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一战双方斗了一阵,各自都有损伤,梁国这边虽然略微占了上风,可池国这边死的都是些魔怪血尸。
只说钱南郑回到帐中大发雷霆,喝令手下:“来啊把杨二凡给我绑了!”
两旁将士不敢怠慢,走上前去要抓二凡,杨二凡火撞顶梁就要动手,被宋熙雨制止,只得受缚。
宋熙雨拱手道:“国师,你绑我夫君所为何事?”
“小姐莫要管,他怕是个通敌叛国的贼人!”
杨二凡不干了,他厉声道:“我…不是通敌叛国之人,你血口喷人!”
钱南郑说:“你还敢抵赖,今天白天你们在城下交战,我看的真真的,和你交手的那个姑娘武艺平平,你早占了上风,很多次都能要了她性命你为何不杀,你分明和他们有勾结还不与我如实招来!”
杨二凡一听知道他说的对,今天确实给叶瑶放水了,不过这事不能认,这要认了命就没了,他撒起泼来:“国师…冤枉啊,今天白天并不是我故意放她,实在是我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你骗鬼呢?你脸不红气不喘,说话哪都正常你哪不适?”
宋熙雨一看杨二凡挺上道没认,心想做得好二郎只要你不认,我就能保住你,她也跪下故作姿态道:“国师,哥哥我有下情回禀!”
黑藤廉对于这个妹妹还是不错的,自幼两人一起学武,宋熙雨这姑娘挺讨人喜欢,又帮了自己不少忙,便问:“你有何话说?”
宋熙雨开始编了:“原是我夫妻二人成亲也有些时日,年三十那天我梦见送子婆婆到我床前,所以这几夜晚上我夫妻……夜夜笙歌,我夫君难免有点……”
池国人一提到这种话题就比较兴奋,尤其杨二凡刚从现场上回来脸上沾了些灰,其他将官也附和“对你看那小子脸色都暗了!”也有人说“没错没错,人小两口新婚燕尔的这很正常”,还有人起哄“这要是我连着几天刀都拿不稳了!”
说来也巧钱南郑没有经过这事,他不明白当场问:“什么叫夜夜笙歌?”
众人哄堂大笑,黑藤廉也笑道:“好了国师人小两口不是故意的,给杨二凡记一过,下次再犯二罪并罚!”
二凡谢恩,钱南郑将众人遣退,只是自己与黑藤廉在堂上说话“少帅,今日我们在战场上都看见了,那梁国的小辈们都有能耐,我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如果七剑集齐了可又怎么办好?”
黑藤廉笑道:“国师休慌我有办法,梁国大营西北方就是四季城,那四季城如今的守将李宇轩已经是我们的内应,待我略施小计杀他几个七剑剑主,到时候这阵布不成还有何俱,而后我们在一鼓作气杀了他们岂不美哉”。
钱南郑大喜便道:“既然如此需要我做什么吗?”
“今日国师辛苦了,权且歇息几天,有些事还是让他们梁国的人自相残杀,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吧!”
再说梁国军营,白日一战回到营中总结战况,江云濯受了内伤,经过项樱诊治并无大碍只要静养一阵子就能痊愈。
众人感叹钱南郑的实力,他们五个人五剑合璧居然只是个平手也没占到便宜,林星竹提议让万鑫和洛春风赶紧练剑法到时候好参加合璧。
这时洛春风道:“今日在阵前与宋熙雨交手时他告诉我,黑藤廉养了信鸽,这信鸽往西北方向飞,我们得小心他们从西北方向攻打我们啊!”
林青云道:“西北方向是望天观再就是四季城都是我们的地盘,如何需要防备”。
王双说:“不能轻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小股部队躲过我们的视线埋伏在那里,也是有可能的”。
一连三天相安无事,到了第四天江安从外面回来了“启奏万岁末将率领斥候探察周围情况,发现东北方金河中有动静,我凑到近前发现吴晓龙带着许多魔兵逆流而上直往西去不知做何勾当!”
林翰听了不解“西边是望天观和四季城他去那干什么?”
王双道:“四季城是给我们补给粮食的重要通道,近来李宇轩经常报告一路上有匪徒袭扰,想来和池国脱不了关系,如今只怕是他们要去断我们的粮路啊!”
林翰听罢询问:“哪位将军前去平乱!”
台下闪出林青云同王双齐声道:“末将愿往!”
林青云道:“大哥我是先锋,先锋先锋遇事先行,你是马军总领不能轻举妄动!”
王双却道:“三弟自打开战以来大大小小的功劳你都拿了多少次了,这次还是我去吧!”
“你们前几天在战场上五剑合璧何等威风,我们还没过足瘾呢,这次让我去”。
哥俩谁也不让谁,其实这并不是抢功,他们都明白池国这么做肯定有阴谋,去的人是去探路的,有可能回不来所以都抢着去。
林翰一想“王双为人还算稳重,不像林青云那么莽撞,刚才洛春风说了西北边可能也有池国同伙,需要个有勇有谋的去方才妥当”。
便道“王双,朕命你去四季城解围,你可多带兵马见机行事!”王双抱拳谢恩。
林翰一看林青云不高兴了,散堂之后问他:“青云兄,你别老顾着阵前打仗行不行,也该去看看齐姑娘,没看她这几天身体如何啊?”
