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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的顶灯在午夜泛着冷白光线。

陆向北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目光紧锁着监听设备的波形图。

身旁的助理小王攥着笔的指节发白,喉结滚动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

“陆总……这录音要是交给老陆总,他知道后,许美云那边怕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陆向北没回头,瞳孔里映着屏幕微光:

“撕破脸?她在对我家人出手的时候,我们早就撕破脸了!”

“现在她和杰克琼斯密谋把欧陆资本的倾销货塞进国内市场时,就没想着留余地。”

“她不仅仅是和我们陆氏为敌,更是和国内所有厂商为敌!”

他想起父亲提到许美云近期频繁接触外资,指关节骤然捏得发响:

“听着,今晚必须确认他们的货船航线。”

“这样子我们才能想办法对付这两个家伙。”

凌晨一点,监听设备里传来杰克琼斯用英语打哈欠的声音,小王猛地挺直背,耳机线在台灯下晃出虚影。

“陆总,他好像要睡了……”

陆向北盯着屏幕上趋于平缓的声波,喉间滚过一声低咒。

“去特么的!”

“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个时候睡!”

他脑海里闪过许美云那张总是挂着虚伪笑意的脸。

陆向北扯了扯领带,后颈已沁出薄汗:

“明早七点,回公司。”

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红木长桌映着晨光。

陆西诀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桌面上。

他听完陆向北复述的监听内容,目光扫过平板电脑里的录音文件。

陆西诀忽然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玻璃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爸,这录音能证明他们勾结外资倾销,”

陆向北前倾身体,袖口蹭过桌沿的鎏金纹路:

“我们是不是能拿这个做文章,举报她们!”

“举报她们?这样子作用不大!”

陆西诀打断他,指节敲了敲桌面:

“欧陆资本的货一上岸,国内半个国货市场都得被冲垮。”

“你妈那边我已经安排保镖了,许美云想拿她当筹码,先过我这关。”

他望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眼底翻涌着商场老狐狸的狠戾:

“至于杰克琼斯的货船?”

“肯定也不能放入国内!”

陆向北心脏猛地一缩,父亲这语气让他想起当初扳倒对家时。

陆西诀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却杀机毕现。

“航线已经查到了,下周三靠岸。”

助理小王通过李叔查到了杰克琼斯货船靠岸的时间。

“让它永远到不了港口。”

陆西诀端起紫砂杯抿了口茶,茶水在杯中晃出暗褐色涟漪:

“赵记航运的欠我个人情,这事他来办。”

陆西诀的决定刚刚下达完。

北太平洋海域,杰克琼斯的船长站在货船甲板上,用卫星电话和杰克琼斯谈笑风生。

“亲爱的,等这批货落地,国内很多人就得喝西北风了……”

话音未落,南侧海平面突然冲出艘漆着“赵记航运”字样的货轮。

船身灯光在夜色里划出锋利的弧线,径直撞向他所在的货船!

“操!转向!快转向——”

船长扔了电话冲向驾驶室,铁制楼梯在他脚下哐当作响。

但赵记的货轮像一头被激怒的钢铁巨兽,船头犁开浪涛,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撞在货船侧舷。

“轰隆——”

金属撕裂声混着爆炸般的巨响刺破夜空。

船长眼睁睁看着海水灌进货舱,货船在剧烈倾斜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抓住栏杆时,瞥见赵记货轮的甲板上,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用望远镜望着这边,嘴角似乎勾着抹冷笑。

此刻的陆向北正坐在陆氏大厦的办公室里,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货船沉没的新闻推送。

手机震动,是父亲的短信:

“事已办妥。”

“这次欧陆资本损失惨重,让财务准备好,下周做空欧陆资本抛出的股份。”

他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想起今早母亲打电话时说“注意安全”的温柔嗓音,又想起杰克琼斯在监听录音里狂妄的笑声。

喉间涌上股复杂的滋味,像海水混着铁锈——

这就是商场,要么把对手拖进深海,要么自己沉入海底。他按下内线

救生艇的引擎在海面上拖出嘶哑的轰鸣。

船长裹着湿漉漉的毛毯,指接捏碎了手里的卫星电话外壳。

海水顺着他凌乱的金发滴在甲板上,混着未干的机油,像极了货船沉没时那些漂浮的原油。

他猛地踹向铁皮舱壁,怒吼声盖过浪涛:

“是谁!是谁针对我们,一定要弄死他们!”

