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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1小时相亲,我闪婚豪门 > 第700章 帝王的千年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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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谁呀?”

轩逸又问了。

可是在场的人都默默不语,也没有人举手。

“既然没有自告奋勇的,那我可就要点名了哦。”

天哪!

还要点名呀,林兰和瑶瑶吓死了。

“慕容少爷,你千万别点我呀,我真的不会讲。”

瑶瑶实话实说。

还挺可爱的嘛,主动承认自己不行的话,也是一件功德。

慕容少爷笑了,“行,特许你不讲,但你要认真听,好好学习,下次再聚会的话可不能再退缩了。”

“太好了,谢谢慕容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瑶瑶高兴地坐下,这下她终于安了。

感觉全身都轻松多了。不过以后可要好好补习唐诗宋词了。

林兰见瑶瑶就这样顺利过关了。

真是后悔呀,早知道她也这样说就行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林兰突然举手。

“慕容少爷,我,我也有事。”林兰支支吾吾的。

“哦,林大作家,你说。”

“唉呀,别这么说我嘛,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就是一个业余写手而已。挣点稿费的。”

“行,还挺谦虚的嘛。你刚刚说有事,有什么事呀?”

“哦,没没事了,我突然间忘记了。”

林兰决定还是讲一首唐诗吧。哈哈哈。反正说不定最后还轮不到她讲呢,大家都讲完了之后可能就散了。

“既然都没有人自告奋勇了,那我就真的要点名了。”

慕容轩逸将目光投向诗雅。诗雅自信的点点头。

唐诗宋词她已经读了很多遍了,滚瓜烂熟了。

“嫂子,接下来就由你讲,好不好?”

轩逸温柔地询问。

“行啊,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讲吧。”

“嫂子,你准备讲哪一首呀?”

轩逸追问。

“你们都讲了唐诗,我就讲一首宋词吧。宋徽宗的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哇塞,嫂子,你这也太牛了。我要洗耳恭听了。”

轩逸笑得璀璨。他知道嫂子一直都像谜一样。会给他无限的惊喜。

陆君庭笑得傲娇,他知道老婆一定会讲得很好。

战晏臣笑得霸道,他知道他战晏臣的妹妹一定是一等一的好。

诗雅略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北宋末年,靖康之变的血色残阳中,宋徽宗赵佶以囚徒之身被押往五国城。途经燕山时,一树盛放的杏花刺痛了他的双目,也刺痛了历史的神经。

这位曾以“瘦金体”书写盛世华章的帝王,在北国风雪中写下《燕山亭·北行见杏花》,将帝王之尊的破碎、亡国之君的绝望与文人书生的敏感,凝练成一首跨越千年的悲歌。

这首词不仅是个人命运的挽歌,更是家国兴衰的寓言,其艺术价值与历史重量,至今仍在文学长河中激荡回响。

这首词的上阕说的是杏花的幻灭与亡国之痛 。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说,像用冰绡裁剪而成,轻轻叠起数层,淡淡地涂抹着胭脂,色彩均匀。

以“冰绡”(薄如冰的丝绸)喻杏花瓣的晶莹剔透,以“轻叠数重”写花瓣的层次感,以“淡着胭脂”绘花瓣的渐变晕染。此句以工笔技法描绘杏花之美,实则暗喻北宋盛世的华美表象。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直译就是杏花如同新妆的美人,艳丽四溢,香气交融,连天宫中的蕊珠宫女都自惭形秽。

新样靓妆将杏花拟人化为精心打扮的美人,暗指北宋宫廷的奢华。

“蕊珠宫女”,道教传说中的天宫仙女,此处以“羞杀”对比,既夸杏花之美,又讽北宋末年帝王沉溺声色、荒废朝政。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直译为杏花容易凋零,又经历了多少无情的风雨摧残。

“无情风雨”既指自然风雨,更隐喻金兵南侵的战火。此句陡转,由盛转衰,暗示北宋的覆灭如杏花般脆弱。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就是说,心中愁苦,试问这荒凉的院落,已历经多少个暮春?

“院落凄凉”从宫廷御苑到荒野囚途的空间转换,象征徽宗从帝王到阶下囚的身份跌落。

“几番春暮”以暮春象征王朝末路,暗含对北宋覆灭的追悔。

下阕是囚徒之思与家国之恨 。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想托付这重重离恨,但这对燕子啊,又怎会懂得人言?

“双燕”本为春日美好象征,但此处因“不会人言语”而成为失语者的象征。

徽宗试图借燕寄情,却意识到自己已成彻底的囚徒,连飞鸟都无法传递他的亡国之痛。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天地遥远,万水千山阻隔,哪里还能寻得故国的宫殿?

“万水千山”既指北行路途的遥远,更隐喻徽宗与故国之间无法逾越的精神鸿沟。此句以地理距离强化心理绝望,与李煜“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时间意象形成对照。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怎能不思念?只有在梦中,偶尔还能回到故国。

“除梦里”梦境成为唯一的避难所,暗示现实中的彻底绝望。

此句与李煜“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沉醉不同,徽宗的梦是清醒的痛苦。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但如今,连这梦也做不成了。

“无据”就是连梦境的虚幻慰藉都已失去,绝望达到顶点。

徽宗连在梦中重返故国的权利都被剥夺,这种“无梦之境”比李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绵长愁绪更为残酷。

这是帝王视角的亡国悲歌。

徽宗以帝王之尊书写亡国之痛,将个人命运与家国兴衰融为一体。词中“故宫”“双燕”等意象,既是私人情感的寄托,更是北宋文明陨落的象征。

上阕以工笔技法描绘杏花,下阕以写意笔法抒发悲情,形成“以美衬哀”的强烈反差。这种艺术手法使《燕山亭》成为宋词中“以乐景写哀情”的典范。

作为亡国之君,徽宗的悲剧性在于他既是北宋覆灭的推手,又是这场悲剧的殉道者。《燕山亭》因此超越了普通咏物词的格局,成为中华文明史上一曲关于权力、艺术与命运的永恒悲歌。

杏花落尽,繁华成灰。徽宗以帝王之笔写囚徒之痛,以艺术之魂铸亡国之殇。《燕山亭》不仅是个人命运的挽歌,更是一面映照历史兴衰的明镜。

当权力崩塌时,唯有艺术能穿越时空,让后人听见那声穿越千年的叹息。

诗雅言罢,众人纷纷鼓掌。

陆君庭更是给了爱妻一个大大的拥抱。

慕容少爷也忍不住上前,“嫂子,你讲的实在是太好了,也给我一个象征性的抱抱呗?”

慕容轩逸伸开双手。可是诗雅拒绝了。

她嫣然一笑,一言不发。

“嫂子,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生气了。呜呜呜。”

轩逸假哭。

“好啦,轩逸,别哭啦,你可以去抱抱梦梦。”

诗雅看着自己的好闺蜜秦梦瑶。她的老公呀。还得闺蜜自己哄。

“你,赶快过来。姐姐这里有抱抱。”

秦梦瑶笑着回应。

“好吧,小气的嫂子。”

轩逸乖乖收场。再胡闹的话就下不了台喽。

战晏臣久久不能平静,依旧回味无穷。没想到诗雅竟然会讲解宋徽宗的词,了不得呀。哈哈哈。

妹妹给战家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