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有的纸箱倾斜着,里面的文件似乎要散落出来;有的纸箱被推到了一旁,露出了原本被遮挡的角落。郑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他意识到,有人在他上次离开后进入了储物间,而且很可能是在寻找或者转移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无疑是对手在向他发出的又一次挑衅。

他迅速站起身来,大脑在飞速运转,盘算着应对之策。突然,他想起了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一小袋面粉。这或许是一个能揪出幕后黑手的好办法。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袋面粉,轻轻撕开袋口,将面粉均匀地撒在储物间门口的地面上。面粉像一层细腻的薄纱,缓缓飘落,均匀地铺了薄薄一层。他满意地看着这层面粉,心中暗自期待,只要有人进出,就一定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郑建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办公室,连日来的调查工作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身心俱疲。他刚一屁股坐下,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桌上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一般急促地响起来。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看到来电显示是海警方面,心中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一般,瞬间爬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接起电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声音有些沙哑:“喂?”

电话那头,海警负责人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被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郑先生,出大事了。拦截行动后,咱们参与任务的队员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 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担忧,让郑建国的心瞬间揪紧。

郑建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听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追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你快说!”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

海警负责人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语气沉重地说道:“五名队员里有三人被突然调岗,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调令直接就下来了。而且调去的都是些边缘岗位,根本发挥不了他们的专业能力。”

郑建国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在心里暗自思索,这绝不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让这些参与过关键行动的队员远离核心工作,切断可能泄露线索的渠道。这些队员是调查的关键力量,对方如此轻易地就能将他们调走,可见背后势力之强大,手段之狠辣。

还没等他开口质问,海警负责人继续说道:“剩下的两人中,一个遭遇车祸住院了。今天早上上班路上,一辆货车突然失控撞向他的车,现场惨不忍睹。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

郑建国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处飞扬,怒喝道:“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肯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些海警队员为了调查真相,恪尽职守,在风浪中拼搏,如今却遭受如此厄运,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难以抑制。

海警负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穿过电话线路,重重地撞击在郑建国的心上。接着说:“还有一个队员,正在接受纪律审查。上面突然收到匿名举报,说他在拦截行动中有违规操作,可我们都清楚,他一直都严格遵守纪律。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他。”

郑建国心中的怒火与疑虑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清楚,这背后的黑手正不择手段地想要掩盖真相,阻挠调查的深入进行。他们就像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随时准备对任何接近真相的人发动致命一击。

而随着调查的推进,更多可疑的线索如同拼图碎片般逐渐浮现。“还有件事,郑先生。本该在码头值班的海关人员,事发当天全部被抽调去参加紧急培训。” 海警负责人在电话里补充道。

郑建国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关节泛白,语气冷峻:“紧急培训?这也太巧了。明显是有人故意调开他们,好让某些行动顺利进行。”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货船被截获时的情景,那些消失的关键证据,或许就是趁着海关人员不在时被转移走的。这一系列精心策划的安排,让他意识到对手的势力盘根错节,手段极其狡猾,每一步都在算计,试图将真相永远掩埋在黑暗之中。

挂掉电话后,郑建国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大脑却在飞速运转。那座与军工实验室上属集团相关的大桥,始终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觉得那座大桥一定隐藏着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线索。于是,他站起身来,拿上车钥匙,开着车,朝着大桥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不断梳理着已有的线索。老周鞋上的暗红色泥渍、办公室失窃的中标公司名单、海警队员的不幸遭遇,还有这突然被调走的海关人员,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这个阴谋就像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其中,而他必须奋力挣扎,才能撕开这张网,让真相重见天日。

当车行驶到大桥上时,郑建国特意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他拉上手刹,推开车门,凛冽的风如同一把把利刃,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风灌进肺里,让他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他目光坚定地走向桥墩,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桥墩高大而厚重,新刷的防腐漆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看上去一切正常,宛如一个精心伪装的骗子。但郑建国凭借着多年的调查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总觉得这崭新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他曾经无数次识破罪犯的伪装一样,他坚信这座大桥的平静表象下,正暗流涌动。

