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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远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眠花宿柳,让他回味无穷。第二天早上,当他从林颗儿的芙蓉帐里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找不到北了,“马德,这特么是在哪啊?”

林颗儿正在梳妆,见他睡醒了就回过头来笑道,“郎君,这是妾身的房间啊,你莫不是睡糊涂了?”

张文远晃了晃脑袋,“想起来了,我现在是在济州。”

林颗儿笑得直不起腰了,起身帮他穿好衣袍,来到外面的时候早饭也做好了——这种小规模家庭作坊式的妓院,主打的就是一个家的感觉。

吃过早饭,张文远就和马扩分别了,上了船以后就一路往任城而去。当晚在嘉祥镇歇宿,第二天进入桓公沟,逆水而上半天就能到任城。桓公沟乃是东晋的权臣桓温为了北伐开凿的运河,因而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桓公沟全长三百多公里,起自薛训渚(湖泊名,在后世山东嘉祥县附近),分南北两支,北支名叫洪水,注入巨野泽,进而与济水相通。南支则利用原来的黄水河道,至方与县(今山东鱼台县)注入菏水。菏水又名深沟,也是一条运河,是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发动人力开凿的,往南可以连接泗水,而泗水则可以直通江淮。

张文远和邓飞坐在船舱里,见孟全三人摇桨撑船十分吃力,就让家丁们也去帮忙。驶过一个滩头以后,六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孟全喘了口粗气,道,“可算是过了这个滩头,要是过不了就得到岸上请人拉纤了!”

张文远刚才也去撑了会儿船,此时两只胳膊都在发颤,“我看那些大船都有风帆,咱们怎么不安装一个风帆啊?”

孟全一边呼着白气一边回答道,“那东西太占地方了,咱们这船太小了,哪里装得下?”

张文远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船虽然是最大的一艘,但长不过两丈,宽不过五尺,最多也就装个十来吨货,哪里有空间安装风帆哦。

“那车轮呢?咱们改装成车船,用脚踩,应该要轻松一些吧!”

孟全还是摇头,“车船也占空间,还是装不上!”

中国古代的车船和十九世纪初的明轮原理差不多,张文远想了一会儿觉得还不如装上螺旋桨呢,虽然暂时发明不出来蒸汽机,让他们用脚踩也行啊。螺旋桨的效率至少是明轮的两倍,同样用脚踩,至少可以节省一半的体力。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就回到船舱里画图去了,画了一会儿又觉得可以利用风力来带动螺旋桨,就在船的尾部加了一个涡扇,只要有风涡扇就会转动,再用一根皮带连接在螺旋桨的主轴上,就能带动螺旋桨转动了——这个创意很有创意啊!

张文远越想越兴奋,整个上午都在船舱里奋笔疾书,到了中午,总算是把想法落实到了图纸上,看着厚厚的一叠图纸,他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满足感。

下午,一行人终于抵达任城,孟全在码头寻了个泊位,张文远又给了他一些钱财,让他们就在船上守着,自己和邓飞带着三个家丁去了韩府。

韩沥听说他来了,亲自迎出了大门,张文远连忙拱手行礼,“子恒,别来无恙呼?”

韩沥爽朗地笑道,“无恙,无恙,我已等候你多时了,我已为你安排了住处,咱们先过去,安顿下来就去喝酒!”

张文远笑了笑,跟着他到了一处院落,见里面窗明几净,铺笼罩被都是新的,更兼丫鬟仆役齐全,脸上顿时笑得像一朵花一样。这些大户人家的待客之道实在太体贴入微了,让他挑不出半点瑕疵,他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韩沥见他十分满意,就笑着说道,“你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定然乏了,且让他们服侍你洗浴,我去安排餐食,一会儿咱们定要好好地喝几杯。”

张文远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正要去赴宴的时候邓飞叫住了他,低声说道,“三郎,我已查探过了,没有问题!”

张文远笑了笑,“韩子恒是个实在人,他不会做那些勾当的!”

邓飞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张文远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嗯,好,你做事这么细心,那我就放心了。走,一起吃饭去!”

邓飞迟疑道,“我身份低微,就不去了吧!”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你们都是我兄弟,哪里低微了,走,一起去!”

邓飞无奈,只得跟着走了,一行人到了宴会厅,韩沥见他把随从也带来了,忍不住打趣道,“哟,你怕我谋害你吗?”

张文远笑道,“非也,我这些兄弟出身贫寒,一辈子都没几次机会登上这种大雅之堂,因而我就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韩沥哈哈大笑,连忙让管家在下首又摆了一桌,又叫了几个清客陪他们喝酒,他和张文远则在上首对饮。几杯酒下肚,气氛就活跃起来了,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张文远的前身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到了这种场合更是不在话下。

酒至半酣,韩沥又叫了两个歌姬前来助兴,这些大户人家的歌姬都颇有姿色,唱功也很好,其中一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嘴儿,正是张文远的菜。另一人虽然五短身材,但肉乎乎的也很可爱,典型的南方小土豆,也很对他的胃口。

韩沥见张文远对这两个姑娘十分感兴趣,就吩咐二人道,“你二人各唱个曲子与我等佐酒!”

高挑姑娘首先唱了一首《冬景》:今宵何夕?月痕初照。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向灯前见他,向灯前见他,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他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小土豆比那个高挑的姑娘更有心计,居然唱了他在上次诗会上写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比后世那些歌唱家也不遑多让。

韩沥见她这么会来事,就笑道,“兰姐儿,你唱这曲儿莫不是想讨好水浒散人?”

叫兰姐儿的小土豆连忙放下琵琶,跪在地上回禀道,“奴家多曾闻官人说起水浒散人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真好男儿,若能服侍散人几日,也是奴家的福分!”

张文远惊呆了,心说这不是柳三变、苏东坡、唐伯虎这些大佬们才有的待遇吗,哥们儿也可以有吗?

正思量间,却听韩沥哈哈笑道,“既然你有意,我自然不会乘人之恶,求之,今夜就让这两个姐儿服侍你歇息,如何?”

张文远哈哈一笑,“承蒙两位姑娘垂青,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