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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站台上扫视了一圈,那目光锐利而精准,每一处都仔细斟酌。最终,他锁定了一个监控死角。那是在一根粗大的立柱后面,立柱表面斑驳,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那里光线相对较暗,只有几缕微弱的灯光从旁边透过来,形成一片朦胧的阴影,不容易被监控摄像头捕捉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个位置,脚步放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地面是否坚实。缓缓坐下,坐下的瞬间,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警觉,肌肉紧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轻微的脚步声、人们的低语声、地铁运行的轰鸣声,他都一一分辨,判断是否存在潜在的威胁。确认没有异常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对证据的重视和即将面对未知的紧张。

他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手机里的照片和资料,每一张图片、每一行文字都像是珍贵的宝藏,承载着将腐败分子绳之以法的关键线索。他的目光在屏幕上仔细游移,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抚摸这些来之不易的证据。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停留在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里。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被仓促间摄入画面,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轮廓。这个身影隐隐约约有些熟悉,仿佛在某个重要的场合,或者在记忆的深处一闪而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拧成一个小疙瘩,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手指下意识地在屏幕上轻点,试图放大图像看得更清楚些。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随着他的操作,人影逐渐清晰起来。当那张脸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时,郑建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拼命挣扎。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落,他赶紧用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仿佛那手机不是冰冷的电子设备,而是他生命的全部依托。

这个人,竟然是赵宇曾经提醒过要小心的某个高层人物。

郑建国死死地握紧手机,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晕染了那清晰却又令他胆寒的人脸照片。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的束缚,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无尽的焦虑。

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那潜藏在黑暗中的腐败势力,就像一张无形且庞大的网,正以他难以预料的速度将他紧紧裹缠。

此时,地铁进站的轰鸣声如同一记沉闷的警钟,在空旷的地铁站内回荡。

那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也让郑建国的思绪猛地被拉回现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双腿有些发软,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但多年来在危险中锻炼出的坚韧让他迅速稳住了身形。

周围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人们神色匆匆,对即将到来的地铁充满期待。

上班族们拿着公文包,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麻木;学生们背着书包,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学校里的趣事;老人们相互搀扶着,脸上带着平和与安详。

而郑建国,却与这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他像一只受惊的孤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生怕在这人群中潜藏着那些腐败势力派来的杀手。

他随着人群缓缓走进车厢,车厢内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气息,混合着各种香水味、汗味和食物的味道。灯光昏黄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尽量往车厢的角落挤去,背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这样他便能看到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确保自己没有处在别人的视线盲区。

地铁缓缓启动,车厢有节奏地晃动着。郑建国的身体随着车厢摇晃,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必须好好想想。

地铁车厢轻微摇晃着,郑建国靠在角落,眼睛盯着窗外闪过的黑暗。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模糊人影的照片让他心里发沉。

他关掉屏幕,抬头扫视车厢,确认没有可疑的人盯着自己。

地铁终于缓缓停靠,车门 “哐当” 一声滑开,明亮的灯光瞬间洒进车厢。

郑建国紧绷的神经瞬间警觉起来,他先是微微探了探头,目光如炬般扫视了一圈站台。

站台上的乘客们神色各异,有的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匆匆地往出口走去;有的三两成群,谈笑风生。然而,郑建国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不能暴露行踪。

他并没有随着人群的大流直接出站,而是趁着人群的涌动,像一只灵活的游鱼般巧妙地转向了换乘通道。

换乘通道里,指示牌闪烁着柔和的光,指引着不同线路的方向。郑建国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另一条线路的标识上,步伐急促却又尽量保持低调。

他不时地回头张望,每一个脚步声都像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生怕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悄悄跟随着他的背影。

当换乘后的地铁再次启动,郑建国靠在车厢的角落,微微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稍微平静下来。

但那如影随形的危险感却像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防线。他知道,那些腐败分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同在悬崖边缘徘徊。

