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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权总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尤其是在没有权时,钱就更难得了。

萧氏能在短短三十余年间,成就现在的财富,除了自己的眼光与善于抓住机会,还需要一些权贵的助力。而萧氏正是由莫氏的莫兰机所扶持,其中的牵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明了,莫氏有所行动,萧明玉自是全力捧场。

萧婉君在门口迎到了奶奶。

萧明玉一来就询问了会馆的情况,萧婉君一一作答,尤其是萧明玉最关心的莫氏,又引其上三楼的休息室,不曾想在二楼瞧见了应该与母亲置办斋天节物什的妹妹萧婉如,而二楼是前来参加巧艺赛的匠人们的休息之处。

萧婉如来做什么,萧婉君自然是心中有数,待送了奶奶上三楼去,又忙去安排,只是萧婉如在暗,她在明,费了一番功夫。

巧艺赛正式开始后,头一场还算顺利,第二场确是出了事。

第二艺是比拭是厨艺。

不说其他参赛者,其中有蔺府的厨子,亦有闲王府的厨子,此赛是萧婉君最重视的一场,所有的细节也是由自己亲自去把控。

此赛安排在芙蓉馆内的院子里,各组备料升火倒了顺利,只是没过多久,院子里弥漫起一道道烟雾,原是柴火出现了问题,用去上层的干燥柴火后,下边的都是半干半湿,在场者个个都呛得不住咳嗽。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萧婉如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她故作惊叹地大声吆喝,“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你办事也太不利了,怎么连这等低级的错误都会犯呢?”

萧明玉自然是生气,如此盛大的场面,竟是被搞砸了,又有如此多的头面人物,她看向姜谙等人,又看向莫氏等人,正要斥责,萧婉君道,“此事是萧某疏忽,这柴火是我一个月前就已备下,竟是出了这等事,想是有人故意陷害,使我们萧氏名誉扫地,我定会查明此事真相,给闲王府和各位一个交待,新的柴火我已经派人运送,绝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厨艺赛。”

萧婉如笑了笑,仿佛出自好意般地说道,“姐姐,不止这柴得换,这场中的食材都被烟熏过了,只怕是串了味了,也该都换了才行。”

“劳婉如提醒,早已安排妥当,一会就送到。”萧婉君应对道。

姜谙倒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旁的元原呛得难受,抱怨不止。萧婉如又道,“这位是昭平郡主吧,我姐姐如此办事,惹了郡主,真是该罚。”

元原呛得满脸通红,姜谙替他顺了顺背,又递了他一块手帕捂住口鼻,安抚了几句,姜谙才说道,“这巧艺赛是为匠人所设,为的是鼓舞匠人们发扬技艺。既然是初次,难免有所疏漏之处,又怎可全然怪责于萧家大小姐一人之身。昭平郡主来通州游玩,见识了通州的风土人情,自不会因为一场意外,而对通州有所嫌隙,萧家大小姐也不必顾虑太多,以免后续赛事再生波澜。”

“是啊!是啊!动不动就罚,真是比皇帝姨娘都变态!”元原瞥了眼萧婉如,向莫诗成问道,“莫太守,这是你们通州的规矩吗?”

元原怎么可能连萧婉如这点小心思都听不出来,要是他那么容易被煽动,早就在皇宫里生存不下去了。那里的人,不是想吃他的,就是想让他死的,他确实天真无邪,但也不是全无心机。

萧婉如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莫诗成赶紧起身,先向姜谙行了一礼,又向元原作揖,道,“承蒙闲王府厚爱,得邀参与盛事,在通州没有动不动就罚人的规矩,这人是萧氏的后辈,年轻气盛,学识不够,才有此之言,实乃惊扰了昭平郡主,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罚是萧氏的规矩,用萧明玉的话来说,不罚就难以铭记错误,萧婉如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习惯所然,要是往日,在萧氏,她如此挑拨几句,萧婉君即便不受罚,也要挨几记冷眼。

“莫太守说得是,哪有什么罚不罚人的规矩,柴火湿了就换嘛,哪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萧大东家,做事利落,只怕是有心人有意构陷!”

“巧艺赛一个月前就在准备了,柴火是从城外的农户手中收的,要的都是上等柴,价格也出得高!”

“萧大东家心善,我看还是要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让人浑水摸鱼了!

