到一半突然刹住了,因为聂家那小丫头正鬼头鬼脑往这边瞅呢。
众人的话题立刻转了个向。
“你说王厂长家那三个丫头,那长得可真水灵啊,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李大姐的筷子停在半空:“特别是那个小的,眼睛跟黑葡萄似的。
那小模样,可真让人疼哟。”
“那可不!”孙师傅来了精神:
“你是没见王建军当年大闹四合院的架势,现在倒养出这么几个乖女娃。”
小赵突然压低声音:“诶,孙叔,我听说,王处长当年……”
“咳咳!”
张婶猛地咳嗽起来。
傻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网兜。
“今天的白菜炖粉条不错吧。”
傻柱面无表情地往贾家走去:“我做的,吃这么多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哟,傻柱,又给贾家送饭啊?”
李大爷故意抬高嗓门:“今儿厂里的事儿,你就没听说?”
傻柱脚步一顿,脸色阴沉:
“关你屁事?”
孙家媳妇嗤笑一声:
“人家秦淮茹跟许大茂都那样了,你还上赶着献殷勤?真是……”
“真是贱骨头!”不知谁接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傻柱听见。
傻柱猛地转身,拳头捏得“嘎嘣”响:“谁说的?站出来!”
众人顿时噤声,几个年轻小伙甚至往后缩了缩。
傻柱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另外还有易中海的偏帮护着,真要动起手来,院里没几个人敢硬碰硬。
见没人吭声,傻柱冷哼一声,大步继续往贾家走去。
等他走远,刘婶才撇撇嘴:
“瞧他那德行,被个寡妇耍得团团转,还当宝贝似的供着。”
“要我说~”李大爷敲了敲烟袋锅子,语重心长地对几个年轻后生道:
“你们可别学傻柱,离那秦淮茹远点儿。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沾上了,名声可就毁了。”
几个年轻人互相看看,没敢接话,但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当然,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秦淮茹躲在自家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手里的针线活半天没动一针。
外头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棒梗在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
小当和槐花趴在窗边,偷偷往外看。小当回头问道:
“娘,外头为啥笑许叔叔啊?”
秦淮茹手一抖,针尖扎到了手指,渗出一滴血珠。她强笑道:
“小孩子别瞎打听,写作业去。”
槐花眨巴着眼睛:“娘,傻叔咋还不来啊?我的肚子好饿啊。”
秦淮茹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摸了摸槐花的头:
“没事,你傻叔马上就回来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秦姐,开开门,我回来了。”
秦淮茹心中一颤手一抖,针线筐“哗啦”掉在了地上。
小当和槐花抱着秦淮茹的腿激动道:“娘,傻叔回来了。”
秦淮茹想着院子里那些人,可看着孩子们期待的样子,犹豫良久后。
门“吱呀”开了一条缝,秦淮茹红肿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傻柱把饭盒递过去:
“趁热吃吧,今天食堂做的猪肉炖粉条,我特意留的。”
秦淮茹没接,低着头小声道:“柱子,今天的事……对不起。”
傻柱挠挠头:“说这干啥?
你不是都说了是那孙子强迫你的吗?
我、我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有啥困难找我,别、别找许大茂那孙子……”
秦淮茹抬起头,月光下的眼睛亮晶晶的:“柱子,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傻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装作随意道:“我、我那个……
就是觉得你一个人不容易……”
秦淮茹突然笑了,伸手接过饭盒:“柱子,进来坐会儿吧。”
“呃,算了算了,我走了。”
傻柱有过一瞬间心动,不过后面还是摆摆手拒绝了。
后院。
一群闲了没事干的老太太们凑在一起,摇着蒲扇议论纷纷。
“要我说,这秦淮茹也是可怜,男人走得早,带着仨孩子不容易。”
“可怜啥?你看她跟许大茂那点事儿,指不定捞了多少好处呢!
还有啊,你没见何家那傻小……咳咳,柱子被她指使得团团转。
这三十出头了也不见有成家的样子。”
这位大妈本来想吐槽一下傻柱,结果却被聋老太一个眼神吓住了。
“就是!听说许大茂还给了她不少粮票和钱呢,啧啧,她这买卖做得……”
聋老头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强烈谴责了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
最后,她还朝许大茂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许大茂家里。
娄晓娥独自坐在窗边。
窗外传来前院邻居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许大茂被送去劳改了!”
“活该!这种腐化分子就该好好改造!”
“娄晓娥现在可惨了,成分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摊上这么个丈夫……”
娄晓娥的手指微微发抖,她低头看了看手腕。
那里曾经戴着许大茂送的上海牌手表,如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印子。
她苦笑一声,把表摘下来是对的,至少现在不用被牵连得更深。
夜风吹过空荡荡的院子,许家的门牌在月光下微微晃动,发出“吱呀”的轻响。
等了好久,许大茂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娄晓娥关上门。
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被钉在了这个时代里,动弹不得。
前院。
前院的年轻媳妇们则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们说,傻柱是不是真对秦淮茹有意思啊?我看他平时没少接济她家。”
“那可不!食堂的剩菜剩饭,哪回不是往秦淮茹家送?
你看看,这一送就送了这么多年。”
“要我说,傻柱比许大茂强多了,至少实诚!”
……
月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瓦上,95号院终于恢复了宁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不知谁家孩子的梦呓,为这个平静的夜添了些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