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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忽然笑起来,指尖刮过她鼻尖:\"不告诉你~\"他抽回手将酸奶推到她面前,铝勺撞在罐口发出清脆的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说着舀起一勺酸奶递到她唇边,酸味混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在舌尖漫成一片温柔的谜。窗外的雪山正缓慢后退,而他望着她含住勺子时微鼓的腮帮,忽然觉得,有些答案,值得用余生慢慢揭晓。

栀栀咬着酸奶勺转了三圈,铝勺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斑。她斜睨着江凛故意绷着的侧脸,忽然把勺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凑到他面前:“江凛同学,”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跳动的睫毛,“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和雪山订了什么盟约?”

江凛被她突然的逼近激得往后仰,后腰撞上窗框却仍强装镇定:“这位同学,”他抬手轻弹她额头,“高原反应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话音未落,栀栀已经扒拉着他手臂晃起来,发梢扫过他手腕时带起痒意:“快说快说!是不是要带我去看会发光的冰川?还是要见会跳锅庄的藏羚羊?”

火车钻进隧道的瞬间,黑暗中响起她闷闷的抱怨:“早知道就该趁你睡觉的时候偷翻行李箱......”江凛低笑出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极轻的吻:“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等隧道尽头的光重新漫进车厢,他忽然指着窗外掠过的经幡:“你看,每片经幡都在替我保守秘密。”

栀栀气鼓鼓地瞪他,却在看见他眼底溢出的笑意时,忽然伸手揪住他袖口。布料下的手腕骨骼分明,跳动的脉搏像在敲某首无声的曲子。她忽然想起他总在实验室偷偷帮自己整理试剂瓶,把所有标签都转成她习惯的方向——原来有些秘密,早就藏在无数个温柔的细节里,只等时光酿成最甜的答案。

车厢里的暖光渐渐变得模糊,江凛靠在窗框上,指尖无意识地蜷进掌心。喉间泛起酸意,像含着块化不开的冰,胃里翻搅得厉害,却在对上栀栀担忧的眼神时,硬生生扯出个笑:“没事,就是有点困。”他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动作却比平时慢了半拍。

栀栀攥着氧气枕的手紧了紧,自己太阳穴也突突地跳,却还是挪到他身边,将氧气面罩往他脸上按:“张嘴。”她声音发哑,指尖触到他额头时猛地缩了缩——烫得惊人。江凛乖顺地含住吸管,却在她低头找退烧药时,迅速别过脸去,肩膀轻颤着压抑住喉间的干呕。

“先喝口水。”栀栀把温水递到他唇边,自己却突然晃了晃,膝盖撞上桌板。江凛本能地伸手扶住她腰,却因用力过猛闷哼出声。两人在摇晃的车厢里互相支撑着,氧气面罩的管子缠在一起,像两株在高原寒风里相依的格桑花。窗外的云层压得极低,她望着他泛青的眼下,忽然想起他藏在枕头下的高原安——原来他早就备好了药,却始终没告诉自己。

“江凛,”她把退热贴轻轻贴在他额角,鼻尖蹭过他冰凉的耳垂,“下次不准再骗我。”他闭着眼轻笑,掌心却牢牢圈住她的手腕,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好。”火车在云端穿行,两个缺氧的灵魂,正用体温焐热彼此的高原。

江凛的体温在午后攀升得惊人,连指尖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蜷缩在铺位上,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却仍攥着栀栀的手呢喃:\"别担心,睡一觉就好......\"话音未落,喉间溢出的咳嗽却震得胸腔发疼。

栀栀把湿毛巾重新用冷水浸过,敷在他额头上时,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几乎要落泪。车厢里的氧气枕已经用空了两罐,她颤抖着翻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注射器的金属反光刺得眼眶发酸——上次在实验室给小白鼠打针还是三个月前,此刻却要对着最在意的人下手。

\"可能有点疼......\"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酒精棉片擦过他手臂时,他却忽然睁开眼,指尖轻轻蹭过她手背:\"栀栀扎的针,不会疼。\"针管刺入皮肤的瞬间,他轻轻哼了声,却在看见她眼眶通红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勾起嘴角:\"你看,我没骗你......\"

