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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整张脸。

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巴,勾起的唇角。

那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嘲讽,又像是轻蔑,让人捉摸不透。

滕川弘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人,试图从对方的姿态中看出些什么。

可那人身形修长,步伐轻盈,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连呼吸都仿若与空气融为一体。

滕川弘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是谁?”他忍不住问。

老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从今天起,这个人会代替你,完成你做不到的事。”

滕川弘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神秘人身上,试图从对方的姿态中找出破绽。

可那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祖父,您到底想做什么?”滕川弘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

他跪着上前一步,想要靠近老人,却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

老人没有回答。

只是对那神秘人挥了挥手,“去吧,按计划行事。”

那神秘人立刻转身离开。

滕川弘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人的背影。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恢复如常。

“祖父!”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愤怒,“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已经对我失去信任了吗?”

老人转过身,目光如冰,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信任?弘树,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输给那个中医,不仅丢了滕川家的脸,还让整个计划陷入被动。你觉得,我还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吗?”

滕川弘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拳头紧紧攥住,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不甘心的追问:“可那个人……他到底是谁?您从没提起过他!”

老人冷笑一声,眼神带着几分讥讽。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只需要明白,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滕川家的核心。家族的荣耀,将由他来守护。”

滕川弘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从未见过那个人,也从未听祖父提起过。

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知道,祖父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而这个神秘人的出现,意味着家族已经放弃了他。

“祖父……

”滕川弘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

“够了!”老人厉声打断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现在,你只需要安静地待着,别妨碍我的计划。”

滕川弘树跪在原地,浑身僵硬,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看着老人冷漠的背影,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排除在家族的核心之外。

而那个神秘人,将成为滕川家的新利器。

……

京城的天刚蒙蒙亮。

谷悠然已经悄悄起床。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空,心中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康瑞医院正式坐诊。

昨早从魔都回到京城,时珩坚持让她多休息几天,可她哪里坐得住?

魔都的比赛,让她对自己的状态更有信心。

甚至连体力的恢复速度,都比以前快许多。

但时珩的态度依旧强硬,仿若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想到这里,谷悠然忍不住抿了抿唇,耳根微微发烫。

昨晚为了让他松口,她可是……拼出去了。

低头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刚拍的照片。

她的后背上,那只飞鹰刺青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时珩说得没错,飞鹰的轮廓似乎比之前更加生动。

羽翼舒展,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翱翔天际。

“看什么这么入神?”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谷悠然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时珩的下巴重重压在她肩头,灼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攀爬。

像是带着电流,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起这么早……”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几分危险,“看来昨晚还是不够累?”

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指腹隔着丝绸睡衣轻轻摩挲。

谷悠然浑身一僵,快速按熄屏幕,耳根烧得通红。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勾着时珩衬衫的纽扣,眼尾泛红地威胁,“不答应就别想睡。”

此刻,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烫进皮肤。

她猛地转身,后背撞上冰凉的窗框。

“时珩!你明明答应过今天让我去坐诊。”

时珩顺势将人困在臂弯间。

睡衣松垮地露出锁骨上的咬痕。

他低头逼近,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

“我是答应了,但没说不能反悔。”

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都站不稳,怎么应付那么多的病人?”

谷悠然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尖却被他反手扣住按在玻璃上。

晨光勾勒出他绷紧的肩线,喉结随着吞咽滑动。

“昨晚是谁哭着说不要了?”

她羞愤地抬腿要踹,却被他大腿死死压住。

两人呼吸纠缠成灼热的气流,“放开!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他低笑一声。

突然,托住她往上一抬。

谷悠然惊呼,双腿盘上他腰际,整个人被抵在落地窗上。

远处天际泛起鱼肚白。

玻璃映出她散乱的睡裙。

“你穿着我的衬衫来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他咬住她锁骨下的红痕,手掌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

“现在想逃?晚了。”

谷悠然浑身发颤,指尖深深掐进他肩头。

“时珩!八点……八点要开诊……”破碎的尾音被他吞进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牙关。

直到她缺氧。

他才喘着粗气退开半寸。

“真想把你锁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