终于,地铁抵达了市中心商业区的站点。郑建国深吸一口气,随着人群走出车厢。一出站,热闹喧嚣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市中心商业区永远是这般繁华,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头顶闪烁,仿佛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烟火盛会。街道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各种店铺的招牌争奇斗艳,喇叭里播放着欢快的促销音乐。

郑建国将帽檐又压低了几分,把自己裹在人群之中。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手机,那里面的证据就像是他生命的火种,绝不能熄灭。

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每一辆缓缓驶过的车辆,都能引起他的高度警觉。

他朝着一家大型商场走去。商场里人群熙攘,如潮水般涌动。明亮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各种店铺的招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音乐声、叫卖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热闹喧嚣的氛围。对于郑建国而言,这里正是隐藏行踪的绝佳之地,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找到了茂密的丛林来躲避猎人的追捕。

他置身于人群之中,身形微微佝偻,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庞。

他的眼神警惕而锐利,不断地在人群中穿梭,像一只机警的猎豹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脚步轻盈而快速,时而随着人流前进,时而又巧妙地侧身避让,仿佛与这热闹的场景融为一体,却又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郑建国来到三楼,这里主要是一些电子产品和数码配件的店铺。他在通道里转了两圈,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他会时不时地停下来,装作在浏览店铺橱窗里的商品,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留意着每一个人的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只要有一丝可疑之处,他的神经就会立刻紧绷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郑建国的心跳猛地加快,手心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故意放慢脚步,假装在挑选一家店铺前摆放的手机模型,眼睛却从模型的反光中偷偷观察那男人的举动。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向旁边的店铺。

郑建国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继续在三楼迂回前行。

又有一对看似情侣的年轻人从他身边走过,女孩手里拿着一杯奶茶,不时地笑着和男孩说着什么。

然而,郑建国却注意到男孩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瞟。他的心一紧,立刻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条稍显偏僻的通道。

在通道的尽头,他迅速转过身,背靠着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对年轻人。那对年轻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手挽着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经过这两次小小的虚惊,郑建国更加谨慎了。在确认周围确实没有可疑人员跟踪后,他终于放下心来,朝着一家电子产品店走去。

这家电子产品店装修得十分时尚,橱窗里摆满了各种新款的手机、平板电脑和耳机等设备。

店里的顾客来来往往,店员们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进店的客人。郑建国走进店里,立刻有一位年轻的店员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最新款的手机和各种数码配件。”

郑建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想买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店员点了点头,

走出商场后门,他警惕地左右张望,门外的小巷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溢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几只老鼠在垃圾堆里穿梭,听到动静后,迅速钻进了黑暗的角落里。巷子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涂鸦,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水泥墙面。头顶的路灯昏黄而闪烁,光线透过狭窄的巷子,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郑建国快步拐进小巷深处,他的脚步踩在散落的垃圾上,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

每走一步,他都忍不住回头张望,生怕有黑影突然从身后窜出。终于,他在一个破旧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背靠着墙壁,这样他便可以同时观察到巷子的两个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和那张刚买的不记名电话卡。

手指触碰到电话卡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张小小的卡片,真的能帮他联系到侯亮平吗?会不会已经被那些腐败势力监控了?但很快,他便将这些疑虑抛诸脑后,现在的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郑建国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后盖,取出原来的电话卡,将新卡装了进去。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仪式。

垃圾桶里的异味不断涌入鼻腔,他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手机上。

装好电话卡后,他打开短信界面,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编写了一条加密短信。他知道,每一个字都可能暴露他的位置,因此措辞格外谨慎:“亮平,我有重要证据,城郊废弃工厂,凌晨三点,单独来。”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想象着侯亮平收到短信时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担忧?