他走近桥墩,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层防腐漆。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光滑而冰冷,可他的内心却隐隐感到不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黑暗中低语,告诉他这里有问题。他开始用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桥墩,每一次敲击声都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在与这座大桥对话。起初,声音听起来还算坚实,但当他敲到某个位置时,一种空洞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从深渊传来的叹息。他皱了皱眉头,加大了敲击的力度,空鼓声愈发明显,如同敲响了危险的警钟。

“果然有问题。” 郑建国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知道,这空鼓声意味着桥墩内部很可能存在修补过的空洞,而新刷的防腐漆就是为了掩盖这些修补痕迹。

他缓缓蹲下身,仿佛一尊凝重的雕塑,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在桥墩周围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风,在耳边轻轻呼啸,像是在诉说着大桥不为人知的秘密。

排水槽里,一些杂乱的杂物堆积其中。枯黄卷曲的落叶,像是被时光遗忘的信件;细碎的泥沙,在微风中偶尔扬起;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物件,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被发现。郑建国的眼神敏锐而专注,额头上的皱纹因为专注而愈发深刻。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不放过排水槽里任何一个细微的东西。

突然,几粒银灰色的金属屑映入眼帘。在周围黯淡的杂物中,它们闪烁着微弱却独特的光,仿佛在向郑建国发出神秘的信号。郑建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一阵激动,这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到沉睡的婴儿,仿佛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破坏这些微小线索所蕴含的秘密。手指轻轻捏起那几粒金属屑,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几颗珍贵的星辰。郑建国皱着眉头,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思索着,这些金属屑究竟从何而来?是桥墩修补过程中留下的普通残渣,还是与背后那庞大而黑暗的阴谋有着更深的联系?是不是那些妄图掩盖大桥问题的人留下的关键证据?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他将金属屑仔细包好,每一个折叠的动作都充满了珍视,然后放进兜里,就像守护着一份无比珍贵的宝藏。他拍了拍放着金属屑的口袋,像是给自己一份承诺,一定要从这些金属屑中找到真相的一角。

离开大桥后,郑建国驱车返回办公室。一路上,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但他却视而不见。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各种线索和疑问,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那几粒金属屑,如同神秘的密码,等待他去破译;桥墩的空鼓声,像是大桥发出的求救信号;海警队员的遭遇,让他感到愤怒和痛心,那些为了真相付出的人却遭到如此不公;还有被调走的海关人员,这背后显然是精心策划的阴谋。这些碎片般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巨大的阴谋,但他还无法将它们完整地拼凑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那扇通往真相的门。

回到办公室,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条系统警报。那刺眼的红色警示框如同恶魔的血盆大口,让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被定住一般。他缓缓凑近屏幕,上面显示:有人试图远程登录他的工程监管账户。郑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清楚这个账户里包含着大量重要的工程信息,一旦被他人获取,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者就可能进一步掩盖罪行、销毁证据,后果不堪设想。这无疑是敌人对他发起的又一轮猛烈进攻。

他迅速操作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屏幕上的进度条缓缓前进,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每一次进度的跳动都揪着他的心。他紧紧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终于,结果显示 Ip 地址追踪到市图书馆的公共电脑。

郑建国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 “市图书馆公共电脑” 的 Ip 地址,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与不甘而微微抽搐。他太清楚市图书馆公共电脑的状况了,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使用,监控覆盖也存在诸多盲区,想要借此揪出幕后黑手,简直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捞一根针。但如今,这好歹是一条能抓住的线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过。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情绪平复下来,随后手指如同跳动的鼓槌般在键盘上快速操作,每一次敲击都带着坚决。很快,工程监管账户的密码被成功修改。改完密码,他不假思索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技术部小李的号码。电话那头刚一接通,他的声音便低沉而果断地传了出去:“小李,我是郑建国。你马上在账户里设置一些虚假的桥梁检测数据,记住,务必要做得逼真,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以为是真的检测结果。我们得引那些暗中窥探的人上钩,这事儿很紧急!” 电话那头的小李愣了一下,刚想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着郑建国工作这么长时间,他太了解这位上司的行事风格了,郑建国既然这么安排,必然有其道理,便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好的,郑队,我这就去办。”