“boSS,我们的船被人撞沉了!”

船长打电话汇报给杰克慕斯。

“fu……k!”

杰克琼斯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拨通了许美云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许美云正在镜前涂着酒红色指甲油。

听筒里的咆哮让许美云微微蹙眉,将甲油瓶轻磕在梳妆台上。

“杰克,你最好学会控制情绪,”

她对着镜面调整珍珠耳钉,声音裹着冰碴:

“北太平洋航线只有我们知道,除了陆氏,谁会花大价钱炸掉一整船货?”

“放屁!”

杰克琼斯踢翻酒店里面的急救箱,绷带和药片滚了一地:

“我的人全在海里喂鱼了!许美云,你敢说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呵。”

许美云轻笑出声,拿起睫毛膏的手顿在半空:

“你以为陆西诀是傻子?他要动手,必然是抓准了你的软肋。”

“倒是你——”她拖长语调,盯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

“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酒,到了国内,就开始得意忘形。”

是不是把‘欧陆资本’的底牌全亮了?”

杰克琼斯喉头一哽,想起来到国内后,这些天天天花天酒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难得真的是自己酒后失言了?

但下一秒,他突然抓起电话低吼:

“就算是我走漏风声,现在损失的是我的船!陆氏敢动我,我就让他们全家陪葬!”

“陪葬?

”许美云放下睫毛膏,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陆家别墅方向的灯光:

“杰克,你连一艘船都守不住,拿什么绑陆向北的妈?”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国际代理权还没影子,现在就想让我跟你蹚浑水?”

“我马上就让人去绑!”

杰克琼斯在酒店里面急团团转,踢翻的急救箱撞出刺耳声响:

“你现在就动用你的人,散布陆氏恶意竞争的谣言!”

“我们必须联手,不然我还没进入国内市场就得被陆西诀吞得骨头都不剩!”

许美云望着窗外陆氏大厦顶层亮着的灯,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

她想起陆西诀当初看她时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忽然觉得杰克琼斯这头困兽实在可笑。

“联手?”

她嘴角勾起抹冷笑,声音甜腻却带着刀锋:

“等你先把陆家那几个老弱病残绑到我面前再说。否则——”

她顿了顿,听着电话里杰克琼斯粗重的喘息:

“我不介意甩开你,重新找其他国际资本合作!”

“要知道,国际资本不止你欧陆资本一家!”

“你敢!”

杰克琼斯的怒吼几乎要震破听筒。

“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了!许美云你怎么敢找别人!”

许美云轻轻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丝绒沙发上。

她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出涟漪。

陆氏这步棋够狠,但更狠的是——

她举起酒杯,对着陆氏大厦的方向遥遥一敬。

杰克琼斯这条疯狗,既然会咬陆氏,那也该先替她咬断陆西诀的后路。

至于绑人?

她相信不了杰克琼斯的人靠谱。

她已经自己准备动手了!

她勾了勾唇,指尖摩挲着手机里那个未发送的短信,上面只有四个字:“联系国际雇佣兵。”

此刻的陆向北正站在父亲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灯亮起又熄灭。

陆西诀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上面是赵记航运“意外事故”的免责声明。

“杰克琼斯刚才联系了国外的雇佣兵,”

“看来他狗急跳墙了!”

“许美云也有异动!”

“今夜,我们就开始对许美云进行袭击!”

陆西诀点燃雪茄,烟雾在光影里模糊了他的脸:

“不过他们不知道,你妈现在和赵家的人在一起。”

“赵家在国外势力不小,我们赶紧全力对付许美云,解决掉她,我们俩也能放假了!”

陆向北接过文件的手顿了顿,觉得许美云最近很安静。

“许美云那边……”

“她现在巴不得杰克琼斯去撞南墙。”

“想要借刀杀人!”

陆西诀吐了口烟圈,目光落在桌上的监听设备上。

“盯着点杰克琼斯那伙人,我感觉以他们的智商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也不得不防!”

他敲了敲烟灰缸,鎏金纹路在灯光下闪了闪,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