但无论如何,他相信侯亮平会来,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 —— 正义必胜。

发完消息,郑建国立刻取出电话卡,放在掌心仔细端详。这张小小的卡片,此刻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他知道,不能让这张卡落入敌人手中,否则不仅他的努力将付诸东流,侯亮平也会陷入危险。

于是,他咬紧牙关,用力将电话卡掰断,“咔嚓” 一声,卡片断成两半。

他站起身,走到巷子尽头的下水道旁,将断成两半的电话卡扔进了下水道。

天色已晚,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笼罩下来。街灯陆续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色里挣扎着,只能照亮一小方天地。

郑建国站在巷口,警惕地左右张望,像一只在黑暗中觅食的孤狼,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帽檐压得更低,快步走上街头。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他抬手拦下,拉开车门迅速坐进后座。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职业性的淡漠:“去哪儿?” 郑建国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去和平路 120 号。” 这是个假地址,是他事先想好的迷惑追踪者的幌子。

车子开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郑建国靠在椅背上,眼睛却一刻也没闲着,不断观察着车外的动静。

每一辆从旁边驶过的车辆,每一个在路边停留的行人,都可能是潜在的危险。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满是冷汗。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两公里的路程,时间应该足够让那些尾巴跟上来,只要他们现身,他就有机会摆脱。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当计价器上的数字跳到两公里的时候,郑建国果断地说道:“师傅,就这儿停吧。”

司机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依言将车停下。郑建国付了钱,推开车门,走进了夜色之中。

他步行穿过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里的房屋破旧不堪,墙壁上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像是岁月刻下的伤痕。

路灯稀稀落落,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投下的影子忽长忽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郑建国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中,每一步都踩得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巷道错综复杂,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他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这是他精心挑选的甩掉尾巴的绝佳之地。这里的监控很少,就像是城市里被遗忘的角落,少了那双时刻注视的 “眼睛”,他能多几分周旋的余地。

偶尔有居民从他身边走过,他们的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警惕。郑建国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匆匆而过。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探寻的目光,但他顾不上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是否有尾巴跟上来。

他丝毫不敢放松,脚步匆匆地朝着城郊约定的废弃工厂赶去。

夜色愈发深沉,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偶尔几颗星星在云缝间闪烁,似是窥视着这黑暗中的一切。

当他远远望见废弃工厂那轮廓时,心猛地一揪,脚步也随之顿住。

他清楚,这里或许是他绝地反击的关键之地,可也极有可能是腐败势力设下的陷阱。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警惕地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对面那栋破败的烂尾楼上。那楼像是被岁月狠狠啃噬过,钢筋裸露在外,如同怪兽的利爪,窗户黑洞洞的,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

郑建国猫着腰,像一只潜行的野猫,小心翼翼地朝着烂尾楼靠近。每一步踏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他都要先试探一番,生怕发出声响。

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和腐草混合的气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鼻。

好不容易爬上烂尾楼的二楼,他寻了个能清楚俯瞰工厂全貌的角落,藏身于一堆废弃的建筑材料后面。

他微微探出脑袋,眼睛像两台精密的扫描仪,死死地盯着工厂。

工厂大门锈迹斑斑,暗红色的锈迹爬满了铁门,像是干涸的血迹。

大门半掩着,随着夜风的吹拂,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齐腰高的野草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无数只舞动的幽灵手臂。几间厂房的窗户玻璃碎了大半,空荡荡的窗框像一张张咧开的大嘴,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衰败。

郑建国的双手紧紧攥着身旁的砖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紧张和不安。

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安全吗?侯亮平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这一切是不是敌人的圈套?”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十分钟过去了,工厂里没有任何异常,可他依然不敢放松。十五分钟,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木,但他咬着牙忍着。

终于,二十分钟过去了。郑建国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他再次仔细地扫视了一遍工厂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安全了,是时候行动了。”

他从藏身之处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睛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像一只轻盈的猎豹,悄悄地从烂尾楼下来,朝着工厂靠近。

郑建国小心翼翼地迈进工厂院子,脚下的杂草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混合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呛得他微微皱了皱鼻子。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极轻,若有若无,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郑建国的心上。

他浑身瞬间绷紧,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头。

本能地,他的手迅速摸向腰间,那里曾藏着他的防身武器,尽管此刻已不复存在,但这个动作已然成为他在危险时刻的条件反射。

郑建国缓缓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胸膛。

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个身影逐渐在月光下清晰起来,郑建国的呼吸在那一刻瞬间凝滞,大脑飞速运转,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可能的敌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