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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为自己被女儿责怪,一个以为自己被父亲厌弃。

其实只是当面一说便能解开的结,却导致父女二人一个多月都不曾见过一次面。

经过苏韫晴一解释,柳宗衡内心更是羞愧难当。

当即起身与她一道去沁芳居接女儿回家,连朝服都来不及更换。

到了沁芳居,秦月娘便拉着刚下车的柳夫人进屋叙旧,苏韫晴则是带着柳宗衡来到了柳忆雪房门口。

“雪儿,爹来接你回家了。”

“雪儿,爹自问,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天下苍生,这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女儿......”

“雪儿,爹对不起你,爹没脸见你,可是爹还是要让你知道,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跟爹回家好不好?”

“雪儿,爹本就错了,不该一错再错,爹跟你道歉,原谅爹爹好不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早已哭得泪雨滂沱的柳忆雪孤身站在门内,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宗衡看到她这幅样子,心已经碎了。

“雪儿,爹错了......”

“爹......”柳忆雪积压心中这一个多月的委屈在这一刻决了堤,哽咽着靠在柳宗衡的怀里:“我以为您再也不喜欢我了。”

柳宗衡已然老泪纵横:“爹没有保护好你,爹无法原谅自己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柳忆雪呜咽道:“明明就不是您的错,女儿从来没有怪过您,只怪自己不能为您分担更多。”

“好孩子,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是爹不好,跟爹回家,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目送着柳家的马车离去后,苏韫晴扶着秦月娘进了院。

“娘,方才一忙啊,有个好消息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

“什么好消息?”

“皇上已经命人将我们原先的宅子修缮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真的!!!”

秦月娘兴奋得两眼放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苏韫晴知道,物是人非,宅子还在,可是人却不在了。

“娘,逝者已逝,我们向前看,好好活,好让他们放心。”

秦月娘勉强勾唇点点头。

苏韫晴又说:“皇上说修缮,不知道是如何修缮法呢?回廊上我小时候的涂鸦可是还在?大哥种的那颗桂花树可是还在?二哥在香樟树底下埋了磨喝乐,说是来年会长出十个......”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说起这些趣事,秦月娘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脸上也不由得浮出了笑意。

翌日清晨,一行宫人捧着一道圣旨来到了宋榔一家居住的小院。

宋娇迷迷糊糊听完公公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完圣旨之后呆呆跪在地上,都忘了该怎么做。

宋梅提醒她:“还不快谢恩。”

宋娇才反应过来:“哦哦,谢皇上恩。”

宫人离去后,宋娇依旧摸不着头脑:“皇上召我进宫做什么?我又没得罪过他,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会是沈醒之当差时偷跑出来看我被皇上发现了,所以他召我进宫要治我的罪吧?”

宋梅也有些疑虑,这皇上要召见也该是见大哥宋榔才是,娇娇一个小姑娘,召见她做什么?

凌渊拍拍她的肩:“我陪你一道去,若是皇上不讲道理,让你受了委屈,你只管告诉我,我便去同他理论。”

宋娇皱着眉:“哥,你昨天才进宫,皇上他,凶不凶?他长得可怕吗?”

凌渊扯扯嘴角:“还好吧,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不会吓人。”

宋娇拍拍胸口,快速吐了两口气:“那,你告诉我,见到皇上要注意些什么吗?”

凌渊道:“不用刻意掩饰自己,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好,你想说什么也可以直言。”

“那怎么行?”

宋娇面露焦灼:“我若是给他印象很差,或者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对沈醒之不利?比如,故意刁难他让他去做一些完不成的任务什么的,给他穿小鞋。”

凌渊忍俊不禁:“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宋娇撇撇嘴:“你怎么知道?”

凌渊道:“如果他这样做,我也去找他理论,不管他做了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情,我都会替你讨回公道,这下放心了吗?”

宋娇将哭不哭的看着他:“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召见的时间是下午,上午宋娇便拉着凌渊和宋梅在家演练见到皇帝的礼仪和言行。

宋梅无奈,只得陪着她。

心里想的却是,进了宫,会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

宋娇一遍又一遍的学着淑女步。

“哥,你看这下行了吗?有没有比方才好了些?”

凌渊坐在椅子上笑得温和:“娇娇,你已经很好了,快坐下吧,走了一个上午了。”

宋娇嘟唇:“我这不是怕自己不懂规矩,连累沈醒之吗?万一皇上觉得他怎么那样没眼光,喜欢一个乡野女子,会不会将来就不给他升官了?”

凌渊心中轻叹,她那样在乎那个人,在乎到愿意改变自己的脾性,去做那从前最不屑的曲意逢迎之事......

他庆幸自己听了苏韫晴的话,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只要在后面为她兜底便是。

凌渊柔声道:“娇娇放心,皇上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人。”

宋娇还是将信将疑:“哥你可不能哄我。”

凌渊道:“我保证。”

宋娇学了一个上午的淑女步,到现在反而觉得好玩,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走着,像是舞蹈一般。

走着走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在了宋梅面前。

“对了姑姑,我记得你这么多年也没出过龙隐山,也没与外面的人有过接触,你怎么会懂那么多宫里的规矩的?”

“我......”

宋梅一时语塞:“我嘛,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平日里叫你读书你不爱,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宋娇狐疑的看了宋梅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僵在原地的脚。

皱眉道:“姑姑,您看的不会是哪个民间不得志的穷酸秀才所写的狗血话本吧?那些人懂什么,都是自己凭空想象,胡编乱造的,他们进过皇宫吗?可别把我给坑了。”

宋梅被逗笑了,无奈看向凌渊。

可凌渊像是听进了宋娇的话,也面带狐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