退烧药推进血管的那一刻,窗外忽然下起太阳雪。栀栀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他掌心逐渐回暖的温度。他迷迷糊糊间蹭过她发顶,用比雪粒更轻的声音说:\"等我好起来......带你去看纳木错的星空......\"她咬住下唇狠狠点头,却在他闭眼后,任由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原来比起高原的缺氧,更让她窒息的,是怕失去他的恐惧。

江凛在半梦半醒间拧起眉,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指尖紧紧攥住床单纹路。退烧药带来的灼烧感从胃底翻涌而上,像是有把钝刀在绞动,他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直到喉间泛起铁锈味,才轻轻拽了拽栀栀的袖口。

“是不是胃又疼了?”栀栀立刻摸出保温杯,里面的小米粥还带着体温,“医生说空腹吃药伤胃,你先喝两口……”她舀起一勺吹了又吹,递到他唇边时,却见他因吞咽困难而蹙紧的眉头。火车摇晃得厉害,粥汤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她慌忙用纸巾擦拭,指腹蹭过他颤抖的喉结,心也跟着揪起来。

“对不起……”她忽然哽咽着把脸埋进他颈窝,“要是我能提前准备好胃药……”江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头,指尖虚虚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不怪你……”话音未落,又一阵痉挛袭来,他闷哼着把她往怀里搂,像是要用体温压下所有疼痛。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她握着他冷汗津津的手,忽然想起他总说“高原的苦,尝过才知道天有多宽”,此刻却只愿用自己的一切,换他不再承受半分煎熬。

江凛的呼吸灼热而紊乱,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他将下巴抵在栀栀发顶,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手臂却像铁环般越收越紧,仿佛要把自己揉进她的骨血里。栀栀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仍伸手环住他汗湿的后背,用指尖轻轻摩挲他凸起的脊椎骨,像哄孩子似的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我在呢。”

火车碾过铁轨的震动混着他隐忍的闷哼,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当胃绞痛袭来,他的指尖就会深深掐进她的腰侧,而她只是把保温杯里的温水又焐热了些,凑到他唇边低哄:“再喝一口,乖。”他顺从地咽下,却在吞咽时疼得浑身发颤,偏过头把脸埋进她锁骨,睫毛扫过她皮肤时沾着水光。

“栀栀……”他的声音破碎得像高原上的风,“以后别让我离开你……”她鼻尖发酸,低头在他汗湿的额角落下无数细碎的吻:“不会的,我哪都不去。”窗外的雪光映得车厢青白,两个身影在铺位上蜷成一团,像两枚被高原寒风揉皱的叶子,却在彼此的温度里,找到了唯一的支点。

车厢内的暖光在霜花斑驳的玻璃上晕染,栀栀指尖刚触及江凛胃部,掌下的肌理便如受惊的蝶群般剧烈震颤。隔着浸透冷汗的衬衫,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团翻涌的痉挛,如同暗夜里汹涌的潮水。\"江凛,你躺下,我给你揉揉。\"她的声音裹着化不开的心疼,拇指轻轻摩挲他紧绷的侧腰。

江凛却将脸更深地埋进她颈窝,呼出的气息灼热而紊乱。他的手臂像生锈的锁链般死死箍住她的腰,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不要...\"沙哑的呢喃带着哭腔,尾音像被风雪揉碎的经幡,\"我想抱着你...\"滚烫的泪悄然滑落,砸在她锁骨凹陷处,惊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栀栀的心尖猛地一颤,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发麻。慌忙俯身,轻轻掰正他布满冷汗的脸,鼻尖小心翼翼地蹭过他冰凉的耳垂,声音里满是心疼:“躺下好不好?”指甲轻轻刮过他后颈柔软的发茬,带着哄劝的意味,“我揉完就回来让你抱,乖。”

江凛却将她的腰肢攥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一旦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的喉结抵着她的锁骨,一下又一下碾出刺目的红痕,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不要……”尾音拖得又长又颤,带着几分撒娇,又似在示弱,“就要现在抱。”那语气,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死死抱着唯一的温暖。

火车轰鸣着在雪线上艰难爬升,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震得人心慌。阳光透过结满白霜的车窗,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明明灭灭。栀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疼惜。她轻柔地调整姿势,让江凛能更舒服地枕在自己腿上,左手隔着衬衫,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打圈按压他发硬的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