忙完这一切,郑建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缓缓抬起手,揉了揉酸涩不堪的眼睛。此刻,他心里明镜似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刚刚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暂时的防御之举,真正惊心动魄的较量还远在后头。

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办公室里昏黄的灯光在寂静中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将郑建国疲惫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才想起之前让人在面粉上收集脚印的事儿,心中顿时隐隐升起一丝期待,说不定那上面会留下关键线索。想到这儿,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朝着存放面粉的地方赶去。

当他打开那扇门时,一股淡淡的面粉味裹挟着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几缕微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面粉所在的区域,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渐渐地,面粉上的脚印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是一个 42 码的运动鞋印,右脚后跟磨损得格外严重。看到这个脚印的瞬间,郑建国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凑近了仔细端详,越看,心中的震惊就越强烈 —— 这脚印的特征,和老周的鞋型完全吻合!

他的眉头瞬间紧锁,仿佛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脑海中,老周的样子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平日里,老周总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说话轻声细语,工作勤勤恳恳,对谁都是满脸堆笑。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怎么可能和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阴谋牵扯到一起?他缓缓站起身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急促。疑惑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不断翻涌;不安则似一条冰冷的蛇,紧紧地缠住他的心脏。

就在他满心纠结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旁边储物间里那箱手机有些异样。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紧接着快步走过去,伸手打开了箱子。这一看,里面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手机少了一半,剩下的全是老款机型。

他皱着眉头,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被谁拿走了?拿走这些手机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每一个疑问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兜里的手机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那震动声格外刺耳。

急忙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侯亮平发来的消息。

“别墅区今晚有辆救护车进出,车牌查过了,属于某私立医院。” 侯亮平将一沓照片重重地拍在郑建国的办公桌上,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凝重。

郑建国正沉浸在对之前线索的苦苦思索中,猛地被这声响惊得回过神来。他立刻凑近,目光紧紧锁住照片里那辆救护车。在夜色的笼罩下,救护车车身泛着冷冷的光,在路边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投下一条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救护车去别墅区干什么?难道有人病了?” 郑建国眉头紧蹙,喃喃自语,脸上的疑惑如乌云般密布。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叩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敲问着这神秘事件的答案。

侯亮平微微前倾着身子,右手食指用力点着照片的一角,接着说道:“关键不在这里。红外摄像显示,工作人员从地下室搬出了两个金属箱,大小与我们在码头见过的军工箱子一致。”

“什么?” 郑建国的身体瞬间紧绷,像是一只警觉的猎豹。他一把抓起照片,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警惕。那些在码头见到军工箱子时的恐怖回忆,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这两个金属箱里装的是什么?是武器弹药,还是其他更危险的东西?它们又将被运往何处,用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仿佛在倒计时着这场危机的爆发。郑建国缓缓放下照片,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书架上那个记录着市政相关信息的笔记本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迅速拉开书架的抽屉,翻出市政通讯录,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手指顺着名单一行行急切地往下滑。最终,他的手指停留在李副市长的名字上。李副市长位高权重,在这座城市的权力体系中占据着关键位置。在这次错综复杂、迷雾重重的事件里,很难说背后没有他的影子。郑建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咬得嘴唇都泛出了一丝苍白,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坚定。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揪出这背后的黑手,他决定从李副市长的直系下属入手,说不定能找到那个撕开这团黑暗迷雾的突破口。

他起身走到打印机旁,将李副市长直系下属的名单打印出来。纸张在打印机里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艰难调查。他拿着打印好的名单回到办公桌前,将其平整地铺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得如同鹰隼审视猎物一般逐一审视着每一个名字。十七个人的名字,每一个都像是一个等待解开的谜团,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和可能的罪恶。

他转身从笔筒里找来一支红笔,紧紧地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他与黑暗势力斗争的武器。一边看着名单,他一边在那些可能有问题的名字旁做着标记。“有六个曾在军工企业任职……” 郑建国小声念叨着,声音低沉而压抑,手中的红笔在对应的名字上重重地划了一下。那一道鲜艳的红色痕迹,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让这六个名字仿佛一下子有了千钧重量,在他心里敲响了急促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