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璇玑花海所散发出的香气迷惑,冥雅这一晚都睡得很死,直到突然醒来发现云怜雪没有在身边,便立刻感觉到要出了大事,一众侍女们将整个忘忧天堂都要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云怜雪的下落。
直到看见冥沧抱着奄奄一息的云怜雪回到忘忧天堂,冥雅也惊呆了。
但冥沧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发生的,并且云怜雪早就知道,她同云清荷是一样的,是自愿交出自身灵力。
看着只能靠璇玑水晶灵力心脉,冥雅很愧疚,可冥沧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让冥雅守着。
云倾瞳,冥界同你不共戴天!
无尽海底,融合了永恒之灵后,云若雨明显感觉到她能控制自己灵力的融合,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再待在无尽海底也没有任何意义,可这是云怜雪牺牲她自己换来的。
只是释放自身的灵力,无尽海底中因料炼制杀灵剑而不断涌现的怨灵,顷刻就能被继续封印在无尽海底,也借此延缓了无尽海对六界结界的冲击,几十米的巨浪也平息下来。
“怜雪,清荷,你们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却在一早就做出了决断,从来没有迟疑……”
而云若雨的梦境中,云倾寂也感受到永恒与圣洁相融合,她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梦境。
“穹苍,璇玑到底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情的…”
现在这个事情的转向几乎就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死而整个出现了扭转。你要说云倾瞳接下来的计划会受到非常大的阻碍吧。也不是明确,但这几次关键点上这个转变着实很难以相信,之后的计划不会有很大变动。
从一开始做这些事的人本该是她,但却变成了云倾瞳,虽然说圣洁之灵,轮回之灵无论哪一种掌控在他们的手里,给予六界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可就是这细微不同的差别让整个计划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有了很大转变。
现在穹苍,璇玑在没有梦境中相互沟通的情况之下,都共同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尽管最初融合永恒与虚无的应该是云倾瞳,现在永恒之灵在云若雨的手里,但造成的结果是完全一致的。
没有穹苍,璇玑支撑,灵魂之流此刻就已经是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四位灵尊在旁协助的话,六界面临毁灭的危机已然到来,再造一条灵魂之流的时机也已经到他们能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将这个时间往后再拖延几日。
但就是这些过程与之前计划的不同,甚至连改变的主体人都不是之前计划中的造成的结果是一样,可还是难以安心,云倾寂不相信穹苍和璇玑,在知道真相以后会这般坦然的赴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开始的计划是非常完美的,中间根本不可能有出纰漏的环节。
她尝试过与云倾瞳在梦境中相见,但由于云若雨现在能够控制灵力的融合,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这个方式。
只能等待时机,她相信还有机会。
历任长亭都是这么死的,这一任长亭也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是他们三人合力要保云傲霜,但四灵失了三位,灵魂之流怎么都不可能撑住!
而无尽海底的另一边,怨灵集合体看着云倾瞳的表情,便知道之后的计划落空了。
他也没想到云若雨出手如此之果断,预判到他们要对云怜雪下手,居然不顾自己身为六界最后一张底牌,离开无尽海随时可能会导致云倾寂借她的身体出现而冒然前往冥界。
更没想到的是云连雪早就知道会面对这个情况,他的永恒之灵怎样都是保不住的,只是在云倾瞳和云若雨之间二选一,而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四颗血灵之心代表的是什么,甚至还能用比云若雨更强悍的灵力将寂灵之心原本的样子展现出来。
绝灵剑,最初的弑灵四剑之一,正是因为没有办法得到这把剑才会费劲,如此多的心思耗下这么大功夫来遮掩炼制的杀灵剑。
云怜雪直接让绝灵剑出现,并用它自裁,好让永恒之灵最大程度的与圣洁之灵融合来保全云若雨,让她能够离开无尽海底。
“穹苍和璇玑在之前的行动当中完全没有表现她们已经知道四颗血灵之心的真面目,那云怜雪到底是用什么方式……”
看着云倾瞳的表情,怨灵集合体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毕竟他心里也没底,之后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都是一个未知数,哪怕现在他们占尽优势。
“不过是绝灵剑而已,它一出现你就有了这么多顾虑?”
“我只是为之后的计划担心,永恒之灵本身就能够兼容六界的任何灵力,即便是你现在这一身灵力在遇到圣洁之灵以后……”
那个眼神,怨灵集合体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把要说出来的话全都说出来,因为云倾瞳的那个眼神……
“说够了!”
“我自然是相信只要有你在之后的计划都能够顺利实施,但眼下长亭已经成为了一个心腹大患,你如果不用手段将她除掉,或者是将云倾寂换出来的话,对于之后的计划一定……”
其实他想说的是圣洁之灵作为六界唯一一个能够净化所有怨灵的灵也是六界的底牌,如果不让云倾寂出现来代替她的话,别说之后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就是现在凭云若雨控制无尽海底这些无法净化的怨灵,顷刻间就能杀到他们面前,云倾瞳要自保都困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眼下不是时候。”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是时候?我们筹谋了这么久,甚至连血灵的灵力都已经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这么多年来这是最接近那个目标的一次,难道就要这样……”
“你怎么就相信云倾寂毫无办法。”
话里有话!
“难道说……”
“致净之灵本身就始于至邪之灵,她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无非这次变数更大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