随即在场中的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就是萧明玉也替萧婉君求了情。

萧婉君受宠若惊,奶奶极少会为她说话,在奶奶看来,任何错误都得自己承担,而今日,萧婉如的错误也该由她自己承担。

为她说话的众人中,有五人是她自己特意安排。经过排查了,萧婉君早就发现了柴火的问题,等状况出现,萧婉如就会用那为她好的口吻,一步步把她推向众矢之的,她的人再适机为她说好话制造舆论,奶奶也不会一直受蒙蔽了。

她要一步一步揭开萧婉如的面具。

只是她没想到其他人亦是群情激昂地为她言话,她似乎明白了柳喜喜。

原来的她一味的赚钱,把利润拉到最高,只想得到萧氏所有长辈的认同,常常因为得不到认同而痛苦万分,更努力的赚钱来获取微薄的认可。其中自然用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导致被柳喜喜拿捏住破绽,关了好几家门店。

她颓废,苦恼,而后更是做出了以姜谙要挟柳喜喜之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出一些成就,获得一些夸赞。结果是一步错,步步错。

是正心书院的那块碑,让萧婉君看明白了一些道理。

多行善事,他日必有援手相助。

今日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萧婉君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生意作风,萧氏产业反而比之前更为红火,除了粮食确实争不过闲王府,很多产业在经营方面改变了策略,走出了自己独特道路,不压榨小本买卖的同时,给人足够的好处,在这个诡诈的生意场上,即便成不了心腹,在办事上面亦是尽心尽力,各取所需。

萧婉如怎么如此轻易就肯败下阵来,她笑道,“大家说得是,我姐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可人怎么不为自己的犯的错承担,要是接下来其他的技艺赛事都如此马虎,失的不是我们萧氏的面子,是闲王府的面子,我也是为闲王府着想。”

“为我们闲王府着想?”接话的是咏琴,他瞧了眼萧婉如,道,“你又不是我们闲王府的人,替我们闲王府着想可是有什么可图?”

“我没什么可图。我既无权也无买卖,只是说句公道话,我姐姐办事向来就不稳妥,我听说之前的衔青文会就出了不少问题,谁知她竟是这样不长记性,又出了错,哎……”萧婉如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姐姐我最是了解了,她自小便想着成就一番事业,三请四求,我奶奶才将萧氏的生意交给她,她的野心,那就像食月的天狗,还请闲王府不要怪责我姐姐才好。”

周围一阵议论,就是萧明玉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萧婉君真的没想发现,自己斗了那么久的妹妹,竟然干出这等愚蠢的事,若是换作以前,她肯定着急忙慌的上头解释了,现在,她反而安定了下来。

咏琴听完萧婉如的话,冷笑道,“人有野心怎么了?难道人淡如菊,坐吃山空?既然现在萧氏的产业由萧家大小姐在打理,你吃的穿的都是她赚来的,不说旁的,你也该为她说两句好话才是。”

赋棋听了,笑了笑,“咏琴啊,这可是我们玩剩下的。”

砚书道,“小手段也玩到我们头上来了。”

惜画拿下捂嘴的手帕,补了一句,“这是山猫碰到了大虫,分不清谁才是大王。”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姜谙只是稳坐着,没有表态,这叫萧明玉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直示意让萧婉如赶紧退下。

萧婉如哪肯,直接走到了姜谙面前,拜了一礼,道,“闲王妃,你这几位家奴是不是越礼了?”

“越礼?”姜谙看向琴棋书画四人,他们四人穿着华贵的锦衫,珠围翠绕都不得少,尤其是双手各戴着一只质地上乘的玉镯,抬手间,光洁的肌肤与细腻的玉体融为一体,比一般的士族公子还要圆润大气。

只是他们四人身份使然,均未落座,站在姜谙身后伺候。

姜谙淡淡一笑,道,“他们均为六品官阶,不知何来越礼一说?血盟千秋,情至于浓,你们既为姐妹,理应互相扶持。我们并无追责之意,你又何必在此多言,扰乱赛事?我看你还是请出去吧。”

萧婉如百试百灵的招式失效了。

她瞪着眼睛,琴棋书画四人均给了她一个白眼,她又看向萧明玉,想求奶奶,萧明玉则直接命人将她带了出去。

萧婉君眉头微挑,若不是萧婉如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她还不能想出这招来。

她趁机将人打包给萧婉如扔了过去,新的柴火和食材也送来了,厨艺赛继续进行,而后的每一场也顺利进行,并无任何差错。

萧婉如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闹多了更多的事情,一步一步,将奶奶的天平推到了萧婉君这边,只是在母亲那里,她仍有绝对的话语,一哭一闹,母亲就派人来请萧婉君过去。

萧婉君并不想去,虽然从未得到过任何疼爱,可母亲毕竟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