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执委的事,不是都已经搞清楚了吗,最近好像也没有人再提及了。”
“那是没有人干扰你,因为我做了背书。别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早着呢,白熊国那边盯着,这几天又发电追问这事,要求我们汇报这个工作呢。”
“洋夷就是洋夷,为了那些抢走的领土想方设法干预一切。”
宗司令端起一碗酒,道: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谁让我们是邻国呢,只有永远弱小,他们才安心。”
“现在,就看常执委和余总指挥的现场决断能力了,我们的第二阶段战役也应该展开,迅速增援了吧?”
“你看,现在还有部队可调吗?”
“刚才应该问问老任。”
“面对咸阳的形势变化,他也没有部队可调吧。但愿常执委他们临机决断吧!”
妻子虽然已经满月,但是也还没有去工作,天天在家带孩子。
看到广朋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就要给他端饭。
广朋抱起女儿,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使劲转了个圈,逗的孩子大笑。
小李过来抢了过去:
“吓着孩子了。”
广朋干脆一下子把妻子也抱了起来,抡动着,吓得小李一阵大叫。
“今天有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激动?”
“郑三发被扣了,总部也给西征部队发来了电报,让他们迅速决断 。”
“怎么回事啊?和我们有关系吗?我就看孩子好好就行!”
“可以停止内战啊,不是好消息吗?”
“停止内战,那么我们可以返回蜀郡了吧?”
“那是两码事,是全九州的人可以一起打东倭。”
“那也是好事情,不会再折腾了 。”
“对。”
再说西征部队,在敌人猝不及防情况下 进军非常顺利,几座县城迅速占领,但是,后续没有部队跟进,又被敌人迅速占领,现在,实际处于敌人的战略包围之中。
“应该迅速撤回,再向前,敌人也是坚壁清野,根本没有粮食与兵员补充。”余总指挥说。
“按照刚刚接到的电报看,快速向前也是一条出路。”常执委说。
“你看,向前进军的话根本不会成功 ,除非是骑兵。可是,我们的骑兵部队已经打光了,根本就是步兵冲锋,在戈壁沙漠上一天前进不了几步。”
骑兵队伍就是广朋从大沼泽带过来的几百人,还有一半抽走,仅有一百多人的队伍跟随前进,几个县城打下来,也是步兵了。
顿珠和马鹏飞也都伤重牺牲,战士们的士气低落。
“回撤吧,趁现在还没有大雪封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常执委同意了余总指挥的意见。
“必须等总部发来明确指示才能决定,现在就是等待。”秦局长在一边冷冷的说。
“怎么等待啊,粮食没有了,弹药也快打光了。再说,总部发来的不是也说了两个选择吗?我们选择一个总可以吧?”
“那是行军路线,不是让我们逃跑。”秦局长还是坚持不让。
“你出去看看了吗,战士们的情绪和饭菜,都应该好好看看,还能有进军西域的力量吗?”
“我和他们同甘共苦,当然知道。在总部没有明确指示之前,哪怕是原地等待,也不许后退一步?谁要是后退,我就行使总部保卫局赋予我的权力,执行纪律!”
“你就不怕广朋过来给你拆成零件吗?”常执委暴怒的说。
“他……他勾结分裂组织的郭总执委,威胁保卫局执行权力,我早已经写成材料报告赵局长了,已经确定他就是小郭执委的军中代言人,早就自身难保,你还扯他来吓唬我!”
“你无耻!”常执委一拍桌子,瞪起眼睛盯住秦局长。
“你是不是杀人狂啊,真有本事就到前线指挥冲锋陷阵,在背后捏造事实诬陷人算什么东西?!”余总指挥也说。
“就凭他拆了我们的枪就可以定他罪!”
