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不能再等了,直接降旨给楚扶玉,让他用右手画河道图
果然!他画的磕磕绊绊,根本不是时常用右手的人!
索性直接把人请进宫里,先礼后兵
但他不说人在哪里,一次不说,两次不说,三次还不说
这次李相夷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了,这个人把自己的惜才当成了免死金牌吗?
给封磬一个眼神
封磬上前欲废了楚扶玉左手!
“够了!我说…我说…我不是楚扶玉…我不是…”
李相夷眼神冰冷“说清楚!”
两刻钟,足够他听完所有事情的始末,闹半天你们是双生子,在这跟我玩偷龙转凤啊!
呵!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用了谢子期的身份,说不清的一笔烂账
知道了别院的位置,李相夷即刻出发
没想到刚出了皇城,没跑出五里地呢,迎面就有一波惊喜
乐奴实在坚持不住,差点晕倒摔下马去,还是在最后关头抓住了缰绳,勉力睁眼看去
前面有一个茶肆
茶肆里好像有人打架,不过自己自身难保,箫管里只有一支箭,用完了它就是原来的玉箫,收进去就罢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真的坚持不住了
好疼,浑身都疼
还要被虫子咬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里怎么有一个女子晕倒了呢?她受了伤,好多血啊,是她!竟然是她!”
红衣人上前“怎么会这样?”
乐奴昏昏沉沉,根本醒不过来,但是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又是自己熟悉的气息,从一个陌生的怀抱,回到了自己亲近的人身边
“乐奴!你怎么了?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李相夷没想到半路上会遇见笛飞声和无颜
笛飞声“你的女人,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
“老笛,谢了“
终于把乐奴带回来了,只是她伤的很重,没有伤口却一直虚弱昏迷
一行人火速回宫
李相夷抱着一身是血的乐奴一脚踹开门,让太医诊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
他当场下令把楚家父子三人都捉进宫来!
远在漆园镇身受重伤的楚扶玉也在一日后被带进宫,乐奴短暂清醒过,只说了两个字:有虫
李相夷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身上被种了蛊!
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乐奴想要嘶喊都喊不出来,辗转反侧也不能缓解痛苦,哪怕扬州慢也不能逼出蛊虫
李相夷无法,只能手足无措的抱着乐奴,哪怕用内力也不能让她有万分之一的好转
“去!把那只死狗拖过来!”
真的楚扶玉被无情的扔在地上,上京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一点也不慌张,一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呦,陛下这是想起我来了”
李相夷吻颈出鞘,面无表情的放在楚扶玉脖子上“说,怎么才能解蛊”
“除非她爱上我,跟我在一起,否则无解”
砰!
楚扶玉被他一脚踹出数丈!还捂着前胸不住的咳血
床上的乐奴好似也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鲜血顺着唇溢出来
李相夷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
楚扶玉慢慢坐起身,擦干嘴角的血迹,挑衅一般笑了笑,带着癫狂的艳色,如同一块带着血的白玉
“当然是我说的那样,她不肯改变心意,就只能一直痛苦,所谓相思蛊,就是用一根绳索把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伤一起伤,死一起死,你伤害我,就是在伤害她”
脑子“嗡”的一下,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握拳,欲上前再给他致命一击!
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不,不能伤害他
乐奴不能承受这样的伤害
“无颜,你回去一趟,把药魔带过来”
“是”
笛飞声上前“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我想,你要是能帮到了我,也能救她”
李相夷听到救她两个字,瞬间找回理智“…你说”
“南胤皇族世代相传的业火痋,子痋或母痋都是世间强大的蛊虫,也许可以杀死她体内的蛊虫”
李相夷听他说完,不喜反悲,颓然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捂住脸
“没有了…在我登位之前,将狗皇帝杀了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将业火痋毁了,这东西能操控人心,我只怕将来有人遗害苍生,我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这样的事!”
“什么!”
笛飞声闻言也维持不了风度
“你怎么能毁了!这样的东西旁人求也求不来,这下好了,没有万蛊之王,如何取出我身上的蛊虫,又如何救她?”
“只有此法?”
楚扶玉闻言大笑“哈哈哈,此法也不能保证取出来的时候不伤她根本,蛊虫可是活的,会啃食她心脏血肉,要是蛊虫躁动逃生,反而会伤她更重!”
李相夷眼底彻底红透了“我真想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