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去的一路却是比来的时候顺利的多。
刚刚沿路的三百六十四个烧火堆早就踪影不见,并且多出来了每隔十米的路灯来,把来路照的通亮。
路上,我看得出韩天志一直欲言又止,虽然担心自家仙家的情况,但是处于对我的信任,愣是一句话没说,我心中微微发热,但是也没说什么。
回到韩家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算算时间,比去的时候少用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
韩天志锁好车子,我们几人回到客厅里坐下,一时之间沉默充斥满了所有的空间之中,这也算是铩羽而归啦,兴冲冲的去,灰头土脸的回。
僵持了十几分钟,韩天志站起身来道,“我去泡茶。”说着就走出客厅
“黑白无常这是犯得哪门子闲,亲自上来管闲事。”李翠恨恨的道
我连忙摆手道,“慎言,那不是咱们能够染指的存在。”
李翠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大不了就是个死呗,但是总不能被吓死吧?”
我面色一沉,沉声道,“你这冲动的毛病又犯了不是,黑白无常针对的并不是咱们,你也没必要发这个闲气邪火,我也不是真怕了这两个鬼,只是没有翻脸动手的理由而已,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俩不是救了咱们一命呢?”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怂嘛,瞧你那点头哈腰的样,嘿!”李翠不服道
我强忍怒气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是清楚咱们有多少斤两,大丈夫能屈能伸,哎......”
李翠也是在气头上,这时稍微消了点气,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说话过激了,但是她那不服输的脾气又让她不好意思张嘴道歉,索性不吱声了。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能理解你的不爽,但是,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着,忍无可忍爆发的时候,前提一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有备无患才适合爆发。”
这时韩天志拎着烧开的水壶走了进来,给大家倒上了茶水,随后一言不发的坐下,低头喝着茶水,也不说话。
“韩兄,有啥话不妨直言。”
韩天志道,“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我家的仙家和教主直到刚才依旧联络不上,有点担心就是啦,但是,黑白无常确实不是咱们几个能够反抗的了的,嗯,木然,我相信你的判断,认可你的决定。”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谢韩兄对我的信任,但是你放心,咱们不是不去铁刹山了,而是暂时避其锋芒,因为黑白无常都要同时出现解决的事儿,咱们掺和进去,可真就是以卵击石,白白赔上性命了。”说完我掏出黑无常扔给我的黑色令牌,放在了桌上。
只见这令牌呈枣核型,两头尖,中间宽,通体黑色,但是对着阳光看,却微微泛着绿光,隐隐还有暗金色的纹理。
应该是金丝楠阴沉木的材质,我重新拿起令牌掂了掂,分量不重,绝对不是金属,但是却明显比阴沉木要重一些,要说这金丝楠本身就比红木轻一点,但是硬度却一点不低,并且有些极好的防腐蚀和隔绝空气的效果,要不然,为什么历代帝王都愿意用金丝楠木做棺材呢。
只见令牌的四周,雕刻着非常精细娟秀的花纹,而中间也阳刻着一个古字,这个字我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是什么字来,我自问对于篆字和华夏的大多数古文都涉猎较多,并且华夏因为从甲骨文开始,几乎都是象形文字,所以,哪怕不认识,但是看字形,也应该能够看出字的意思,但是这个字看来,我确实是毫无头绪。
我把令牌递给李翠,李翠看了看,同样摇了摇头,随即又递给了韩天志。
直到段子枫连看带闻了半天之后递还给我,我终于彻底不抱希望,看来这应该是我们几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种文字。
“要不,你想想,令恩师生前有没有留给你什么特殊的口令或者什么东西,我觉得,黑无常的话,有暗示。”段子妍沉吟道
我点了点头,我和段子妍的想法相同,特意让黑无常交给我的令牌,自然是希望我拿到手立即做出处理,或者说,这令牌可能就是和下面的通讯器?
“下面的手机?”韩天志忽然来了一句
“我也怀疑是下面的手机,可是。这就是一块木头牌子啊,难道是让我睡觉的时候枕着它么?”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翠道,“也不是没可能啊,你就试试呗,反正现在的情况,待着也是待着,晚点,我也试着沟通我家教主看看能不能联络上,万一有什么线索传回来,咱们也不至于像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啦。”
“对,今晚大伙都少喝酒,早点休息,然后各自联系各家的仙家,然后明早把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这样,咱们才知道下一步的方向。”段子妍点头称是。
“行,那我去弄吃的。”韩天志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转身出去做饭去了
趁着吃午饭之前,我又联系了老孙和仲坤师兄,得知他们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是却不是下面或者敌对方栎升斋,而是来自于官方的警告。
老孙说,因为从去年直到我们分开之前,和栎升斋以及沈家的一系列冲突,已经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了一番,并且,老孙雇佣颂猜以及李胖子的事儿,也被扣上了勾引境外邪教分子的帽子,虽然老孙和仲坤联络圈里的几个分量不小的掌门大佬也替我们说了不少的好话,但是,上面似乎还是十分不满,特别是颂猜和李胖子的身份。
颂猜还算是清白,并且没有什么特殊纰漏,但是李胖子毕竟是蹲过大狱,并且入狱原因还十分敏感,烤婴魔僧这个实际上讽刺的外号,在不知内情的人耳朵里,不免是极其刺耳加上恐怖血腥,所以,结果就是,颂猜和李胖子暂时被清出华夏境内,暂时来说,很难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