“他哥哥和他有什么关系,你抓起来整人,是不是要搞乱部队啊?我看,你就是一个奸细!”常执委也被气急了。
“别管别人了,还是好好带好部队吧。要是部队失败,赵局长和我,都不会放过你们,下令西征的国际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秦局长不再争辩广朋的事情,开始威胁常执委和余总指挥。
“就你?如此干扰指挥,我现在就可以执行战场纪律!”常执委按住手枪,怒视着他。
“你这是想干嘛,这话可是赵局长说的。你们追随郭总执委搞山头,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吗?我也就是说说,军队失败,当然是我们都有责任。”秦局长一下子被吓得交代出了实底,看来他也是真的害怕了。
“咸阳城的事情也许会给我们带来一些转机,但是就这么等着他们谈判也不是办法啊,进退虽然都有麻烦,但是这么等着他们谈判更麻烦 ,敌人一旦四面合拢,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这地方根本没有人烟,根据地也没有办法组建的。”
“还是广朋敢作敢为 ,敢想敢干,他要是跟在队伍里就好了,肯定可以想出好办法来 。”
就这么过了多日,总部终于发来电报,咸阳城的谈判成功,全军将加入政府军,共同为抗击东倭做贡献,同时,让他们自行选择突破路线,尽量保存实力返回根据地为好,原本作为第二阶段战役的部队,已经改为接应部队,即将出发!
“好了,终于有了明确指示,现在就实施突围吧!”
可是,就在这时,已经完成包围的马家骑兵,开始了最后的进攻!
根据地内的情况,与西征部队内部的争执一样,也开始乱了起来。
有宗司令的亲自保护,广朋始终没有受到冲击 ,虽然没有了电台联系,警卫员也远在五十里地之外,但是有家在,他还是过的心情愉悦。
妻子照顾孩子之余 ,天天与那些同同样照顾孩子的家属们一起织着毛衣,一件接一件,丈夫的,女儿的,自己的,也是乐此不倦。
这一天,广朋正在讲完骑兵建制与战术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人拦住了他。
这是宗司令的秘书,他说:
“言司令,宗司令请你马上过去一趟,有急事。”
“广朋,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要沉住气。”一见面,宗司令就非常严肃的说。
“说吧,我没有什么沉不住气的事情。”
“刚刚收到电报,常执委和余总指挥已经命令西征部队分散突围后,但是马家骑兵正在发动全面进攻,现在已经与西征部队失去一切联系。”
“什么?”广朋大吃一惊!
“郑三发的确下达了停止进攻西征部队的命令,但是马家骑兵拒绝服从,认为选选择部队占了他们的地盘,必须彻底消灭才行,于是发起了总攻。”
“我们的接应部队不是已经出动了吗?”
“是的,是成参谋长亲自带队过去的,已经快到战区,但是目前也没有得到明确的与西征部队有关的消息。”
“也就是说,还有一线希望。”
“是有希望,但是也不能抱很大希望,毕竟是面对强悍的马家骑兵。”
“我带着骑兵纵队去迎接吧?”
“骑兵纵队根本就已经全部地方化了,马匹又没有得到补充,根本无法归建啊!”
广朋想了想,默默的走出去, 回到了学校的办公室里。
里面正在进行辩论,兰芷军与蜀咸军的人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西征就是盲动,是完全错误的 。”兰芷军的一位军长说。
“西征也是按照总部命令执行的,你是怀疑总部吧?”
“根本就是搞山头的郭总执委自己搞的,要不能全是蜀咸军吗?”
“那是因为你们怯战,才让我们的部队上的!”
“你们贪图享受吧,我们过大沼泽,死了那么多人,你们还吃的像猪八戒一样胖乎乎的过大沼泽,西征部队全军覆没就是活该。”
“是你们怯战 ,不懂后勤吧。我们过大沼泽,过雪山,都是有充分准备的,有专门的骑兵纵队负责粮草, 哪像你们,连侦察都不做,晕晕乎乎的就向里走,根本就是啥也不懂。”
“你们啥也懂,怎么西征部队全军覆没到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呢?还什么骑兵纵队呢,不是和西征部队一样都没有了吗?”
“你放屁!”一阵厮打声传了过来。
“住手!”广朋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没有一个兵一匹马的骑兵纵队司令吗?”
“是啊,还逞能喝酒打拳,什么茂林寺高手呢,就是一个不敢上西征大军的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广朋向前一步,厉声质问。
“怕你干啥,你现在一个兵都没有,害怕你不成?”
“就是啊,就是一个小郭主持而已,他把郭主持喂成一头猪的吧!”
“对,哈哈哈!”
广朋向前,一手抓住一个,提着脖子扔到了门外,把他们摔的嗷嗷叫。
另一个扑上来想要撕扯他,却再次被广朋一手一个扔出去,而且扔的更远!
几位老战友刚想过来佩服广朋的义举,却料不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广朋,突然一下子吐出了几口鲜血,,随后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