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司徒洪听见这两个字,身子一僵。
“什么陆家?你在拦着我们,信不信我让你从魔都消失。”
裴静看到陆向北这不熟悉的面孔,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在她的认知里,魔都的大人物,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
“闭嘴!”司徒洪突然怒喝一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裴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徒洪,她还想说自己是在帮两个人一起出气。
司徒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嚣张的神情荡然无存。
他换上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表情,谄媚地说道:
“陆少!您就是陆向北陆少吧!这都是误会!只是闹着玩而已。”
他陪着笑,额头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陆向北目光如鹰,冷冷地盯着司徒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想对我妹妹动手,还是开玩笑。那我也开个玩笑。”
他说着,看向身旁的李特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叔,从明天开始,裴家就没必要存在了。”
“至于司少,给司董事长打个电话,告诉他司少要打我陆向北的亲妹妹。”
裴静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她双腿发软,踉跄着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向北:
“司少,这个人是谁?他是说大话的对不对?”
她求救的看向司徒洪,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给我闭嘴!”
司徒洪再次怒斥,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站出来给裴璃落井下石了。
更不该得罪陆家。
他心里清楚,陆家虽然是过江龙,初到魔都,可收拾一个裴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至于司家,现在和陆氏的合作正在关键时期,父亲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得罪陆家。
裴静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只是想在司徒洪面前露个脸,打压一下裴璃,怎么就变成了这个结果。
就在这时,林美琴匆匆赶来,听到事情的经过后。
林美琴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生了司徒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原本今晚上还想趁着宴会,给陆菲儿下药,让自己儿子司徒洪和陆家千金陆菲儿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自己儿子就能和陆家攀上关系,在司家权势更重。
结果宴会刚刚开始,就闹出这种事情,计划彻底泡汤。
林美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抹笑容,快步走到陆向北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陆少,实在是抱歉,犬子不懂事,冒犯了陆小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司徒洪一眼,然后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训斥。
而裴静,此时已经被众人遗忘,没有人再看她一眼。
她知道,明天,裴家就会破产,一无所有。
那个曾经把自己赶出家门的裴家,终于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裴璃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感激地看向陆向北,又看向站在陆向北身旁的陆菲儿。
陆菲儿冲她友好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善意。
投资大会还在继续,这场闹剧渐渐平息。
陆菲儿和哥哥陆向北继续观看展览,欣赏着台上的项目展示。
突然,陆菲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投资大会的演讲台。
那是季司沉,她的男朋友。
季司沉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声音沉稳有力,正在讲述着自己的新项目,期待能拉到投资。
陆菲儿一脸爱意地看着台上的季司沉,心中满是欢喜。
她没想到,季司沉也来了魔都。
季司沉在台上也看到了陆菲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对着陆菲儿微微点头,继续他的演讲。
等季司沉走下台,陆菲儿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迎上去:
“司沉,你怎么也来了魔都?”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季司沉伸手将陆菲儿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着说:
“当然是为了你。”
“听郝阿姨说你来了魔都,我就把项目路演也安排到这里了,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陆菲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靠在季司沉的怀里。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林美琴眼底碎裂成刺。
陆菲儿居然有心上人。
她死死盯着舞池中交颈相拥的陆菲儿与季司沉,猩红指甲几乎掐进香槟杯。
“他到底是谁?”
她猛地拽住助理领口,钻石项链随着动作划出冷冽弧度。
助理颤抖着展开平板,屏幕上季司沉的照片棱角分明。
“林总!这是美云资本董事长许美云的独子,这些年才从国际金融城杀回国内......”
“美云资本?”
林美琴踉跄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雕花立柱。
这个名字意味着全球垄断百分之四资源的金融大鳄。
比陆家还要恐怖的存在。
她招惹不起。
司家更招惹不起。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美琴目光死死盯着陆菲儿和季司沉。
她充满了不甘?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司南馨这个小贱人踩到脚底下。
“不!我不甘心!”
“司南馨能抱上陆家大腿,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成为美云资本的少夫人?”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台的白鸽。
林美琴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原本准备下给陆菲儿的药,叫来女儿司甜说道:
“等下的大会结束吃饭的时候,你把这个给那个男人吃了!”
她将蓝色药瓶塞进女儿颤抖的手心。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季司沉的女人了。”
“妈,我不敢......”
司甜后退半步。
“不敢?”
林美琴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看看你还有你哥干的好事!彻底得罪了陆家!”
“你难倒想看见我们母子三人被司南馨踢出司家嘛!”
“现在只有抱紧季司沉,我们才能在司家重新站起来!”
她扯开女儿的丝巾,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抓痕,
“还是说,你想永远被司南馨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宴会厅外的花园内,季司沉将陆菲儿抵在落地窗上。