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段飞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就是来州郑看看,这里的房地产市场最近好像有点意思,楚家想试试水。”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坦然,
“你不是也没涉足这块吗?我就想着,兴许能在这儿找到点机会。”
段飞扬听了这话,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暗自称奇,没想到楚家眼光这么毒辣,竟看中了州郑这块还未完全开发的宝地。
他靠在座椅上,目光深邃,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楚家果然不简单,州郑的潜力,你们倒是看得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
“房地产这行,我不是没想过,但你也知道,华国的水太深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没点背景和权势,根本玩不转,光有钱和脑子远远不够。”
楚清雪听了这话,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你说得没错,这行门槛高得吓人,没点硬关系,谁敢轻易伸手?”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
“不过,以你的本事,段飞扬,要是真想掺和一脚,怕是也没人敢小瞧你。”
段飞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目光却越发深邃,仿佛在盘算着什么更深的计划。
因此,段飞扬从未将房地产纳入自己的商业版图,毕竟这个行业的门槛之高,远非普通人能够触及,必须要有雄厚的背景和权势支撑,否则寸步难行。
然而,当楚清雪的话语传入耳中,提到她在州郑考察房地产市场的意图,段飞扬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或许是一个与楚家合作的契机,借助楚家的影响力,或许能在这块复杂的市场中分得一杯羹。
楚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资源和人脉深不可测,若能与之联手,段飞扬的商业帝国或许能再上一层楼。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联合开发项目、共享渠道资源,甚至通过楚家的关系打通某些关键环节。
然而,他也清楚,楚家并非轻易能攀附的对象,合作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利益博弈。
段飞扬的思绪在机会与风险之间游走,他甚至开始设想,如果真的涉足房地产,自己的团队需要做哪些准备,资金链如何调度,政策风险又该如何规避。
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商业战场在眼前展开,充满了诱惑却又危机四伏。
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种大事岂能草率决定?楚清雪虽然看起来直爽,但她背后的楚家绝非简单,贸然开口反而可能暴露自己的意图,得不偿失。
况且,他与楚清雪不过初识,彼此的信任尚未建立,贸然提出合作未免显得过于急切。
或许,应该先观察楚清雪此行的真正目的,再伺机而动。
段飞扬的眼神微微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决定将这个念头暂时压在心底。
他在心中默念:
“这种机会,急不得,慢慢来,总会有合适的时机。”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语气轻松地与楚清雪聊起州郑的风土人情,仿佛刚才的念头从未存在过。
两人继续在车内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气氛看似融洽,实则各怀心思。
楚清雪似乎并未察觉段飞扬内心的波澜,依然侃侃而谈,分享着她在京城的一些见闻。
段飞扬则一边应和,一边暗自留意楚清雪的言辞,试图从中捕捉更多关于楚家意图的线索。
然而,时间在闲聊中悄然流逝,车子已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了一个多小时,周围的景色从城市的灯火辉煌渐渐转为郊外的荒凉。
楚清雪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段飞扬,还没到吗?这路怎么感觉这么长?”
段飞扬瞥了一眼导航,语气略显无奈地回应:
“嗯,大概走了一半路程吧,临县确实有点远。”
楚清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
“一半?这么远?你怎么不早说!”
段飞扬摊了摊手,带着几分无辜的笑意回道:
“我之前问过你,你不是说没事,开得快吗?”
楚清雪顿时语塞,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她此时既无法掉头返回,又不想在段飞扬面前示弱,只好咬紧牙关,强压住心中的懊悔,继续让车子向前行驶。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内心却暗暗发誓要让段飞扬为这次
“长途跋涉”
付出代价。
“段飞扬,你给我等着!”
楚清雪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甘和倔强。
而在另一边,张萌萌站在临县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寒风从破旧的玻璃窗缝隙钻进来,让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她已经在冷风中等了一个小时,脚下的水泥地面冰得让她脚趾有些发麻。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楚清雪却迟迟没有消息。
张萌萌咬了咬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一条短信,毕竟楚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生气的时候可不好惹。
她攥着手机,目光在来往的人群中游移,试图寻找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可车站外只有几辆灰扑扑的出租车在怠速等待。
她叹了口气,心想这地方真是偏僻,连个像样的咖啡店都没有,只能在这冷飕飕的大厅里干等。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依然没有新消息。
终于,她忍不住了,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
“楚姐,你还要多久能到啊?这都等了一个小时了。”
她按下发送键,心里却有点忐忑,怕楚清雪嫌她催得烦。
另一边,楚清雪正紧握着方向盘,眉头紧锁,车内的气氛仿佛都能凝结成冰。
她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轿车在乡间公路上飞驰,窗外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木飞快后退。
她嘴里嘀咕着:
“段飞扬这家伙,挑的地方怎么这么远,害我开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