林青云道:“好了陛下,我也不是个小孩子不用哄的,既然你让我大哥去我听令也就是了”。
林翰笑道:“这就对了,前些日子阵前多亏齐姑娘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报答,奈何军中有事,我备了礼物你帮我送去吧”。
林青云领命带着礼品奔后帐,一进营帐看见齐悦眉头紧锁,他慌忙问:“齐悦姐,你没事吧?”
齐悦见是林青云慌忙让座“没事没事,你坐吧”。
林青云坐下道:“这是陛下让我带给你的,你究竟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昨晚梦见你掉进水里,等我去时人已经被水冲走了,吓得我醒了过来在没睡着,今天早上起来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林青云安慰道:“梦都是反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信他做什么,你啊可能还是身体没好”。
齐悦问道:“青云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二十了吧,若是……”
林青云没明白“若是什么?”
“若是这次战争结束,你……你最想做什么呢?”
林青云立刻懂了“战争结束时你我若是都有命在,我娶你!”
齐悦道:“真的?你可知我是……”
林青云笑道:“齐悦姐你何时也这般婆婆妈妈了,你我认识五年了,你脾气大我脾气也大,要我说合适的紧!”
齐悦不禁被逗乐“你这混小子,说的倒是真切”。说罢拉过林青云的手“青云有时候我觉得我挺没用的,正是这需要人手上战场的时候我却受伤躲在这里,整日干些杂活”。
林青云也握住手宽慰道:“你莫这么说,自打你与小姨在这也不知救了多少伤员,要我说你是有大功的,你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日日心安的不得了”。
二人闲叙几句,林青云出帐奔前营,来到前营正是王双与杨一平带队要出发,他正要拦住说几句话,突然从一旁跑过来俩人,一男一女,男的奔他来了,女的奔王双去了。
男的是季鸿鸣,就看他一把把林青云拉住“小子,你先停一停!”
“二哥,你干嘛啊?”
季鸿鸣道:“在这看戏,有好戏!”
他顺着季鸿鸣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项樱拦住了王双的马头,王双问:“小姨你有事吗,回来再说!”
“你下马,我现在就要说!”
王双被闹得不知怎么办是好,杨一平还是聪明的便道:“师兄你们聊着,我带兄弟先慢慢走!你一会儿跟来”。说罢带着军卒离开。
王双下了马问询:“小姨,你有什么事啊?”
项樱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这小子,什么都能忘你上次受伤我让你三天一换你怎么没来啊”。
王双心想你可别生张,原来他前几天在疆场厮杀与钱南郑对剑那一下受了点伤,伤的不重在胸口,他为了不让别人在意偷偷去拿药被项樱看见了。
他随口答道:“没事我都好了不疼,故而…”
项樱不爱听那么多的长篇大论,抓住他往后营走,到了地方解开衣服上药,这时项樱突然问:“安之我心里有你,你呢?”
王双惊的两个眼珠都快掉在地上,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你没听见还是真的?我问你喜欢我吗?”
这话问的别说王双了,就是门外偷听的季鸿鸣还有林青云这嘴都合不上了,心想“这俩人艮啾啾的多少年了,今天太阳是哪边出来的,小姨又抽的什么风”。
王双今天也干脆一会答道:“是!”
项樱得了满意答复静下心来道:“安之,你我这面子都薄,薄的太离谱了,就因为我姐姐和你母亲是闺中密友,我又和你叔父订过亲,你我是两辈人隔阂了这么多年,其实小时候我一听你有婚约我就生气,后来听说你把婚约退了我又高兴。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俩都惧怕人言,即便真在一起恐怕也不好过,你我接受流言蜚语可后代怎么办呢,在海市我看见蒋纯对你还有感情,我想让你俩重归于好吧,最起码对你也好,哪知你小子来了个出家的戏码!”
王双笑道:“总是世事难料啊,但都过去了!”
项樱眼中带泪,脸上还是堆笑“你啊修道修的邪乎了,你们讲究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可不是什么都不做啊,多少次我都想抛下这些人一走了之只要你说一句,可……可我发现我也是个懦夫!三良去世时王姐姐曾和我说这番话,心中各自欢喜是真,不能在一起也是真,当真是天意弄人啊!”
说罢它她张开双手道:“小子抱抱吧,你当什么都行,当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还是当做临上战场的慰问,亦或者别的什么,只当圆了我这心吧”!
王双默言,走上前去轻轻抱了一下,口中道:“疆场厮杀多凶险,我此去也是不知吉凶,你保重吧!来世若有缘分……”他没说完,便抽身离开出门上马离开,只留项樱追出营门极目远眺。
王双追上杨一平一路过了望天观,发现有路上有许多水痕,这应该是那些魔怪从水里带上来的,众人正查看,突然从远处来了一个梁国骑兵。
王双问:“来的什么人?”
那人道:“我是四季城李宇轩手下的军卒,池国大军进攻四季城了”。
王双和杨一平听了慌忙带兵前去增援,援军来到一处树林行至一半,突然四周围来许多池国军卒,血尸还有魔怪有人高声大喝:“敌将你们中了我们的埋伏了,还不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